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誰說要取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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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一輪紅日冉冉升起,給這個冬日帶來幾分暖意……

    楚牧峰早早就和東方槐西門竹起來了,肩負重要任務的他們,哪能安心睡到天亮呢。

    春鼓樓。

    這就是開門迎客的一家早茶店。

    “老板,小時候我就經常跟著家裏長輩來這裏吃茶社,這家的茶社已經有上百年曆史,在整座廣陵城都非常有名。”

    “而且這家的招牌就是全年不歇,所以說就算是過春節也照樣開張。”東方槐說到這裏,稍稍壓低了聲音。

    “這裏也是個小道消息的流通地,南來北往的人不少,消息十分靈通。”

    點點頭,楚牧峰麵帶微笑道:“那咱們就邊吃邊聽著吧,你是這裏的熟客,你來點,多點點兒,餓了。”

    “嗯!”

    在廣陵的早茶店一律都叫做茶社,每家茶社供應的早點都是差不多,大致都是四類,茶、麵點、肴肉和燙幹絲。

    這裏不得不提下這個燙幹絲。

    這才是真正考驗廚師刀工,一塊豆幹至少要片上28片,然後再切成細絲,用熱水燙上三遍後澆上調料。

    這裏的調料每家每店都是不同的,都有自己的秘方,秘製的醬油、香油、幹蝦仁和薑絲調出來的味道可謂一絕,讓食客是百吃不厭。

    “嗯,不錯!”

    楚牧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後忍不住讚賞。

    這幹絲口感柔韌又不散,豆香味道十足,尤其是裏麵的幹蝦仁和香菜,帶出獨特的鮮香味道。

    “老板,其實這個燙幹絲外還有一種吃法叫做大煮幹絲,雖然說都是幹絲,但做法卻是不同的。”

    “大煮,用水煮嗎?”西門竹咽下嘴裏的包子問道。

    “當然不是用水,那個是要用老母雞湯去煮,除了幹絲外再放上雞絲,鮮蝦仁、牛肉絲、筍絲和青菜,味道也是很不錯。”

    東方槐一邊吃,一邊跟楚牧峰講解道。

    “那下次一定要嚐嚐。”楚牧峰點頭道。

    “老板,您來嚐嚐這個肴肉。”

    東方槐指著一個青花瓷盤子裏麵的肉片說道:“這個肴肉是道冷菜,隻要是吃茶社都會有,做法的話是把豬前蹄去骨醃漬,在白鹵水中煮到皮肉分離,最後放在容器裏冷卻定型,上桌前再切片,您嚐嚐。”

    “嗯,跟北平的肉凍差不多,嚐嚐!”

    楚牧峰夾了一筷子,放到嘴裏慢條斯理的嚼著,別說味道真是很特別。

    一口就能吃出來肉香,偏偏又不會讓人感到膩,搭配上撒好的薑絲,真是越吃越香。

    三盤燙幹絲,一籠三丁包、一籠燒麥、一碟肴肉,外加三碗魚湯麵。

    最後再來一壺綠楊春茶。

    這早茶是格外豐盛。

    吃完早點,喝著茶水,望著窗外燦爛陽光,看著遠處那條緩緩流淌著的小河,楚牧峰忍不住想到了一句古詩。

    “春風又綠江南岸,煙花三月下揚州。”

    這裏果然是個讓人樂不思蜀的安逸之地啊!

    “嗨,我說你們聽說沒有?今晚咱們廣陵城中有件大事。”

    “大事?什麽大事?”

    “瞧你們的模樣就是不清楚的,給你們說說,長長見識啊。就是咱們廣陵城中的那座改造後的劍園都知道吧?”

    “劍園?當然,誰還能不知道劍園嗎?劍園不是被政府給征用了嗎?”

    “是被征用了,但今晚那裏卻是有件大事要發生。是咱們廣陵城中那位王大人要辦一個新年宴會,屆時咱們城裏麵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被邀請過去。”

    “那位王大人啊?”

