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慧深以為然，他從船長室掏出了東方郵輪號的結構圖：“這是郵輪的地圖，所有船艙都標明了。大家用手機照一張，然後各自規劃一條最好的搜索方向。船如有人，肯定能找到。到時候我們逼著他將走出水域的方法說出來！”

    漫無邊際的長江神秘支流，在這毫無衡量時間工具的鬼地方，我們早已經迷失在了時間。鬼知道已經在船呆了多久了。饑餓的感覺仍舊隻能強忍。所有人都隱隱有個預感，光靠自己，恐怕是找不到岸的。

    不別想出路，隻能等待餓死。

    大家圍著郵輪的結構圖討論不休，連宅男吳鈞和不善言辭的廣宇都加入了進去。性命攸關麵前人人平等，如果無法逃出去，等待的隻能是死這個結果。所以每個人都必須點。

    最終我們剩下的八人分成了四組。宅男要守著自己的箱子，便和船長鄒慧在一起。船長主要留在船艙，一邊開船，一邊觀察水域前方紙船飄來的方位，看究竟有沒有人煙，或者別的隱藏起來的船。

    妞妞和我以及周老頭一組，搜索除二樓以的所有房間。

    第三組是鄭曉彤帶隊，宋營、廣宇排除一樓甲板以及負一樓的船員貨倉、發動機室。

    安排好後，所有人都馬不停蹄的組隊出發了。臨走前，我對吳鈞打了幾個眼色，示意他注意鄒慧的動靜，這才離開。

    死寂的東方郵輪號，哪怕是行駛在水麵，也絲毫感覺不到顛簸。在這片死水，了無生機，如果不是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自己的脈搏還有呼吸的話，我甚至都會以為，自己也早已經死掉了。

    一邊朝方搜索，我一邊在大腦不停地思考。三個人相對安靜了好一會兒後，我轉過腦袋，看向認真查找船艙的周老頭。

    “周老爺子，還記得前些天，你看到紙船時說過的一句話嗎？”我停住了腳，認真的問：“紙船流盡，紙鬼抓人。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周老頭身體一震，苦笑道：“小娃兒，你好心太重了。有些事情知道多了，不好。”

    “但我總覺得，對於眼下的情況，你知道些內情。”我抓住了他的字眼。

    周老頭深深歎了口氣，似乎並不願意回憶當初的經曆：“紙船流盡，紙鬼抓人。有多少個紙鬼，會死多少個人。當年我在錢家溝插隊時，因為這紙船，全村人都死光了。唯獨我一個外人活了下來。”

    “當時發生了什麽？”我眯起眼睛。

    周老爺子緩緩的搖了搖腦袋：“至今，我也搞不太明白。我隻知道，從長江遊飄下來了無數紙紮船，每一艘紙紮船都密密麻麻的擺著紙紮人。錢家溝下下兩百多口人，在之間，全沒了。第二天一早，我隻看到一村子的屍體。”

    “公安局來調查，發現所有村民都是一擊致命，致命傷都在後腦勺。”他指了指腦後，老臉壓抑不住害怕：“腦後，有一個洞。”

    “和張瑩以及豬哥腦袋後邊的洞一樣？”妞妞神色大變。

    周老爺子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他的語氣都在發抖：“不錯。不光是一樣，不知你們發覺沒。那個洞在變大。凶手殺人是有先後順序的，每殺一個人，下一個死者後腦殼的洞微不可查的大一些。當他殺死錢家村的最後一個人時，我還記得，那個人是村長。村長的整個後腦骨都沒有了，沒了！隻剩深邃的碗口大的洞，以及豆花般的腦髓。恐怖得很。”

    我渾身一震，幾十年前發生在錢家村的血案，果然和現在東方郵輪號的凶殺案極為相似。紙船、紙紮人、腦後的洞、變大的凶器！

    凶手，真的是那個神秘的嗎？是他在三十多年前殺光了錢家村的人後，又將我們十人誘騙到東方郵輪號，為的是達到某種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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