0164章 謎一般的海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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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型大小與速度是成反比的,莫博雲在瘋狂進食以後已經很難邁開步子了,又被突如其來的手扯住了魚尾,一時之間倒真是被乖乖禁錮在了原地。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莫博雲遠看那大片黑影又無遮無擋地過來了,當下也不再猶豫,借勢刨開海沙就這樣鑽進去藏了起來。
“嘎嘎嘎……”老海龜在珊瑚的殘酷逼供下依舊守口如瓶,他遠遠看著那道紅光消逝,終於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這群人類超級蠢啊,我的蝦兵蟹將們,你們都出來吧!那個心頭大患已經被解決掉了,我看也不過如此嗎!”
一片漆黑安靜的水族館裏突然亮起無雙盞瑩綠色的小燈,珊瑚目光一凜,抽出了環在腰上的M18無座力金鞭炮。這武器經過精妙的改良,平日縮小版火箭筒形狀的火焰炮在炮體底部墜著一條細長堅硬的金鞭,隻要握住那炮體,就能將那鞭子甩動得虎虎生風。
不過以珊瑚的火辣脾氣,倒是還真有另一種使用辦法。
她踩在老海龜的龜殼上,按下了火箭筒上的複原鍵,頓時比珊瑚的臉還要大上三倍的火箭筒洞口裏猛然噴射出了亮橘色的火焰。珊瑚的左邊碎發被氣流微微吹起,她斜挑鳳眼,嘴角的笑容流轉。
那一大群青蝦青蟹刹不住車,頓時全變成火紅一團,海鮮熟透的香氣飄散在密閉的場館裏。
珊瑚咽了一口口水。
“你、你這個人類怎麽這麽奇怪!”老海龜聽上去聲音都變調了,“你這個低賤人類,竟然敢傷害我們六畜輪回的警察,我告訴你,這是死罪!你完蛋了!”
“我真的很好奇,你們憑什麽這麽隨意地將另一個種族踩在腳下?”珊瑚索性安穩地坐在老海龜的殼上,“弱肉強食這一套並不是這樣玩的,我倒是還真想教教你們做人的道理。”
“你閉嘴!下賤的人類,就算你僥幸逃過一劫又如何!”老海龜蹬著粗短的小腿掙紮著,“你留在監控室那個人肯定已經被章魚警察們擒獲了,進入水族箱的那兩個笨蛋也肯定被大白鯊魚人啃得連渣也不剩了!你們全都跑不掉的!會被作為最為低賤的人類奴隸使用!”
“章魚嗎?那更不用你擔心了,我們的廚子能做上好的章魚燒。”珊瑚用力捏住老海龜的腦袋,“你倒是給我說說,這個水族箱是怎麽回事?”
老海龜還想嚷嚷什麽,一塊粘著濕潤海草的大石正好擊中了他的腦門,他舌頭一伸,翻著白眼就昏了過去。莫博雲一身水汽,左右手各提著奇形怪狀、裹滿水草的不明物體,朝著珊瑚走過來道,“我們被騙了。”
在海洋館盡頭的雜物室內有一個地下旋梯,走下旋梯就可以到達一間裝滿各種神奇藥水的地下研究室。這裏的藥水全部都是生物研究所的產物,而所有買賣得來的奴隸人類都會被投入這裏進行創意改造。
這裏唯一的研究教授名為doctor木,正是他們不久前順手救下的木墓梨香。因為有藥水的加持,所以木墓梨香的形態多變,在這個世界女性人類的地位顯著高於男性人類,她之所以組織參與每月一次的虐待大會,完全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喜好。
那個泡得微微發爛的海星人氣若遊絲地翻著一隻已經完全變成白色的眼球,竟然傷心得哭了。
“我求求你們放過梨香,她隻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雖然我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但這都是我咎由自取……”海星人抽抽噎噎地斜靠在空蕩雜物室的大門邊,他突兀從海星的幾個角中伸出的手貼在門框上,已經被海水泡得鬆軟的胳臂隨著他的動作不停地被揭下表麵的白皮。
珊瑚狐疑道,“博雲,這個男人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你真的相信他嗎?他說梨香講得全是假話,那誰知道他是不是在騙我們?”
“地獄、也不過、如此了吧。”肖北辰幹掉章魚軍團後和大部隊取得了聯係,此刻正痛心疾首地發表自己的詩人感言。
“我當然是相信他了啊。”莫博雲一臉純良無害的樣子,讓人很難不懷疑他有著別的打算,“你們也不要帶有色眼光看人嘛,這是木墓梨香的哥哥——木墓塵八。不僅是我們答應要救的人,在剛剛的魚魚大作戰裏要不是他告訴我白鯊魚人的命門,我和遺憾還不能平安無事地站在這裏呢。”
“哎??”程以寒一邊吐水一邊摘掉身上的海帶水草,“這位是大恩人啊,我真的要被那些臭魚人玩死了!”
木墓塵八嘴邊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急不可待道,“快打開這地下室的門吧!裏麵有你們想要找到的秘密,你們不是急著找那個小姑娘嗎?快抓緊時間啊!”
莫博雲笑嗬嗬道,“好啊。”
他穿過地上堆積的雜物,徑直走向了地麵上的手拉鐵門,就在指尖要觸上手拉杆的一瞬,莫博雲突然歪頭道,“為什麽你不自己來呢?”
海星人小步疾跑而來,“快點!快點!你隻要拉起來就好了,我的手被泡爛了,沒辦法用力的!”
“哦,這樣嗎?”莫博雲點點頭,卻在下一瞬將海星人的手按了上去,“我幫你拉吧。”
一團詭異的白色煙霧順著海星人的手蔓延上來,莫博雲眼明手快地往後躍了一步,看著木墓塵八變成了一大團黑色的海參。他的臉上寫滿憤恨,但是手腳退化成了黑色小軟觸角,隻能在地上無力地蠕動著。
“這算什麽?咒法嗎?”珊瑚踢了一腳木墓塵八,“我說在這個世道人心也太險惡了,怎麽每個人都想黑我們一波?”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我說結巴你能不能不裝逼?每回一扯到什麽經典句子,你舌頭就能捋直了,平常幹啥非要一頓一頓的,我聽著都累。”程以寒頭回智商上線,蹲在拉開的鐵門邊朝裏麵探著頭,“這個陣法很眼熟啊,我似乎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