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配有資格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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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安精神不濟,端著裏的咖啡抿了抿,心事重重的樣兒。
事情的發生總是那樣突如其來,付晶晶流產的事壓根兒就讓人沒法想象的。
正當塗安在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聲音,“生理期還喝咖啡,你不要命了。”
前兩天還痛個你死我活的,看起來痛苦到了極致,可讓顧何沒料到的卻是,她這家夥永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立馬就喝這些對身體不好的碳酸飲料。
塗安回頭瞄了一眼顧何,依然是精神萎靡,因為付晶晶的事情,她的心情很沉重,“沒精神啊,所以喝點提神。”
顧何的目光盯著她的臉蛋足足一分鍾有餘,好似是在思索研究著她,可塗安卻避開了目光,轉移了話題,和顧何本來就沒什麽好談的,除了公事。
尤其付晶晶的這件事情,猶如給塗安敲響了一記警鍾似的,對於父母親反對的愛情,她不能奢望的。
“代言人的事情定下來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打算今天下午就去見見杜新月。”
該做的,該見的,該麵對的,遲早都要來。
既然遲做還不如早做,早點完成任務,塗安征求著顧何的意見,可此時顧何的目光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塗安,眸光認真。
“你沒睡好,要不要去休息室先睡一會?”他看見了,塗安的黑眼圈很深很濃,明擺著就是沒有睡好,不過顧何倒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塗安與付晶晶那麽鐵的關係,如今付晶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塗安不能高興得起來。
“不必了,我得趕進度,畫完設計稿,我就去約杜新月。”
拒絕來自於顧何的好意,言辭與行為都偏於冷漠,尤其當塗安再次端起提神的咖啡時,顧何卻是霸道的奪走了她的咖啡,“我替你泡其他喝的,生理期喝咖啡不好。”
顧何吩咐著,口吻看似很平淡,卻隱藏了深深的關心。
不管他與塗安到最後的關係如何,但顧何是不能掩飾他對塗安的關心。
隻是,塗安已經越來越“不在乎”他的關心了,她迫不及待的要完成這一次的任務與目標,隻有這樣她才算是完成了在san的使命。
可是塗安即便是和杜新月見麵,像杜新月如此痛恨她的人,是絕不可能給塗安麵子,去給她做代言的。
尤其,這個時候杜家真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田麗華在出院之後便開始各種聯絡,執意要離開杜家,就算離婚的事情,她和杜永誌沒有討論一個所以然出來,而杜永誌更是很明確的表明自己不會和她離婚,這令田麗華很為難。
這個時候的她更是不想再有與杜永誌好好過的想法了,若是離婚的事情辦不下來,田麗華就琢磨著要從杜家搬出去,反正如今不管是杜允墨還是杜新月,他們都是這麽大的人了,也不需要她在身邊照顧。
接下來的事情,田麗華則是想要花更多的時間去經營與塗安的母女關係,極盡一切可能的去彌補自己當年所犯下的錯誤。
可是,田麗華想要這麽離開絕非是可能的事情,起碼有杜允墨和杜新月在,他想要這麽快的離開,是不可能的。
“媽,你非要這麽執迷不悟嗎,這樣搬出去,你想過我爸的感受沒!”
杜允墨一下班回來就看到自己母親正在收拾行李,而田麗華卻是不管杜允墨現在說什麽,她都是無動於衷的態度,仿佛已經想得格外清楚,不能繼續待在這兒,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了,當然她的想法也很簡單。
這些年來,她一直陪著杜允墨,一邊也照顧著杜新月,他們兄妹兩個,田麗華自認是沒有任何愧疚虧欠的,可是二十多年來,她對塗安卻是缺失了二十多年的母愛與親情。
田麗華不確定自己到底還能活多久,但在有限餘下的生命裏,田麗華就想著極盡全力的彌補她,愛護她,陪伴她,哪怕是塗安對她的態度惡劣,田麗華也不會計較的。
可是,杜允墨卻不容許這樣做,“媽,我不會讓你走的,你要明白,你隻要今天走出了這兒,出了杜家的大門,你想要回來的話就沒那麽簡單了,男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難道你真的要這樣肆無忌憚的挑釁我爸嗎!”
在杜允墨眼裏看來,田麗華就是在挑釁杜永誌,就是那樣毫不在乎杜永誌的想法與麵子,公然的和他唱反調。
“我必須走,我也知道出了杜家的大門代表了什麽,但是允墨,你要清楚,我離開才是給你爸留了麵子,我不想再拖累你們了,讓你們丟臉了。”
田麗華越說,胸腔裏的空氣就越好像稀薄了,連呼吸都是劇烈疼痛的。
她不愧疚杜允墨和杜新月,但是但真正離開的時候,田麗華很疼很難受,她不想離開的,但不離開的話,塗安怎麽辦……
田麗華明白有得必須有舍的。
杜允墨在好話說盡,在無法勸慰田麗華的時候,他是真的怒了,父母親這把年紀了去要鬧著離婚分開,傳出去多讓人笑話,尤其是他們這些身為子女的,更是被人取笑。
“媽,你這麽自私自利,到底有沒有顧慮我和新月的感受,我是律師,我的形象也很重要!”杜允墨被他母親快要給活生生的氣死,最近幾天的時間,他和杜新月是極力的在勸他們兩人不要有離婚的念想,可沒想到母親還是如此的執拗,說到底,在她心如今隻有一個塗安重要了,沒有任何人任何東西可以取代塗安在她心底的重要性。
田麗華聽了低著頭,她當然清楚的,隻是隨後,她道,“如果你自認為形象很重要的話,以後……就不要和新月在一起了,別毀了她的未來和前程,你和新月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新月是你法律程序上必須去承認的妹妹,你不會不懂的。”
他更是愈發的應該懂得。
可田麗華卻知道杜允墨和杜新月之間那檔子見不得人的事情,也是令人難以啟齒的。
提及杜新月,杜允墨的情緒很狂躁,“對,我懂,她是我妹妹,但媽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格管我這些,你已經選擇了塗安,放棄了我和新月……這樣的母親,不配有資格約束我們。”
他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就應該是毫無瓜葛的。
聽聞,田麗華眉梢緊擰了,其實,她是知道杜允墨對她有不少惱怒與火氣的,隻是他心的怒火比想象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