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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吉無比他們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也可能是因為別的,總而言之,他們毫無阻礙勢如破竹的再次在夢想道場紮下跟來,過上了寄生蟲一般的飯桶生活。
然而,所謂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於是他們隻好每天像門神一樣待在夢想道場大門外的台階上,把前來挑事,哦不,順帶把正經前來踢館的道場也都嚇跑了。
放任吉無比三個人在外麵充當“驅魔辟邪符”的小老板還不知道他們的所做作為,如果知道的話,那麽哪怕為這個道場有一點點憂心的人,都不會放任他們做出這種讓夢想道場前途堪憂的事情。
果然有什麽樣的師傅就有什麽樣徒弟,能讓一家道場保持半死不活吃棗藥丸的狀態這一點,真是一脈相傳,千秋萬代。
本來小老板的寓意是叫這幾個白吃他們家米飯的人站在外麵“威懾”來者,讓上門踢館的人認識到實力上的差距,最後知難而退。
但是他可能萬萬想不到,外麵的狀況會是吉無比幾個人慵懶的坐在地上,一邊曬太陽,一邊三言兩語,句句誅心地把來人一個個氣跑。
嘴遁·氣跑你之術。
所以,有哪個無賴道場會做這種事?哪怕扯一個不著天際的幌子來拒絕別人的踢館,也沒有人會幹這種事!
吉無比半眯著眼,打了打哈欠。他有些覺的,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就像是在過一個沒事發發牢騷的平淡的晚年生活了。
也許流氓師傅現在也在那裏一邊曬著太陽,幹著這種沒出息的事情吧。
打完哈欠的吉無比睜開眼睛,卻突然間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麵前,多出了一雙鞋子,於是他抬起頭來,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擋住了他大好的陽光。
站在吉無比他們麵前的,不隻是一個人,而是五個人。
五個人看起來不像其他的道場那樣來勢洶洶,而像是出來做觀光旅行的遊客一樣,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站在他們麵前,掏出了一本雜誌。
是最新一期的《vista看道場》。
“歲三老大,這裏應該就是那家傳說中的夢想道場了呀!”他們中有人說道。
傳說中的道場?吉無比有些懷疑他的耳朵出了毛病,或者說,眼前的這些人是冒出來搞笑的。
他抬頭看了看,眼前被稱作歲三老大的人不過和他差不多的年紀,甚至是他的四個小弟們比較年長。
“是嘛。”歲三本來臉上沒什麽表情的時候看起來完全就是長了一張童顏,但是無論做出任何表情,都會顯得凶神惡煞。
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超凶。吉無比覺得,這種人應該就是所謂的偏向性麵癱了。
“夢想道場呀,我來踢你們的館!”歲三拔出身側的刀扛在肩上,用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表情說道,並且說話的語氣還帶著十分奇妙的口音,“如果你們輸給我,這家道場以後就是我家的了呀!”
噗——
吉無比總算明白了,眼前的這五個家夥應該是不知道從哪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每天聽著自己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講一些過去的故事,對於京都道場的正確認識基本為零,腦子裏充滿了舊時代的黑暗思想。
喂,在京都,可不是打一架就能隨隨便便強占人家的道場那麽有趣的啊混蛋。
比起那些想法雖然混賬但是來意簡單易懂的家夥,吉無比覺得,還是這種腦子裏有坑的比較難對付。
“呀!歲三老大,這個家夥就是書上寫的傳說中的劍士。”突然間,他們中有人像發現新大陸了一樣指向了坐在一旁耷拉著腦袋,像是被太陽曬蔫了似得項牟。
吉無比覺得,“傳說”這個詞,在他們的方言裏一定是罵人的字眼。
“我知道你呀,你就是這個道場最強的人了吧。”聽到手下說的話,歲三的刀尖指向項牟,說道,“來和我進行一場賭上生死的對決吧!”
賭上生死的對決?現在這個世道已經不興這罵些了,你當真嗎?吉無比和留姬紛紛表示不不當真,並且想要盡可能地離這個智障遠一點。
“項牟啊,這裏就交給你了。”他們煞有介事的拍了拍項牟的肩膀,用一種托付大任般的沉重語氣說道,然後閃身竄進了道場裏。
“果然又成了這個樣子嗎”項牟扶了扶眼鏡,說道。其實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是自已再一次被吉無比和留姬這兩個混蛋坑害了,然而在歲三他們的眼裏,這就好像是一個經常擔當大任的男人會說的話。
真不愧是傳說中的新時代劍士啊——
但是項牟當然不知道歲三是怎麽想的,他隻知道,既然吉無比和留姬這次又把鍋子推給了他,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默默地背鍋,而是要再原封不動的推回去。
哼哼。項牟勾起唇角笑了笑,鏡片上反著光。
這在歲三的眼裏就是**裸的挑釁啊,是他們之間的決鬥可以開始了的信號!於是,兩人之間的“生死決鬥”,一觸即發。
小老板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場麵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他隻見到他的道場裏突然冒出來了一堆不知道打哪來的人,他們明明闖了空門卻一副把這裏當自己家的做派,當著他這個主人的麵晃悠過來晃悠過去,四處指指點點地,說著道場內的陳設這裏不好那裏不好。
“呀,你就是這家道場的主人吧,書裏有寫過。”看到一旁的小老板,歲三兩手抄著袖子,走了過來。他本來也許是想要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但奈何他是個“偏凶相麵癱”,隻能夠露出凶巴巴的表情來。
嘶——小老板被這個像入室強盜一樣的家夥嚇到了,向後退了一步。
“你們道場被我踢了,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道場了。”他依舊掛著他那副算不上笑容的笑臉,說道,“但是放心呀,我不是那種絕情的人,從今往後,你們這些原本就生活在這些道場的家夥不用離開,繼續呆著就好,我不會趕你們走的呀。”
踢館?他們什麽時候被人踢館了嗎?不明所以的小老板看向了吉無比他們三個人的方向。
而此時此刻,他們三個人正縮在道場的角落裏。留姬則揪著項牟的衣領子,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一樣。
但是一感受到來自於小老板這個長期飯票的視線,他們三個立刻不由自主地立正,站好。
那一瞬,吉無比的思緒飛轉,想出了一千條搪塞小老板的理由。
“老板,你有所不知,這些家夥其實是聽聞夢想道場的大名之後前來拜師學藝的。”吉無比湊到小老邊身邊,說道,“但就是腦子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