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分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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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這裏十幾裏外,李越的家裏。

    兩個美女正坐在花園之中暢聊,月色怡人,酒香濃鬱,花香撲鼻。

    兩人雖然年齡相差近十歲,但是看起來卻是同樣的年輕貌美,兩人待在一起,就連花園中的花朵也不敢盛放,月亮都躲在了雲層之中。

    ……………………………………

    “歌曲我不太懂,覺得很怪異,雖然說是很好聽。”

    “好聽就好了。李越說你們不懂古……額,不懂得怎麽欣賞這種歌曲形式。”

    謝思妍的感情到是來得快,之前還不滿李莫愁的,現在一口一個姐姐叫著,仿佛李莫愁是自己的親姐姐一樣。

    “其實我就是因為不懂歌曲中的感情才請教你的,我想……說不定您也有這樣的感情經曆?嗬嗬嗬,不好意思,我瞎猜的,李越都不讓我問你。”

    李莫愁心裏莫名的一暖,悲痛的心思被衝淡了許多。

    人生在世,孰能無情。

    “雖然我不懂歌舞,但是光看這歌本,我覺得其中含義不在道姑,而在這個女人身上……唉,我忽然有事,先行一步,李越回來你代我向他告別。”

    “唉!李越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姐姐你過一會兒再走啊……”

    不行,忍住了第一次,但是忍不住這第二次了。

    旋律半點不懂,可文字卻一字一句的說到了李莫愁的心裏,仿佛寫的就是自己一樣。

    李莫愁也很想找人問問,是否情字寫來都空洞?

    自己也是一筆一畫斟酌著奉送,生怕李越再一次的疏離自己,自己甚至躲到草原去了三個月,明明都已經這樣卑微的想要換李越一個笑容,但是……。

    但是這一回來,笑容是看到了,但李越身邊卻多了一個女人。

    心傷如此,自己卻絲毫不敢提,免得以後朋友都做不成,看著對麵兩人說話的語氣和親昵的話語,自己隻能假笑扮從容,隻默默飲酒,無動於衷。

    這都是那歌本。

    自己這些感受,全是那些歌本中所寫到的!

    嗬嗬,思妍是故意的嗎?應該不是,我這麽多年來閱人無數,看人不會有錯,無心之失嗎?可這……也太巧了一點,為什麽是我,為什麽偏偏是我。

    李莫愁行走在無人的街道上,走得很慢,他腦海裏全部都是一個人的音容笑貌。

    “失魂落寞,嗬嗬嗬,我失魂落魄了,你心動嗎?心動嗎?”李莫愁今夜喝多了酒,雖然腦子十分清醒,但是也不可避免的情緒化了一點。

    她哈哈笑著,越笑越大聲,笑自己的癡傻。

    我兩個混混從街邊妓院中走出,恰好在街道上遇見了哈哈大笑的李莫愁。這女人一看就是喝了酒,一生的酒氣混合著女人的香氣讓他們蠢蠢欲動。

    “搞不搞?”

    “嘿嘿嘿,搞!”

    兩人長得就是一副猥瑣相貌,不然也不會三十多歲了去找便宜的妓院,更是窮鬼,否則不會三更半夜從妓院出來,還得自己回到家去。

    平日裏麵遇見一些小姑娘,她們倒是不敢伸張,可這個女人是誰啊?李莫愁啊!

    赤練仙子白叫的?

    兩人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其中一個衝出來想要攙扶住李莫愁,嘴裏還喊著:“哎喲,這位姑娘,半夜三更街上可危險的很,你家在什麽地方?”

    李莫愁忽然直立起來,眼神淩冽,噌的一聲便拔劍出鞘,劍刃上冒著森森寒光,劍鋒直指向來人。

    “我我我我我,我我冤冤冤……”他吞了一口唾沫,直接跪倒在地,頭使勁的往地上磕:“冤枉啊冤枉啊,我隻想送姑娘回家來著,大街上實在危險,我們是好人啊,是好人啊。”

    後麵一人看傻了,看見同伴跪下之後,他也急忙跪下,口中說道:“對對對,我們是好人,是好人啊。”

    “嗬嗬。”李莫愁笑了一聲。

    她又不傻,這樣的混子遇見得沒有百個也有幾十個了,怎麽會不知道他們的想法?

    “我美嗎?”

    “姑娘啊,姑娘啊,我們真沒看見你的相貌啊,我們不敢看,實在是不敢看啊。”

    張猴子哆哆嗦嗦,他自我感覺襠下已經濕了一片。

    出門嫖個妓而已,誰知道出門就遇見傳說中的武林高手,草草草,自己這運氣也太倒黴了一點……,希望這個女人心軟,放過自己吧。

    俠以武犯禁,這些武林人都不遵守朝廷的規矩的,真要殺了自己,知府也不會為自己等人報仇,或許還有百姓喊著大快人心,買幾串鞭炮。

    若這次能夠僥幸活命,自己真該在家裏住上一兩個月,去去晦氣再出門。

    李莫愁也是喝醉了酒,按照她以往的性格,早就直接揮劍上了,哪裏會囉囉嗦嗦的問這種問題?不過既然問了,就要得到答案。

    她把劍鋒往前一遞。“少廢話,問你便說,我哪裏不好?是不好看?還是不夠溫柔?”

    張猴子回過味來了,這祖宗哪裏是酒喝多了啊,這是傳說中的情傷啊,不過漂亮我們看得見,但是溫不溫柔?

    張猴子虛著眼睛看了看指著自己的劍鋒,歎出一口氣說道:“姑娘是我見到過最好的人,既漂亮又溫柔,那人拋棄你真是良心喂了狗……額……噗!”

    李莫愁抽回長劍。

    “我不許你這樣說他,你,快回答我。”

    “我我我你你你……。”

    另外一個人直接嚇傻,他本就是跟著前麵那個人混的,張猴子聰明又識趣,在街道上混得開。自己這個童年夥伴就算窮困潦倒也能跟著吃塊肉,誰知道這劍就那麽一放一收,自己這個兄弟就死了?

    死了?

    再也活不過來了。

    這可是自己兄弟啊!有一塊餅都能給自己半塊的兄弟啊,就這樣被這個女人給殺了?就就就這樣給殺了?

    “我和你拚了!”

    他大喊一聲,鼓起勇氣悶頭朝著李莫愁衝過去,他膽子小,但是心裏鬱鬱不平的氣壓過了膽子,憤怒湧進了大腦,便管不了這麽多了。

    李莫愁楞了一下,然後用劍的側麵抽打在這人的臉上,不僅讓這個人停了下來,還順便讓他清醒清醒。

    “我就不殺你了,給這個人收屍吧。”

    說完這句話,李莫愁掉頭就走,哪裏還有一點醉意。

    酒隻會讓想醉的人喝醉。

    淒冷的大街上,又隻剩下了李莫愁一人。

    “就連混子都有情,李越啊李越,你的情分我一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