    “還能有哪位,自然是王天慶王大人!”

    “哦,那位爺這是想唱哪出啊?”

    “你們想想,一個晚宴,全城大人物都會到場,這還不算大事嗎?”

    ……

    聽到這裏,西門竹眉宇間露出一抹冷色,壓低聲音說道:“老板,您說王天慶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現在是什麽時候?多敏感!他還敢辦這樣的宴會,難道不清楚馬耀武會帶著島國人來行凶犯案嗎?他這是想要拉著全廣陵城的大人物一起去死嗎?”

    “真的要是鬧出大事來,這個責任是他能背負得起的嗎?這簡直就是胡鬧。”

    “的確不太合適。”

    東方槐也露出一種蔑視,略帶憤然道:“在咱們總部的檔案上,有過對王天慶的評語,說他是各方麵能力還不錯,就是做事有點招搖,虛榮心極強。”

    “這樣的人在其位的話被人奉承怎麽都好說,可隻要是下台,就肯定會心理失衡的。”

    聽著兩人的話語,楚牧峰眉角斜揚,若有所思地說道:“總部那邊還沒有馬耀武的行蹤消息嗎?”

    “沒有!”東方槐是負責和總部聯係的,立即應道。

    “沒有的話說明馬耀武這次過來很謹慎,不會被輕易的發現行蹤。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說想要找到他,殺了他,殲滅他帶來的那支島國小隊該怎麽做?”

    楚牧峰緩緩問道。

    “老板,您不會是想?”

    東方槐和西門竹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物,剛才是沒有想這事,現在被楚牧峰這麽一點撥,自然就想到了該怎麽做。

    可這樣做,有點太冒險吧?

    拿整座廣陵城的大人物來當誘餌,為的就是引馬耀武他們上鉤。

    如果能順利完成任務的話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可倘若出現意外的話,那後果將會淒慘無比。

    “所以說這事需要和王天慶溝通下,走吧,咱們既然碰不著這個馬耀武,而王天慶今晚又鼓搗出來這種大陣仗,就隻能去見見這位王站長了。”

    “好歹有著上次芳田惠子的事,他和咱們是有點交情,應該會配合行動的。”楚牧峰站起身道。

    “是!”

    兩人亦步亦趨地跟隨左右。

    ……

    大年初三。

    廣陵城中一個普通人家的院落中。

    高高瘦瘦的楊有頃正在默默的洗漱,臉上仍然有著一種困意,時不時的還打著哈欠,嘴裏麵殘留著的那種酒臭味讓他自己都感覺惡心嘔吐。

    昨晚他是去吃花酒了。

    能回到家中就算不錯的,難道還指望著能一覺醒來就神清氣爽不成?

    要知道以前的他可比現在要瘋狂的多,不能說夜夜笙歌吧,也是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酒局。

    現在這種日子過的真是沒勁,碰到一場花酒就得趕緊死氣白咧地跟著過去,要不然人家都不帶他玩的。

    沒錯,他就是蹭吃蹭喝的。

    可以前誰敢說他這樣?

    “武哥啊武哥,從你走後,兄弟的日子就是瓦匠吃夜飯往下跑,一天不如一天了。”

    想到這裏,楊有頃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使勁刷了刷牙,然後將牙膏沫全都吐掉。

    隻是當他站起身的時候,臉上湧現出滿滿的驚愕之色,手裏的水杯都掉了。

    “武哥!”

    “嗬嗬,你小子還認得我啊。”馬耀武咧嘴說道。

    “瞧您說的,我認不出來誰也能認出來您啊。”

    “武哥,您這是去哪裏了?這些年都沒有個消息,我快想死你了!”

    楊有頃滿臉的亢奮之色,忍不住衝上來,緊緊抓住馬耀武的手道。

    跟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左右看了看,然後將馬耀武推向裏屋。

    “武哥,走,咱們進屋說!”

