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各行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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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這列火車上便爆發了激烈槍戰。
槍戰的過程中,死了不少人,都是列車上的警務人員,當然,都是島國人,楚牧峰自然不會心生憐憫。
拿著他們的死換一個潛伏著的梁月明,值了!
列車也不得不停在半道上。
楚牧峰他們跳下火車後全都騎著早就安排好的馬逃走,對外宣傳的是一股複仇者的土匪搶劫了這趟火車,殺死了很多人。
這裏麵就包括梁月明的老婆董秋月。
而梁月明也深受其害,被發現的時候是全身是血。
胳膊上被一顆子彈擦過去,左腿甚至還被踩斷,慘不忍睹。
礙於梁月明的特殊身份,他即刻被送回北平城進行救治。
醫院的病房中。
窗外是一片黑夜,房間內站著幾道身影,為首的赫然便是特高課的科長鬆井兵。
隨著他的到來,整座醫院內外都被戒嚴。
“鬆井大佐,我能問問調查清楚沒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股複仇者的馬匪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我的媳婦怎麽樣了?”
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梁月明神情焦慮的問道,他是真的疼昏過去,要不然的話是沒有辦法掩飾心虛。
鬆井兵雙眼直勾勾的盯視著梁月明,仿佛是窺探到他的心裏麵。
“梁市長,你對整件事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我能記起來的就是他們跟神兵天降一樣,來到我的車廂二話不說就開槍殺人,我的那些隨從都被殺死,我也被他們的子彈射中然後就昏迷過去了,剩下的事情一概不知。”
“我這不剛醒來嗎?我怎麽會在這裏?這裏又是哪兒?那幫家夥抓到了嗎,簡直太瘋狂,太囂張了!”
梁月明驚魂未定地問道。
這種表情沒有作假。
梁月明的確不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北平城的上仁醫院,你就放心吧,這裏是我們島國人的內部醫院,你在這裏很安全的!”
鬆井兵察覺到梁月明不像是在說謊回答道。
“至於說到你的妻子,她已經死了!請節哀順變!”
“死了?”
梁月明立刻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痛苦表情,他掙紮著就要坐起來,但身上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哀嚎一聲。
“啊!她死了!怎麽會死的?這群天殺的混賬東西,要錢我給他們錢就是,為什麽要殺人!複仇者,鬆井大佐,他們是衝著我去的嗎?”
“不清楚!”
鬆井兵不敢肯定這個,而他看到在梁月明這裏又問不出來什麽話,便直接說道:“你暫時休養吧,養好身體再說別的事。”
“鬆井大佐,我沒事的,這點傷不算什麽,我明天就能回到市政府上班,我要命令警備廳徹查這事,我要將那些複仇者們全都抓到,拿他們的腦袋祭奠我的妻子!”
梁月明發出悲憤的怒吼聲。
“梁市長,你還是先保證身體吧,不必太心急,我們會幫你抓人的。”
鬆井兵說完後轉身離開。
從上仁醫院出來後,鬆井兵轉身望著這座醫院冷靜的問道:“你說梁月明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事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
“應該是真的!”
東條桂凉站在身邊,沉聲說道:“我能看出來梁月明是沒有說謊,那麽他說的話就是真的!而且根據咱們調查到的線索判斷,這事也是突然發生的,死的不隻是那些警衛,還有其餘的人,很多人的財物都被一卷而空。”
“根據逃生者所說,那些複仇者殺起人來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他們開槍就會死人,你要是說敢不拿出來錢,下一秒就會被槍殺。”
“從這個角度說,梁月明是沒有什麽嫌疑的。”
“再說他也沒有必要這樣做,以著他現在的身份,需要搞出來這麽一出嗎?”
“就算是他做的,他想要達成什麽目的?隻是為了殺死董秋月嗎?根本不值得。因此我推斷,這事就是那幫土匪做的,而這個所謂的複仇者應該就是華夏的一支愛國力量。”
“大佐,您也清楚,像是這樣的力量在華夏的土地上多的去了,他們就是不滿意咱們的統治,想方設法的要和咱們對著來。”
“這次搶劫火車應該也是為了籌備軍餉,畢竟他們也是要吃喝的,想要購買軍火也得拿出真金白銀。”
東條桂凉就是這樣想的,也便這樣說出來。
沒辦法,誰讓這事楚牧峰做的很幹淨利索很周全,將所有可能會暴露的地方全都抹掉,即便是偶爾有著幾個看似漏洞,反而是最好的掩飾。
土匪打劫,怎麽可能考慮得麵麵俱到呢?
