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8、有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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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攝這段戲的時候,寧遠忽然想起前世電影上映的時候,還有不少人說這個電影挺有意思的,打架還玩蹺蹺板。

    蹺蹺板,說的就是那輛板車,造型跟華夏前些年的架子車差不多,隻不過這時候還沒有輪胎,雙輪是木質的,而且比近現代的車輪大了太多。

    換裝、化妝。

    值得一提的還是妝容,從德普那裏來的成功經驗,寧遠自然不會扔掉。

    濃濃的煙熏妝,還有金牙。

    不過也不是把牙打掉再鑲,而是包邊。

    至於德普,那是因為他抽煙喝酒樣樣凶,就差不燙頭了,那時候他的牙已經壞掉,所以才直接鑲的牙。

    既然包牙和鑲牙的效果一樣,寧遠也沒必要把自己一口好牙拔掉,為藝術獻身也不是這麽個做法。

    包括後來,德普演《查理和巧克力工廠》的時候,又換了一口整齊的小白牙。

    那時候寧遠就在想,當德普的牙齒,也挺遭罪的。

    從前世寧大強的遭遇,寧遠就發現,很多壞習慣可能當時不覺得有什麽,畢竟都是年輕時候養成的,那時候身體好不覺得,但年齡稍微大一點,就知道一個好身體的重要性。

    很多人六七十歲就一身毛病,但堅持鍛煉,比如鍾南山,八十多歲依然身體硬朗,袁隆平也同樣,堅持鍛煉。

    可能當時效果不明顯,但保持下去,跟同齡人就會有對比。

    當然,也有一些人狡辯的說誰誰抽煙喝酒活到八九十,有的人不抽煙不喝酒五六十就得了絕症,但這是一個概率性的事情,誰能保證自己不是倒黴的那個?

    寧遠以前跟同學說起另外一個同學:“不是說打籃球能長高,那誰誰從初中開始整天打籃球,為什麽還不到一米七?”

    那個同學想了想道:“你應該這麽想,如果他不打籃球,可能還長不到這麽高。”

    寧遠當時愣了一下,覺得這話似乎很有道理。

    後來寧遠看到那個同學的父母,父親一米六出頭,母親一米五,於是覺得就是這樣——

    對比不能單純看結果,更要綜合他的自身情況,就像螞蚱能跳一米,對比人來說不值一提,但這個一米,可是螞蚱體長的三十倍。

    堅持鍛煉不一定讓每個人長壽並身體硬朗,但就每一個個體來說,鍛煉和不鍛煉,肯定是有區別的,除非……有某種疾病不適合。

    而德普,雖然片酬位列好萊塢前十,但十來年後,他就跟他的財務管理公司打了一場官司,因為他認為自己這麽有錢,為什麽到頭來存款越來越少。

    而財務管理公司出示的數據表明,如果沒有他們管理,可能德普早就破產了。

    單單買酒這一項,德普一年就得花掉百萬,還是美金。

    除此之外,一艘遊艇就將近兩千萬,而且這並不是一次性的,買了之後停放得交錢,保養、油耗等等,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而且為了保持派頭,他出行都乘坐私人飛機,而且對型號、等級都有要求,一年又得幾百萬。

    另外他還有一個40人組成的保鏢助理團隊,一年又得幾百萬的薪酬支出。

    至於買寓所……就更貴,當然,這是不動產,但交稅和保養又是一大筆開銷,單單後來重整這14個寓所,他就花了7500萬,依然是美元。

    他還有一個愛好……收藏,這方麵不用說都知道,會耗費多少。

    麵對這些花銷,即使他一部電影掙幾千萬美金,也架不住。畢竟收益最高的海盜係列,從03年到打官司的17年,也不過五部,其他的電影都沒有這麽高的收益。

    跟身體一樣,無節製的揮霍,終有一天吃到苦頭。加勒比五的時候,德普已經五十多歲了,雖然程龍也打不動了,但他不會這麽揮霍,同時還有很多方麵的投資。

    而德普,唯一的投資就是對他好朋友的唱片公司,直到七年後,財務管理公司告訴他已經花了四百萬而且沒有丁點盈利,他才停止讚助,而這時候,花的錢全都打了水漂。

    按照財務公司的統計,德普平均每月需要掙200萬,才能收支平衡,所以在拿出花費記錄後,有媒體評價他的奢侈生活堪比國王——英女王一年公務開支四千萬,而德普一人平均一年就得花兩千四百萬。

    他的表演很精湛,獨樹一幟的風格讓無數人著迷,但在生活上,卻有點迷失。就像他花費千萬美元購來的藏品,很多都在倉庫裏蒙塵,似乎他隻是享受那種買買買的樂趣。

    但福布斯評價了好萊塢票房虛高的明星,德普位列第一,因為綜合起來,他1美元的片酬隻帶來1.2美元的票房,而阿湯哥的數據,是13.6美元。

    寧遠以前就感歎過,沒有節製的生活,終究會讓自己陷入泥潭,所以他一直通過這些事情警醒自己。

    而在影棚裏,寧遠和奧蘭多也開始了他倆的第一場對手戲。

    實際上,也是他倆在戲裏的第一次相見。

    不過這次依然不是按照敘事時間來拍,而是先拍這場拚鬥的戲份。

    當奧蘭多飾演的威爾發現鐵匠鋪裏放著的一頂陌生帽子,準備伸手去拿的時候,一柄劍搭在他手上,隨後露出寧遠那張臉。

    或者說,是傑克船長那張標誌性的臉,雖然相貌跟德普有了區別,但氣質一般無二。

    在攝像機鏡頭從下往上移動的時候,寧遠那拉胯的站姿,略帶審視和輕慢的神色,斜瞥著威爾。

    這個鏡頭就拍完了。

    戈爾覺得ok後,就繼續下一個鏡頭,隻不過攝像機位調整為中鏡頭,就像旁觀一樣,隨著傑克拿劍指著威爾脖子,讓威爾一步步後退,鏡頭也一點點從右向左移動。

    “你是他們要找的人。”

    “海盜。”

    在後退的過程中,威爾脖子微微後仰,警惕的盯著傑克船長,緩緩道。

    再次調整鏡頭,以威爾的視角來拍傑克船長,他上下打量了威爾一番,有些狐疑的道:

    “你看起來很麵熟,我曾經威脅過你嗎?”

    這種對話,基本是一句一個鏡頭,再次拍攝,就到了傑克船長的角度,看著威爾神色冷峻,甚至有些仇視的盯著攝像機:

    “我隻是不想跟海盜搭上關係。”

    “哦~”

    傑克船長有些誇張的後仰了一下,又帶著調侃的語氣,似笑非笑的聳了聳肩:“對於玷汙你的話感到抱歉~”

    看到這一幕,海默他們眼神一亮,就覺得……傑克船長似乎一瞬間有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