    “竹竿,怎麽,你難道不知道我的事嗎?”

    進屋後,馬耀武眼神玩味地掃視過來。

    “您……您說的是叛國的事嗎?”

    楊有頃臉色有些難堪,帶著滿臉糾結道:“武哥,您要是說的這事我是收到通知了,不但是我,咱們廣陵站的所有特工都收到通知,知道您背叛了組織。”

    “不過我是不相信的,武哥,您是什麽樣的人我能心裏沒數嗎?這肯定是有人想要故意栽贓陷害您,對吧?”

    “不錯!”

    馬耀武感受著楊有頃話語中的真切,重重點了點頭,憤然說道:“我的確是被冤枉的,但我現在卻是沒有找到證據。”

    “等到我找到證據後,一定會去見局座的。我的事情隻要見到局座,就能真相大白,能還我一個公道!”

    “竹竿,兄弟一場,你是相信我的對吧?”

    “當然!”

    楊有頃拍著胸脯,大聲說道:“我當初能進廣陵站分部那是靠著武哥您發話的,不是您,我能進入廣陵站?”

    “更別說後來您還救了我三次性命,我這條命早就是您的了。您說,我不相信您能相信誰?武哥,您說吧,要我怎麽做才能幫道你?”

    “聽說今晚廣陵站要在劍園舉辦一次新年宴會,有這回事吧?”馬耀武坐下來緩緩問道。

    “對對對,是有這回事。”

    楊有頃直接回道:“這次新年宴會是早就安排下來的,我現在被征調到後勤,就負責跑腿。”

    “武哥,您是不知道,自從您被調走後,我這日子就過得不是個滋味,幹得全都是一些打雜的活兒,做起來忒沒勁的很。”

    “是不是進入宴會現場都得有邀請函?”馬耀武拍拍楊有頃的肩膀問道。

    “是,必須都有邀請函。”

    “這樣的話,我想要去見見王天慶,你能幫我安排下嗎?”

    “還有,我想要帶著幾個朋友進去。他們都是過來幫我作證的,隻要能見到王天慶,讓他跟局座聯係,就能還我清白了。”馬耀武言辭誠懇地說道。

    “怎麽樣,竹竿,能不能辦到?”

    “就這點事?能,當然能,沒問題!一切包在我身上。”楊有頃痛快地說道。

    “好兄弟,我就知道這事找你沒錯。”馬耀武滿臉欣慰地說道。

    “那肯定的。”

    楊有頃從包裏翻出兩份請帖遞過去說道:“那,這是我還沒送出去的請帖,您拿著,隻要是能幫著武哥您洗刷冤屈,我願意做任何事。”

    “武哥,您是不清楚,咱們當年那些跟隨您的弟兄現在都苦啊。”

    “說說弟兄們的近況吧。”馬耀武皺著眉頭問道。

    “我那被調到後勤,這已經算是不錯的待遇,像老劉的話直接就被趕出去,他已經不是廣陵站的人了。”

    “您知道開除他的理由是什麽嗎?就是因為老劉收了一份錢。尼瑪的,現在收錢這事大家還都做著,憑什麽就要將老劉趕走……”

    楊有頃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將一肚子的苦水給倒了出來。

    馬耀武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意思,安心聽著。

    他會前來找楊有頃打聽情況也是因為他相信,當年不是他的話,楊有頃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是他一手將楊有頃提拔起來的,不然就楊有頃那種德行做派,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整個廣陵站馬耀武也就敢說楊有頃是最值得信任的。

    楊有頃這個人雖然好吃懶做,但江湖義氣很重。

    他應該不會說因為外麵都說著馬耀武是叛徒就相信,當初自己調走時,他就一直希望自己能回來。

    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行,弟兄們受苦了,這事我知道了,稍微晚點的話我來找你,到時候咱們一起過去。”