“你說的對,這事或許就是一個意外,但咱們不能光想著是意外。”
“這樣,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這事是梁月明自導自演的那?你即刻安排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鬆井兵眯著眼說道。
“哈依。”
……
北平城景陽胡同密室。
“該說的都和你說了,你現在就動身回金陵城,給我根據蜿蜒草這條線索尋找那個隱藏在暗中的瓷都。”
楚牧峰遞過去一個小冊子。
“這裏麵有蜿蜒草的資料。”
“好!”
紫無雙沒有辯解,她知道楚牧峰前來北平城的首要任務就是查找瓷都。
如今有了這個線索,自然是距離回金陵城不遠,自己回去後幫襯著趕緊尋找,沒準是能早點完成任務。
“那你那?留下來要處理什麽?”
“既然有了這條線索,我要將梁月明安撫好,我還要去見見程前勝,順便將我師兄放出來。正統中隊那邊不能一直群龍無首,我要讓師兄回去掌管全局。”
楚牧峰說道。
“好,那你要注意安全。”
“你也小心。”
……
秘密北平站,會議室。
坐在主位的程前勝將幾個議題說完後,話鋒陡然一轉。
“你們都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了吧?沒想到這個梁月明真是命大的很,那樣都死不了。不過就算是沒死,相信也會嚇個半死,這也算是給他一個警告,讓他以後夾著尾巴做人。”
“程站長,你知道這個複仇者是誰嗎?”
林忠孝問道。
“不知道!”
程前勝搖搖頭,滿臉狐疑的說道:“我也想要知道這個複仇者是誰,畢竟他們做的事情是大快人心的,殺死那麽多漢奸走狗,也是一種威懾。”
“要是說可以的話,我也想要將他們收為己用,但問題是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林副站長,你有什麽線索嗎?”
“我哪裏有!”
林忠孝雙手平放在桌麵上,雲淡風輕的說道:“這個複仇者以前也是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名字,就好像是一下冒出來似的。”
“其實如果他們能將梁月明殺死就好了!”
一位主官說道。
“沒這個必要!”
聽到這個程前勝果斷的抬起手臂,“沒有我的命令前,你們誰都不要動梁月明。先不說能不能殺死,問題是殺死了又如何?”
“難道說換一個新的人就比他要好嗎?萬一換上來的人比梁月明還要陰險,還狠毒呢?”
“是!”
“這件事反正和咱們北平站是沒有關係的,那麽就不要去管。咱們接下來的任務很簡單,給我盯緊特高課和島國軍部的重量級要員,隨時等待行動命令。”
程前勝肅聲道。
“是!”
回到辦公室後,林忠孝就開始琢磨起來。
他心裏是有個猜測,覺得複仇者是應該和楚牧峰有關係,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敢亂說,妄加議論不是。
“算了,不管這事,還是抓緊挖出那個內奸吧!”
當天。
楚牧峰就出現在北平站內,在林忠孝的引領下見到了站長程前勝。
看到楚牧峰後,程前勝是有些意外的,他是知道楚牧峰的身份,卻沒想到會這樣出現。
“楚站長,你好。”
“程站長好。”
公式化的寒暄過後,連進端上來兩杯茶水,放在桌麵上後就恭敬的離開。像是他這樣的秘書,是沒有資格留下來旁聽談話的。
“我已經接到了總部的電報和電話,說的是楚站長前來北平城要調查閻澤叛國案。”
“楚站長,隻要是你需要的,我這邊都會無條件的配合你做。隻是我想知道,閻澤既然都已經被宣判了死刑,你還這麽為他奔波,值得嗎?”
程前勝言辭鋒銳的問道。
隻是這樣的問話,就能看出來程前勝的性格是強勢的。
要不然兩人始終隻是第一次見麵,你需要這樣開門見山的就問出這麽難回答的問題嗎?
你這樣的問題擱在誰的身上聽著都有些刺耳。
難怪林忠孝被壓製的死死的,都想要通過我的門路尋找調離的機會,看來這個程前勝做事就是夠無所顧忌的。
但程前勝你覺得靠著你的強勢能夠威懾住我,想要讓我不調查這事的真相,那麽就是大錯特錯了。
你所謂的強勢在我的眼中一文不值。
我在總部見的都是官位比你高比你顯赫的人物,你又算老幾?
何況咱們的身份是對等的。
“程站長,誰給你說閻澤廳長死了呢?”
楚牧峰慢慢說道。
“什麽?沒死?”
這下程前勝是真的有些震驚,他充滿驚愕地瞪大雙眼。
“不是說閻澤已經被槍斃了,怎麽又變成沒有被殺,難道說這裏麵有什麽蹊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