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寧遠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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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遠拍這部戲,其實是他回來後最輕鬆的一部,情節不多,人物也不算深刻,甚至還有福利。

    與其說是男主,不如說是一個過客,或者是一個催化劑。

    畢竟,這部戲的中心就是榮蘭和翠花,而邢誌剛的意義,說通俗點就是讓榮蘭知道:咦,我竟然還喜歡男人?真香!

    但寧遠還是想掙紮一下,比如深入挖掘一下,是不是還是可以演出一些新內涵?

    所以寧遠一邊拍,一邊思索記憶裏,曾經看過的成片。

    沒有寧遠戲份的閑暇時候,他就埋頭在那裏寫人物小傳,希望讓這個人物不那麽臉譜化。

    楊凡偶然一次看到寧遠的舉動,特別高興,連著誇讚他敬業,還說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跟他說。

    這一點,楊凡倒是挺好的,不介意演員改他的戲,即使他身兼導演和編劇。

    寧遠想著,即使自己做得是無用功,將來這部電影裏,邢誌剛沒有翻起什麽浪花,但能通過楊凡的電影在香江上映,也算寧遠在香江影視圈裏露一下臉。

    倒不是說寧遠期望向港片發展,香江電影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未來有影響力的佳作,屈指可數。

    盡管如此,但香江這邊有幾個挺不錯的導演。

    寧遠為什麽能被楊凡挑中?就是因為他在亞視和tvb露了臉,讓楊凡看到了。

    來到劇組後,寧遠有一次跟楊凡聊天,才知道他在香江這邊人脈也挺廣的。

    一個投資幾百萬的小成本電影,不僅能找來王祖嫻,還能把宮澤理惠找來。

    她現在在華夏內地還沒太大知名度,但僅僅一個‘霓虹國王祖嫻’的稱號,就可以知道她在霓虹國的地位,要知道她今年也才二十七歲。

    值得一提的是,她還是蠟筆小新的最愛。

    另外,宮澤理惠的寫真記錄保持多年,以4500的售價賣出155萬冊,而這還是在九年前,可以說火遍亞洲。

    一個是香江女神,一個是霓虹國女神,除了她倆,楊凡還找來林清霞為旁白配音。

    如果不是關係,或者人脈達到一定地步,別說這種片酬,就算多十倍,也才是她們正常的身價,還得由她們挑揀。

    另外,楊凡跟張艾佳也關係匪淺,他的幾部電影都有她的參與,對周閏發和張漫玉也有提攜之恩,還有張雪友、林子祥這些巨星,都同楊凡交往很深。

    不過想想楊凡的成就,也就釋然了,香江導演不少,能拍文藝片的卻不多,能拍好並拿獎的,就更少了。

    很多演員想突破自己,都會選擇文藝片。

    更何況,楊凡跟嘉禾的關係也很好。

    跟他接觸後,寧遠發現這小老頭說話慢悠悠的,夾雜著英文的港味普通話,時不時就會來兩句冷幽默,就能活躍氣氛。

    自己開心,才能讓別人也跟著開心。

    在楊凡的不少片子裏,雖然對人的刻畫有稍微的誇張,但也是為了藝術效果,而有一點,或許限製於電影的片場,很多時候,對男女之情的處理,就顯得很原始。

    就像這部電影傳達的那樣,喜歡一個人有理由嗎?

    當榮蘭遇到邢誌剛,沒有理由。

    這個誌剛,可比寧遠姑父那個朱誌剛的剛,剛多了。

    當初楊凡選中寧遠,不僅僅寧遠好相好演技卻貌片酬低的質優價廉,還有寧遠那健美的身材。

    就跟寧遠前世,楊凡選吳雁祖一樣,因為戲裏有洗澡的戲份,準確來說,就是亮肌肉。

    對比吳雁祖,寧遠天天練武,肌肉更結實,也更勻稱好看,在當初楊凡找他的時候,就讓寧遠把上衣脫了看看。

    如果不是知道楊凡要拍這部戲,也看過這部電影,寧遠還真擔心這小老頭有啥想法。

    即使這樣,當時肌肉一亮出來,楊凡頓時雙眼放光,嘴巴裏連說了幾遍比優車服,讓寧遠瞬感寒涼毛孔緊閉。

    電影對於邢誌剛的設定,就是大帥哥,一開始學生的竊竊私語,還有反應就足以凸顯。

    還有一個小插曲,倆女學生因為一個說另一個偷看邢誌剛,被說的那個惱羞成怒,兩人就打了起來,最後被榮蘭叫道辦公室一通訓斥。

    但學生離開後,榮蘭也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很明顯,這是在表現她對邢誌剛同樣有感覺。

    然後按照劇本,就是邢誌剛對榮蘭也有好感,出差到外地,回來的時候給她帶了點禮品。而後榮蘭覺得禮尚往來,也忍不住想找邢誌剛,就去了他的宿舍,然後看到邢誌剛洗澡。

    在原版電影裏,邢誌剛洗完澡,發現榮蘭後,過來抱著就親,然後女神就淪陷了。

    寧遠覺得,這麽拍,邢誌剛妥妥的花盆不說,榮蘭也顯得太花瓶,表現出來的,就是為了這個戲份而刻意了這麽一出船戲,顯得有點突兀,也太單薄。

    “就算沒有感情的發展,也該有一點互動的眼神,即使是一見鍾情,也不能這麽迅速,你送我一件東西,我來看看你,然後就滾床單了。”

    寧遠對楊凡說道。

    王祖嫻和宮澤理惠也在旁邊,隻不過寧遠沒有翻譯,宮澤理惠也聽不懂,看到王祖嫻在那兒捂嘴笑,宮澤理惠一臉茫然。

    “滾床單?”楊凡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這個說法倒是挺有意思的,不過,你的idea是什麽?”

    習慣了他的英文夾雜,寧遠也不以為意,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不僅要體現榮蘭對邢誌剛的著迷,還應該有邢誌剛對榮蘭的一見鍾情,否則隻是送一個禮物,然後就洗澡被偷看一下,兩人就親上了,還是有些太突兀。”

    頓了頓,寧遠看了王祖嫻一眼,說道:

    “既然邢誌剛是教育署派來的考察員,那麽他去聽榮蘭的課,就很正常,但聽著聽著就跑神了,眼神直勾勾的看榮蘭,這就體現他對榮蘭同樣喜歡。”

    寧遠的話,不僅讓楊凡眼露思索之色,王祖嫻同樣來了興趣,而寧遠則繼續講著:

    “榮蘭因為邢誌剛在下麵坐著,同樣有些心神不寧,尤其是注意到邢誌剛的眼神盯視後,更加心亂,課都講不好了,最後草草結束。”

    “學生放學後,榮蘭跟邢誌剛道歉,而邢誌剛則表示沒關係,還說了一句:看你講課,本身就是一種欣賞,這話當時就讓榮蘭害羞,匆匆跑開了。”

    寧遠笑道:“有了這個鋪墊,邢誌剛再送禮物,榮蘭還禮物看到他洗澡,發生後麵的事情,就自然多了。”

    在寧遠說完後,楊凡沉默片刻,然後轉頭問王祖嫻:“小嫻,你的opinion呢?”

    王祖嫻看了寧遠一眼,笑道:“我覺得挺好。”

    楊凡嘴努了努,點頭笑了起來:“metoo.”

    說著他拍了拍手:“ok,那就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