    一個小時後。馬耀武起身離開,拍拍楊有頃的肩膀說道:“竹竿,等到我這次洗刷冤屈後,你以後就跟著我幹吧。”

    “武哥,沒得說,我是求之不得啊。”楊有頃滿臉興奮地說道。

    “那就這樣。”

    “好嘞,我在這裏等您來。”

    等到離開這裏後,馬耀武衝著跟隨他過來的木村多江說道:“少佐閣下,請派人監視著他,他說會直接去劍園,那就盯住他。”

    “要是說他中途回分部的話,這事就有變,咱們就執行第二套計劃。”

    “你不信他?”木村多江眯著眼,低聲問道。

    “信!”

    馬耀武回頭看了眼,緩緩說道:“楊有頃骨子裏麵也是一個喜歡冒險的賭徒,我當初就是相中他這個性格才會提拔他的。”

    “但這事關係重大,容不得一點錯誤,要是說楊有頃有了二心,咱們就隻能改變行動計劃。畢竟,此次事關重大,不容有失,尤其是少佐閣下您的安全。”

    “好,聽你的。”木村多江點點頭。

    ……

    廣陵城,新城區古河大道。

    王天慶的家就住在這裏,一座前朝建成,古色古香的老宅。

    想到今晚要舉行的新年宴會,他就充滿著很大的期待。

    這樣的宴會對外說的是將廣陵城的富商權貴全都邀請到位,但他卻是心知肚明,到時候能來三分之一就算不錯的。

    畢竟自己在這廣陵城中,還算不上是個說一不二的獨裁者。

    不過就算是來三分之一,也足夠王天慶炫耀的。

    何況屆時力行社廣陵站的高層會全都到來,警備局的頭頭腦腦也會到來,有這樣的兩撥人在,其餘人來或不來都是無所謂的。

    王天慶要的就是這種權威和聲勢。

    “老爺,外麵有客人來訪。”

    就在這時,下人走進來恭聲說道。

    “有人來訪?”

    王天慶有些意外但卻絲毫不吃驚,現在畢竟是新年是在正月裏麵,廣陵城中的那些大人物過來登門拜訪,借著拜年送點禮物套近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也就是他最近有些忌諱馬耀武的存在,要不然早就天天開著大門收禮了。

    “請進來!”

    “是!”

    正廳中。

    當楚牧峰三個人走進來的時候,王天慶正在美滋滋的端著茶盞喝茶,眼角不以為然的瞥視過去,想要瞧瞧是誰大清早的就來送禮。

    當他看到是誰的瞬間,嚇得手臂一哆嗦,滾燙的茶水就流出來,燙的他手背是火辣辣的疼痛,他趕緊甩甩手,站起身來快步迎接上去。

    “呦,楚科長,東方副科長,西門副科長,沒想到竟然是您三位貴客來了,快快快,請上座!”

    “你還傻愣著做什麽,還不奉茶啊!”王天慶衝著旁邊的下人怒喝道。

    “一大早就來打擾,王站長你不要見怪啊。”楚牧峰微微一笑。

    “楚科長,瞧您說的,您過來能叫做是打擾嗎?我是求之不得,一直都盼著您能過來呢,來來,嚐嚐我這裏的龍井。”

    王天慶情緒有些激動地招呼著楚牧峰他們坐下喝茶。

    “行了,王站長,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楚牧峰淡然道。

    “那咱們去書房。”

    “好!”

