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喝多了還是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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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的服裝,還沒有那麽精致;這時候的音響,時而有雜音;這時候的舞台,簡陋得跟過家家似的。

    就像這時候的電視劇,沒那麽高清,更沒有精美的服化道,但人們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所以,好不好看,跟技術無關,起決定作用的還是劇情、表演。

    這些簡陋的外在條件不出彩,觀眾隻能把注意力集中到表演和情節上,要求其實更高。

    而後世,有那麽精美的服化道和高清分辨率的絢爛色彩分散觀眾注意力,依然能讓大家吐槽劇情和演技,就知道該有多麽爛。

    “黃昏,是我一天中視力最差的時候……”

    當寧遠再次說出這段話時,讓他沒想到的是,台下竟然有了附和,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統一成洶湧的洪流,把寧遠的聲音徹底蓋住。

    寧遠沒有生氣,反而感動到熱淚盈眶。

    這種認可的共鳴,就是對演員最大的褒獎。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某一刻發生帶來的感動,突然就碰觸到內心的點,然後鹹濕澎湃而來。

    淚水模糊了雙眼,看下麵都是晶瑩的一片,盡管在鎂燈照射下本來就看不清台下。

    而寧遠的淚水,讓角色突然就更加飽滿起來,畢竟此時的情境,是他孤苦又憤懣的獨白。

    “愛我的人對我癡心不悔,我卻為我愛的人傷心流淚。”

    正如這首歌的寫照,再貼切不過,也讓在場的學生們都看得眼眶發熱,心裏發堵。

    寧遠因為他們哭,而他們,又被寧遠感染哭了。

    “我最深愛的人,傷我卻是最深。”

    這個年紀的學生,或多或少都有類似的經曆,求而不得,苦悶彷徨,卻又拒絕了愛自己的人。

    都幻想有完美的愛情,可這世上,哪有什麽十全十美的事情喲。

    落幕後,演員集體上台致謝,大家都起身鼓掌、呐喊,喊著馬路、明明這些角色的名字。

    朱曉靜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聲音些微哽咽道:

    “他們有這麽火嗎?”

    朱曉鬆也有些感觸,點頭道:“是挺火的,我都聽好幾個同學說過了,算是風靡了京城年輕一代吧。”

    “這個臭小子,沒想到還有這本事,以前怎麽看不出來。”

    朱曉鬆啞然失笑:“時代在發展,人們也都在進步啊,就像十來年前,咱倆在門口水氹邊玩泥巴的時候,你能想到你以後會坐在京城高檔的寫字樓裏,在電腦前麵的辦公?”

    朱曉靜一怔,隨後忍不住拍了朱曉鬆一眼:“你才玩泥巴,我沒有,別亂說!”

    朱曉鬆白眼一翻:“我聽咱媽說,你小時候吃完飯,還把碗放地上直接蹲上麵尿嗚嗚”

    捂著朱曉鬆,朱曉靜眼神能吃人。

    在朱曉鬆的求饒下,朱曉靜才鬆開手,但依然虎視眈眈。

    “你也不屬老虎啊,怎麽會這麽凶悍……”朱曉鬆嘀咕著。

    “哦對,一豬二熊三老虎,難怪……好野……”

    朱曉靜伸手朝朱曉鬆腰上猛掐一把,掐得他一蹦八丈高,嘴裏銷魂的叫著:“啊~嘶~”

    “朱曉鬆你個死孩子,再瞎說我撕了你的嘴!”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有什麽大不了的。”

    “你再說!”

    朱曉鬆嘴動了動,最終把不忿咽下去,心裏默念好男不跟女鬥。

    這時朱曉靜呼機響了,打開一看,漢顯屏上走動著一行字:在簽名,稍等。

    “切,搞得跟明星似的。”朱曉靜撇了撇嘴。

    將近一個小時後,兩人等得都快睡著了,寧遠才出現在麵前。

    “三哥學校的同學太熱情了,讓你們久等了哈。”

    朱曉鬆在家排老三,寧遠他們從小就喊三哥,後來斷了來往才沒碰麵。

    朱曉鬆擺了擺手:“沒事,都是我安排的。”

    寧遠一呆,原來你也有逗比潛質?可明明二姐是朱曉靜吧?

    朱曉靜伸手捶了朱曉鬆一下:“就知道胡說八道。”

    說完轉頭,朱曉鬆似笑非笑的道:“小遠,你讓我們等這麽久,你說該怎麽辦?”

    寧遠立刻叫道:“請客,吃大餐,想吃什麽隨便點!”

    “不錯不錯,挺上道兒的。”朱曉靜一臉‘欣慰’的拍了拍寧遠肩膀。

    寧遠哭笑不得:“我怎麽感覺,你倆比我更適合當演員?”

    “是嗎?”朱曉靜立刻驚喜起來,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做放電狀。

    “嘔~”朱曉鬆立刻叫道:

    “說你胖你就喘啊!”

    “朱曉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朱曉靜炸毛了。

    看兩人的樣子,寧遠有些好笑,這種互相拆台的姐弟關係,似乎還挺有意思的。

    隨後,三人說說笑笑的,往外走去。

    並沒有吃什麽大餐,吃的是學校外麵的大排檔。

    跟家人吃飯,自然不用顧忌什麽,也不會互相灌酒,所以寧遠他們都喝了點啤酒。

    “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在京城的街頭,吃著羊肉串喝著小啤酒,挺得勁兒的,好久沒有這麽輕鬆了。”朱曉靜一口氣喝掉一杯。

    似乎寧大強姐弟倆都有喝酒的天賦,而寧大雲的三個子女,酒量都不錯,反倒他們家,酒量最差是姑父朱誌剛,一杯啤酒就臉紅。

    老家有個說法,喝酒臉紅的人實在,酒量也好,寧遠覺得,實在或許靠譜,但說酒量好,那都是忽悠你多喝的。

    “是啊,日子一天天好過起來,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寧遠笑著也一飲而盡。

    “誰知道以後怎麽樣呢,感覺現在的行情不太好,這兩年的金融風暴雖然沒有對我們國家造成太大的影響,但現在生意也不好做,對客戶,我們的方案都是改了又改,生怕不滿意就白費功夫了。”朱曉靜發著牢騷。

    朱曉鬆也附和道:“聽說我們上屆畢業的,有一半都沒幹本專業,工作也沒那麽好找了,而且現在京城的房價也高,我也不知道畢業後要不要留在京城。”

    寧遠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

    現在?高?

    二十年後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話,估計你會打死自己。

    “現在不高,放心吧,以後會更高,所以二姐,你要是有存款,能早買盡量早買,最好買學區房。”寧遠誠懇建議。

    結果,兩人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寧遠。

    “你是喝多了還是現在飄了?兩三千的房價你說不高?”朱曉鬆沒好氣道。

    “就是,我一個月的工資連兩平都買不到,我看你現在是剛有了點成績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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