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比就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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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謝親們的一路支持,作者一個人碼字好孤獨,幸好有你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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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擒虎?他還活著?”袁正德聽了戰英的話,忍不住從戰車上站了起來,“你手上拿著的可是著雍劍?”

    “是的,雖然文案沒有袁彬的昭陽劍好看,但也是鋒利無比”戰英將劍在眼前隨意比劃幾下,劍光反射,征東軍最前排的騎兵手上刀劍齊齊被劃成兩斷。

    “昭陽劍?你是說昭陽劍?”袁正德聞言看了戰英身後的袁彬一眼,事隔多年離他而去的昭陽劍又選擇了他的兒子?韓老虎的劍選擇了他的徒弟,老譚的屠維劍選擇了他的兒子韓俊,這是天意嗎,他內心激動,看著對麵三個少年,但忽然看到袁彬時,卻又忽然心中大怒,竟然有劍也不顯示,還閉著眼睛等死,如何對得起那把昭陽劍。

    袁正德哈哈哈冷笑道“年輕人,少不更事,以為有幾把劍就能幹成什麽事了嗎,你們不怕那個火雲也有一天會棄你們不顧嗎?不如盡早棄了劍歸附朝廷,圖個安寧。”

    “袁伯伯,我們不會放棄手中的劍,火雲也永遠不會棄我們不顧。”戰英明白,師父有過跟袁伯伯一樣痛苦,但還是放他離開了北桑極地,袁伯伯也應該會讚同他們。

    袁正德聽了,心裏欣慰,但嘴上卻冷冷地說“那就別怪老夫不念舊情。”說完右手舉起,全體弓箭手舉起了弓箭,對準前方的三個少年,但他看了一眼四周,看了一眼自己帶過的剛毅的部下,好像等一下要滅殺的不是那三個被箭指的少年,而是自己的部下。

    朱敬坐在馬上,看著這陣勢自鳴得意,誰也想不到,他將袁正德從江尚書那裏要來,一夜之間便振奮了征東軍,直接跟火雲部將對抗,哼哼,穆連城僅剩的最後一名火雲守護將領帶著他的大軍,對抗新的一批火雲部將,他“哈哈哈”大笑道“袁將軍果然深明大義,佩服,在宣夏國土,有征東大軍在豈容蕭沐衝等豎子胡作非為。”

    忽然身後士兵來報“北山大營被襲擊,火雲軍在山中已經將我們派去搜山的幾路人馬都俘獲,還攻占了我們大營,找到了埂子洞,我們的糧草皆被他們搶奪。”

    袁正德瞥了他一眼,心道,時機正好,他看著身邊憤怒的將士,眼睛有些濕潤,今天便用你們的犧牲換火雲軍一個破釜沉舟吧,他閉上眼,手輕輕揮下,萬箭齊發,“嗖嗖嗖”地飛向對麵三個少年。箭雨遮天蔽日在天空劃了一個弧度,直飛過來,

    隻見三名少年互看了一眼,露出了殺氣,紛紛亮出自己的玄光劍,劍光如閃電,迎向那飛來的箭雨便快速旋轉飛舞起來,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光束旋渦,很快,那些飛來的箭被卷了進來,在漩渦裏快速旋轉然後“嗖嗖嗖”地往回飛出,那如雨柱般的箭如雨一般飛回征東軍士兵。

    “啊啊”瞬間已經有上百名士兵應聲倒下,後麵還有千萬支箭飛來,原本聽說大營被襲擊,糧草被搶走的征東軍將士目瞪口呆。他們早就聽說蕭沐衝的火雲軍大營,甚至在此之前還派人聯係過蕭沐衝,但他們等到的卻是朱敬和袁正德,不曾想袁將軍一反常態對朝廷,對朱敬唯命是從,他們不敢違抗軍令,但心有疑惑和不甘。

