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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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遠腦海裏有一堆歌,但他基本都隻是會唱,雖然樂理多少會一點,但也隻是皮毛,更不用說聽音記譜了。

    就算之前投稿的兩首,寧遠還是找錄音棚的人,自己唱讓他們記錄下來,然後根據曲譜伴奏編曲,做好這些,他才上場錄音。

    要不然的話,98年光錄個歌哪要得了兩百塊。

    寧遠以前聽說一個創作型歌手,不會寫譜,但卻有天賦,寫歌都是自己唱,錄下來然後再找人譜寫出來。

    但對於音樂這方麵,寧遠沒想涉獵太多,如果有機會他也不會排斥,比如自己參演的電視劇,或者一些活動,但不會刻意弄一些歌,甚至出專輯。

    兩條腿走路確實挺拉風,但步調太大了,還是容易扯到什麽玩意兒。

    即使寧遠精力旺盛,也有前世的記憶,比別人更便利,但寧遠真正愛的是表演,他想在這上麵學精、學專,除此之外,就是投資、掙錢。

    當然,寧遠掙錢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掙錢,最終還是要落到表演上

    比如自己看好的劇,不想把前世的某些經典糟蹋掉,有些劇明明不錯,但因為其中一些不好的地方,比如劇情、比如演員。

    如果隻是演員的身份,即使到了一線,甚至大腕的層次,頂多有建議權,說了導演可能不會太生氣,或者能讓他們忍住不發作,但最後聽與不聽……還在導演那裏。

    但如果是自己投資呢,那就是自己說了算。

    除此之外,寧遠有時間還想演話劇,以及陪伴家人。

    如果當了歌手,總不能不開演唱會吧,像那個一年開32場演唱會的,得有多忙?

    而歌神,更有一年一百多場演唱會的記錄。

    有時候並不是他們想那麽拚,而是到了一定的位置,有了這樣那樣的身份,是由身邊的人、那些事推著他不斷前行。

    這點在商業大佬上更明顯,不說那些身家百億千億的,這種太虛,畢竟有的欠銀行的錢沒準都比他身家高,單說那些淨資產幾十億的。

    按說這些大佬,他們手裏那些錢就算天天揮霍都花不完,但他們依然很勤奮努力,不為別的,就是公司大了,讓他不得不去做。

    員工等著工作,商業版圖等著拓展,還有政府,也不允許你胡來,否則你鹹魚了,公司萬一出了問題,對經濟對就業也是打擊。

    開弓沒有回頭箭,用在這上麵也很恰當。

    反正自己能愉快的聽歌,也很不錯,再說歌手也不是那麽好當的,唱口水歌還行,人需要唱功的,隻需要唱一句人家就能看穿你的深淺。

    當初如果不是想要拿到第一桶金,寧遠也不會貿然去弄那兩首歌,就是怕未來在一些場合,遇到一些專業人士,幾句話就得露餡。

    比如前世在某檔節目中,一個創作歌手,被嘉賓一句‘彈一下六級和弦’的要求,就當場下不了台,最後隻能被迫承認,自己原創的歌曲是套用別的旋律。

    這件事一出,肯定是會有影響的,至少是洗不掉的汙點。

    而且那個歌手當時名氣還不算大,如果發生在寧遠身上呢,那影響就大了去了,一陣群嘲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畢竟你既然要唱歌,肯定要立創作型歌手的人設,接下來,上節目、做專訪、當嘉賓,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人設立好了漲粉,可一旦沒有跟人設匹配的能力,總會有崩塌的那一天。

    正是見多了翻車事故,寧遠才不敢輕易去弄這些,而且當初拿下第一桶金後,寧遠就沒再提過自己唱歌的事情,就是想盡力淡化。

    甚至之前他拿出來這兩首歌,選的也是既能打動人,但又不是特別能爆的那種,這樣才符合低調的路線。

    隻可惜,最後還是被翻出來了,寧遠也不得不在學校的晚會上唱一曲。

    即使那樣,寧遠過後關於這方麵的采訪也一概不接,隻字不提。

    寧遠自己不去炒作,再加上這些年好歌層出不窮,才沒有讓太多的人注意到,但即使這樣,喜歡這兩首歌的依然有不少人。

    好在現在還不是網絡時代,大眾發表不了什麽意見。

    第二天,寧遠繼續參加《思凡》的彩排。

    《思凡》,可以說是孟輝的成名作,七年前一經推出,就引起無數圈內人的興趣,即使觀眾,也被這種新奇的劇目方式所吸引,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後,就開始常常爆滿。

    而這部話劇,也成為先鋒話劇的代表作之一,特點就是通過表現主義、荒誕主義之類的手法,描述人生。

    可以說,先鋒話劇就是在孟輝等有數幾個導演的倡議,和身體力行下,才發展壯大起來的。

    而這部《思凡》,也為孟輝贏得了不少獎項,甚至還拿到了當年華夏小劇場戲劇展演暨國際研討會“優秀導演獎”。

    一舉成名!

    它是孟輝根據明朝無名氏的《思凡·雙下山》,和意大利薄迦丘的《十日談》有關章節改編而來的。

    當然,跟昆曲由《孽海記》而來的《思凡》和《下山》,也有借鑒。

    之前在拍《遊園驚夢》的時候,那裏麵也主要展現昆曲,同時請有姑蘇的昆曲名家做指導老師,寧遠也專門請教過這方麵的內容。

    一直以來,話劇作為舞台劇,都是在戲曲的範疇之中,後來才脫離出來,畢竟都是舞台表現。

    而對於他們昆曲演員來說,給寧遠的一個提點就是:“男怕夜奔,女怕思凡”。

    正因為此,當初在《遊園驚夢》裏,才在翠花脫軌那個武行演員前,讓這個武行演員表演的就是《林衝夜奔》。

    不過最主要的地方還是在於表演的難度,《夜奔》和《思凡》,分別是昆曲中武生和旦角最難演的戲,都是獨角戲,一人演盡種種曲折。

    思凡講的是小尼姑,袁荃飾演,而下山,講的是小和尚。

    孟輝的創舉,就是把這兩出獨立的戲,糅合到了一起,讓這個小尼姑和小和尚組cp。

    不得不說,這家夥很有想法,也很悶那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