    書房中。

    楚牧峰進來後,東方槐和西門竹並沒有跟著,兩人就留在門口守著。

    做這事的時候,兩人絲毫沒有感覺到別扭,很自然地就去做了。

    看到這幕的王天慶心裏是很震驚的,他是不清楚楚牧峰的來曆底細,但對東方槐和西門竹卻是有所耳聞的。

    何況就算是拋開兩人的身家背景不說,單衝著他們都是副科長的等級,卻心甘情願的為楚牧峰守門,就能看出來點道道來。

    看來自己當初還是小瞧楚牧峰的底蘊和威望了。

    “王站長,我這次過來的目的你應該清楚吧?”楚牧峰沒有藏著掖著,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已經接到命令,楚科長是前來鋤奸的,我這邊將無條件配合您的行動。”王天慶直接應道。

    “不錯,那麽王站長也應該清楚要除掉的漢奸是誰,清楚這個漢奸馬耀武要來廣陵城做什麽的吧?”楚牧峰淡淡說道。

    “知道,馬耀武想來搗毀咱們廣陵站,要借著這事宣泄和報複夏組被全部拿下的仇恨。”

    “真是萬萬沒想到啊,局座對馬耀武如此信任栽培,他竟然當成了漢奸,叛徒,這個王八蛋簡直就該千刀萬剮!”王天慶露出一種憤怒神情。

    “我聽說你要在劍園舉辦新年宴會?”楚牧峰的思維跳躍得很快,一下就蹦到這個問題上。

    “沒錯,我是要舉辦新年宴會。”

    王天慶說完這個後,略顯尷尬地解釋道:“楚科長,這個活動是年前就計劃好的,我也清楚現在的形勢有些嚴峻,您放心,我這就取消這次的活動。”

    “取消?”

    楚牧峰玩味地揚起唇角來,“誰說要取消的?”

    “不取消?”這下輪到王天慶愣住了。

    莫非楚牧峰過來不是要自己取消這事的嗎?雖然說取消了這事會影響到自己威望,但和性命和前途相比,影響就影響吧。

    再說了,他也不想在舉辦新年宴會的時候,被馬耀武那個混蛋鬧出什麽風風雨雨,所以一直猶豫到底辦不辦。

    “我問你,劍園裏麵是不是有一條密道?”楚牧峰猛然揚眉問道。

    “密道!”

    王天慶在聽到這個刹那,神色一僵,看向楚牧峰的眼神露出幾分詫異。

    密道的事隻有他知道,是他親自督辦的,為的就是以防有危險的時候,能留有一條後路。

    實話實說,今晚這個晚宴過後,劍園就會成他的私人別院,那裏就是為他自己準備的,豈能不上心安排呢?

    可問題是楚牧峰怎麽會知道這事?

    知道密道事情的人全都被他下達了封口令,而且他有著絕對的信心那些人是沒有可能說出去。

    但為什麽楚牧峰會知道?而他都知道的話,豈不是說力行社中也有一些人會清楚這事。

    比如說情報處的處長唐敬宗,甚至就連戴隱也會親自過問這事。

    難道說我的身邊還有總部安插過來的暗線?

    不能調查!

    幾乎在想到這個可能的同時王天慶就果斷舍棄了回頭好好調查的念頭,就算知道有暗線,自己也不能去查。

    任何調查都有可能造成上麵的猜疑和忌憚,留有這樣一個暗線在身邊,沒準還是一件好事呢。

    “沒錯,楚科長,劍園裏麵的確有一條密道!”

    想到這裏王天慶便直接說道:“那條密道是改造劍園的時候我特意留下來的,為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楚科長,您問這個,是有什麽想法嗎?”

    “你說要是知道今晚的新年宴會,馬耀武會來嗎?”楚牧峰不緊不慢地問道。

    “十有八九會。”

    王天慶斬釘截鐵地說道:“今晚的新年宴會,我邀請到的有廣陵站各個科室的人,還有警察局的人,還有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馬耀武要是說奉命前來搗毀咱們廣陵站,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絕對不會錯過的,他……”

    說到這裏後王天慶戛然而止,望向楚牧峰的眼神流露出一種恍然大悟。

    “楚科長,您是想要引蛇入洞,再來個甕中捉鱉?”

    各位書友,一定要注意保重身體,能不出去盡量別出去,出去一定要帶口罩,非常時期,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