    袁正德看著那飛來的箭雨,卻微笑著跟袁彬剛剛一樣,解脫一般地等著他們落下,射中朱敬,射中自己,射中他不舍的將士,但,事與願違。隻見長空之中,一陣劍光劃過,一聲龍嘯長鳴,那些飛來的箭雨紛紛被劍光劃斷,如羽毛般落到他們馬蹄旁,落到以為自己將要死的征東軍士兵腳下。隨之蕭沐衝一身紫衣,手持如太陽般閃耀著光芒的火雲劍飄然落下,坐在了疾馳而來雪影馬上,舉著劍勒緊韁繩,那馬在大軍陣前揚起雙蹄,一陣嘶鳴響徹原野。

    蕭沐衝先看向身後河岸邊還保持戰鬥姿態的三人,沉聲命令道“袁彬,韓俊,戰英,你等三人沒有軍令擅自行動,即刻回燕池那裏領罰”

    隨後打馬來到征東軍陣前,恭敬地對袁正德和朱敬二人道“蕭沐衝見過袁將軍和朱大人,此次帶領百姓開山引水本意也是為百姓謀一條生路,卻是我年少思慮不周,未向朝廷請示,蕭沐衝願意隨朱將軍回京,向皇上請罪,請求皇上恩準開山引水之事。”

    救了人的蕭沐衝恭敬有禮,被救的征東軍士兵心裏感愧,但同樣被救的朱敬卻很快忘了剛剛的恐懼,正準備開口說兩句,卻聽袁正德低沉地問道“你便是火雲。”

    “正是”蕭沐衝下了馬,走近幾步,拱手恭敬地答道。

    袁正德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一身紫色長衫,雖是十七八歲年紀,卻已身高七尺,隻見他眉如劍鋒,鳳眸深邃,鼻翼剛毅,心裏暗暗點了點頭,便起身走下了馬車,拔出手中的長劍指著蕭沐衝道“老夫不信火雲傳說,今日你若不用火雲劍,陪老夫打鬥一場,倘若贏了老夫,往後這征東將士全聽你調遣,倘若贏不了,趁早放棄什麽火雲安世的事業,解散火雲軍,找個小娘子結婚生子過日子,如何?”

    見識過袁彬劍術的人都知道,袁氏劍法是宣夏最精妙最快準最果斷的劍法,眾人都唏噓,倘若蕭沐衝不用火雲劍,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倘若從一出生就開始練劍,也無法贏過他。朱敬期盼這個小子爽快答應,不管誰輸,於他而言都沒有損失。

    但蕭沐衝卻看著袁正德一眼,用華都紈絝混世魔王的口吻大言不慚地道“比就比吧,嘿嘿,晚輩小娘子也會娶,征東軍也可以領著,火雲安世的事業也會堅守下去,永遠跟火雲軍在一起”

    說罷收起劍,拳掌相合恭敬地道“袁老將軍請。”——葉老頭讓我遇到老將們,必須恭敬有加,不得桀驁無禮,今天終於遇著了一個,竟然是要阻我事業,解散火雲軍的,都是什麽長輩。

    “噹”一聲,袁正德已經拔出了劍,劍峰隻指蕭沐衝心口而來,蕭沐衝一個飛躍翻滾,落定時一摸胸口,衣襟已經被剛剛的劍鋒劃破,裏麵已經滲出血來,“好快的劍,”他一邊心裏暗驚,一邊摸著自己的胸口,還好傷口不深,忽然手從懷裏摸到一把折扇,鳳眸揚起,將扇子取出當做了武器。——你說不用火雲軍,可沒說不能用其他東西。

    當袁正德再次從身後揮劍刺來時,蕭沐衝快速移動身影,利用自己的優勢在袁正德四周變幻位置,同時用折扇不斷對準袁正德的穴位襲擊,雖然也時常被他躲過,卻也能擊中一兩次,其實,對蕭沐衝而言,隻一次機會足夠,他飛身而起,在袁正德被擊中穴位手麻痹一瞬間之時,奪過他的劍,反身便刺向了他。

