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你尷尬所以我也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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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位上落座後,會場裏才坐了不到一半的人,還有源源不斷的在往裏進。

    趙保剛笑嗬嗬的對寧遠道:

    “你知不知道,這次組委會還給咱們每個人都投了保險?”

    寧遠愕然,不知道他怎麽突然說起這個,於是搖了搖頭。

    “這次他們找的華夏人保,總保額過億,其中人身意外三千萬,是給所有參加藝術節的民眾和藝人、嘉賓投保的。”趙保剛說道。

    寧遠忽然意識到什麽,問道:“每個人的保額都不一樣?”

    趙保剛點了點頭。

    而袁莉這時候好奇道:“給寧遠投了多少?”

    趙保剛伸出兩根手指頭,袁莉立刻驚呼道:“兩百萬?”

    “你做夢還沒醒呢?”趙保剛笑罵道:“真要是那樣的話,別說三千萬,三億都打不住。”

    寧遠問道:“你的意思是,二十萬?”

    “是啊,你這還算高的,我的好像也就幾萬塊錢。”趙保剛一臉無語。

    袁莉好奇道:“我呢我呢?”

    趙保剛隨口道:“大概跟我差不多吧,後麵的沒怎麽仔細看。”

    袁莉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而一旁的蘇瑾捂嘴偷笑,連袁莉今年靠鐵齒銅牙紀曉嵐名氣大增都這樣,自己更不用說了,所以蘇瑾連問都沒問。

    趙保剛這時候又道:“但有幾個人,他們加起來都抵三分之一了。”

    寧遠想當然的道:“估計是那些港台歌星吧?”

    趙保剛搖了搖頭:“雖然有他們,但他們還不占大頭。”

    寧遠還真好奇了:“那是誰?”

    “最高的是譚盾先生,一方麵他是湘省走出去的,另一方麵,他在國際音樂界也有一席之地。”

    袁莉更好奇他被投保多少,問過後,趙保剛伸出五根手指。

    這一次,袁莉當然不會以為是五十萬,畢竟剛剛趙保剛說他們幾個人就占了三分之一,所以袁莉再次驚呼道:

    “五百萬?”

    雖然這是保額,並不是保險費,但相較於寧遠的二十萬,足足高了二十五倍。

    趙保剛點了點頭:“之前我看到的時候,也被驚了一下。”

    要是那些港台歌星,寧遠還真有點不是滋味,但要是這位,寧遠也不覺得有什麽。

    在寧遠前世,譚盾被國人熟知,還是因為奧運會,不過在那之前,他就憑借《臥虎藏龍》拿下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原創音樂。

    當然,再早十來年,八十年代初的時候,他就拿過國際作曲獎項,這也是華夏首次。

    說起來,2012年譚盾獲得俄國肖斯塔科維奇音樂獎,而現在,跟寧遠朝夕相處的留比莫夫,曾經跟肖斯塔科維奇還頗為熟絡。

    不過,這位國際音樂大師,早在二十多年前已經作古,但幸運的是,他逃過了貝多芬、舒伯特等人都邁不過去的那道坎——逢第十交響曲必死的魔咒,一直創作到第十五交響曲後,又活了四年。

    不僅如此,聯合國歌,或者說聯合國進行曲的《相逢之歌》,就是用的他的曲子。

    跟華夏的國歌《義勇軍進行曲》一樣,《相逢之歌》一開始也是電影主題曲,在聯合國籌備的時候,還是美國總統羅斯福提議,用這首在二戰期間傳遍各國的曲子,重新填詞成為聯合國歌。

    “除了譚盾先生,其次就是那位小提琴家,華夏和泰國的混血兒陳美,被投保了三百萬,說起來這位也是天才,你能想象,78年的她,91年的時候,才十三歲就開始世界巡演嗎?而且還是跟莫紮特合奏團合作的,反正我當時知道的時候,真的第一次知道,這世界上的確有天才。”

    說完,趙保剛看向寧遠:“才比你大兩歲。”

    那神態,那語氣,就差一句話“看看你,再看看人家”,而來源,還是之前走紅毯時候,被寧遠的熱捧和他們的冷遇刺激到的。

    寧遠則哈哈大笑:“我又沒說過跟她比,再說承認別人的優秀,也沒什麽困難的。”

    趙保剛:“……”

    摸了摸鼻子後,他才說道:“除了這兩位音樂家外,再就是那幾個港台歌星,比如莫文蔚和任閑棋都被投了兩百萬,之前聽說給那英和劉歡投了一百萬,他們得知後拒絕出席,後來才增加到兩百萬。”

    說完後,趙保剛感歎道:“其實就保費來說沒差太多,但對於他們來說,不爭饅頭爭口氣。不僅是歌星,演員也是這樣,總覺得港台明星比咱們內地的大牌、高檔,什麽時候,我們內地的演員才能有平起平坐的待遇呢?”

    寧遠笑了笑:“要不了幾年了,你沒見現在的香江電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嗎,而且越來越多的藝人開始來咱們內地拍戲,這就是趨勢。”

    趙保剛也是當局者迷,聽完後想了想:“你別說,好像還真是這樣……”

    人陸陸續續進來,隨著時間指向晚上八點半,頒獎典禮正式開始。

    而寧遠那兩包小餅幹,沒活過八點。

    關於它們的下場,說出去估計丟了它們餅幹家族的臉——寧遠沒地方吃,隻能趁上衛生間的功夫,躲在隔間裏解決掉的。

    他出身那樣的家庭,不可能給他養成潔癖的習慣,之前火車那小盆小桶的惡心,主要是空間太小還是封閉的,而且姿勢也太**,關鍵門外還有一個站崗的。

    而這裏,一片嶄新的區域,又被打掃的光潔明亮,馬桶蓋還蓋著,寧遠見這裏挺幹淨的,於是就地解決。

    吃著除了心理多少有點別扭外,其他的感官並沒有什麽。

    隻不過,出來的時候寧遠正好碰到任閑棋,他臉上那表情……

    Σ(⊙▽⊙“a

    寧遠看到後一言難盡。

    “額,嗬嗬,那個,小棋哥你好。”寧遠下意識就伸出手寒暄。

    估計任閑棋也被震得七葷八素的,也伸出手握了握:“嗬嗬,你好,幸會幸會。”

    有一種尷尬,是看到別人的尷尬,然後讓別人看到自己也看到了之後,自己也很尷尬,任閑棋現在就是這種。

    寧遠這時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腦袋裏都有些懵了,沒話找話的說出那句國人見麵經常掛在嘴邊的句子:“你吃了嗎?”

    任閑棋也順嘴道:“吃了,你呢?”

    說完後,兩人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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