    既然是比試,蕭沐衝定是不會傷了他,何況師父有命,必要對老將們恭敬有加,但劍鋒收處,袁正德的心口為何不偏不倚被刺中,鮮血飛濺。

    “父親”“袁將軍”“袁正德”袁彬大驚,將士們驚呼,朱敬也驚恐地喊道。誰也未想到,他被蕭沐衝奪過的劍一劍刺中了胸口。

    蕭沐衝一手抱著袁正德的身子,一手被他沾著血的雙手死死地拽住,隻聽老將軍看了一眼遠處的百姓,看了一眼身邊的將士,看了一眼袁彬他們,嘴邊吐出一口血,卻勾起了笑容,以極其微弱的聲音對蕭沐衝說“火雲,別忘了你說的,說的話。”

    “火雲替我們老鎮長報仇了”遠遠的百姓很是開心,一個傳一個,開始歡呼。“火雲萬歲,火雲萬歲,我們要開山引水”。

    便是更遠處一直不敢靠近的東戎人也聽到喊聲,開始舉著手中的工具,遠遠地喊道“火雲萬歲,火雲萬歲,我們要開山引水”

    隱藏在山裏的修凡燕池他們,帶著火雲軍的人押著被他們各個擊破,或被劍竹陣刺傷,或被包了餃子、或被誘入陷坑、或被喬裝襲擊的征東軍四麵走來。

    “蕭沐衝你殺了袁老將軍,你該當何罪?”朱敬厲聲大喝,“來呀,將蕭沐衝拿下。”

    但身邊除了一起來的禁衛軍,征東軍的人沒有人拔劍,副將宋卓舉手中的劍道“袁將軍說,如果他輸了征東軍就由火雲調遣,我等聽袁將軍的。”

    “你,你們要造反嗎?”朱敬坐在馬上,用馬鞭指著一幫征東大營的軍士,心裏害怕他會跟江舟一樣。

    卻聽蕭沐衝低沉的聲音回到“火雲不會造反,朱大人不必擔憂,待火雲安葬了袁將軍,便隨你回京向皇上說明一切情況。”說完不管朱敬的反應,便抱起袁老將軍,走向了北山,聽袁彬說過在那多年駐守的地方,老將軍經常站到那山崖上遠望。

    夜幕降臨,北山崖上新壘的袁老將軍墓碑前,袁彬木頭一般一直跪著,肩膀上的箭傷還滲著血,燕池拿來三壇酒,坐在他身邊,打開一壇將酒倒在墳前,又打開一壇放在袁彬麵前,自己也開了一壇。

    袁彬一動不動,嘴巴裏冷冷地道“滾”

    燕池不理他,自顧自坐著,喝了一口酒道“三年前,告發袁將軍勾結東戎人的文書上,有鄧淵他們的名字,他隨意殺了幾個仇人,卻成就了火雲的仁愛;將征東軍士氣調動起來,卻即刻送到了火雲手中;他又表現出痛恨穆連城、痛恨火雲軍,實際是用自己的怨恨讓蕭沐衝警醒不要放棄我們共同的事業”

    袁彬失神的眼睛忽然明亮起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燕池,好像在問,是嗎,是這樣嗎?我父親不是殺人狂o,不是冷酷無情,他沒有背叛火雲軍?

    燕池抬眼看著他,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看似巧合,但老將軍是經過精妙的謀劃才能做到,燕池佩服,你有這樣的父親,足以自豪一生。”

    袁彬聽了哈哈哈大笑幾聲,噙著淚對著墳墓大聲喊了一聲“父親。”然後拿起酒壺便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酒,他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也不讓人靠近他。

    忽然,燕池將他肩上的箭猛地拔出,疼得他“啊——”一聲慘叫,人便被燕池砍暈。燕池拿起酒倒在他傷口上,一邊給他清洗包紮,一邊說道“睡吧,醒了一起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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