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我叫靳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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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蘇城,莊家祖墳。

    莊知書是能帶著莊家遷走,甚至將靈位都帶走,但帶不走的是這片祖墳。

    莊家的列祖列宗都在這裏埋葬著,要是敢隨便亂動,那就是大不敬大不孝之罪。

    所以說清明祭祖是必須的。

    此刻,莊永業跪倒在墳墓前麵,燒著紙錢的同時,緩緩說道:“列祖列宗,今年我是帶著姐姐的孩子來祭拜你們的。”

    “我小姐姐就是莊夏至,你們都知道的,她以前每年都會來這裏祭拜你們的,以後隻能是她的兒子過來了!”

    “牧峰,來,給咱們莊家的列祖列宗敬杯酒吧。”

    “是!”

    楚牧峰很恭敬地跪下來,舉起手中酒杯,麵對著眼前的祖墳倒下去,神色肅穆地說道:“各位先祖,我母親是莊夏至,今後就由我代替母親前來祭祖盡孝。”

    等到祭祖結束,兩人便並肩離開了祖墳。

    “小舅,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山城呢?”

    來到車前,楚牧峰遞過去根香煙,隨口問道。

    “明天就走!”

    莊永業沒有說想要留下的意思,很直接地說道:“我對姑蘇城是熟悉的很,可就因為這種熟悉,所以說我是沒必要留下來。”

    “咱們莊家既然已經全部遷徙,在山城紮了根,那麽就要好好的經營那裏。隻是牧峰你給小舅說下,咱們以後還能回來嗎?”

    “當然能!”

    楚牧峰點了點頭:“不過可不是三五載之內考慮的事兒,起碼要過個十年八年。”

    “那麽久?”

    莊永業沒想到時間會這麽長久,隻能歎息一聲說道:“那就好好的經營這十年吧!”

    “對了,我一會兒要去見幾個朋友,你是和我一起呢?還是自己安排?”

    “我自己轉轉吧,小舅,今晚您住哪兒?需要我安排嗎?”

    “嗬嗬,我還用你安排?我有的是地方可以住。”

    “行吧,那我明天早上送您去火車站。”

    “好!”

    兩人分道揚鑣後,楚牧峰想要去的地方很明確,就是姑蘇站。

    他要就林震的事,對薑國儲提個醒,讓他能重視起來。

    雖然說這種提醒也不是說非得做,但做了總是有好處。

    畢竟薑國儲是戴隱的心腹,日後沒準會有需要借助到對方力量的時候。

    姑蘇站。

    一場臨時會議剛剛結束,寧誌文滿臉怒色的回到辦公室中,跟隨著他走進來的是副站長黃誌翔。

    房門剛剛關上,寧誌文就一拍桌子,滿臉惱色地說道:“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他薑國儲現在是越來越囂張,越來越沒有把你我當回事。”

    “在他的心裏,這姑蘇站應該早就變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是吧?他的話在這裏就是聖旨。以前還是說有所收斂,現在竟然連人事權都敢染指,簡直是豈有此理!”

    “站長,您說的極是。”

    一向都是很謹慎的黃誌翔這次也沒有隱藏自己的怒意。

    誰讓剛才的會議上,薑國儲表現的太過鋒芒畢露,連自己的人都要動,都要換上他的人。

    你薑國儲剛剛上任才一個周而已,處事張揚點也就算了,怎麽現在連人事權都想要控製。

    長此以往,姑蘇站還有他立足之地嗎?

    “這個薑國儲是真的把自己當成站長了,可是站長,你我都清楚,薑國儲的背後站著的是局座,而局座把他派遣過來的目的應該就是接管姑蘇站。”

    “這點咱們能看到,其餘人也都能看到,他們會對薑國儲笑臉相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黃誌翔沉吟說道。

    “現在就迫不及待要站隊,真是一群牆頭草!”

    寧誌文想到某些人的嘴臉就感覺到惡心,但卻是很無奈。

    管天管地,難道說還能管得了別人的站隊不成?

    “那你說咱們就這樣忍著嗎?”寧誌文憤憤道。

    “不然呢?”

    黃誌翔深深歎息著說道:“站長,咱們現在就隻能是讓著他,要不然我怕很快就會被調走,要是那樣才真無計可施了。”

    “你說我能不能去找魏處長?你去找找唐處長?”

    “不能!”

    沒有半點遲疑,黃誌翔就斷然拒絕,沉聲說道:“這種想法最好不能有。”

    “站長,您要知道,他們兩位處座真要是有辦法的話,也不會說現在都是沉默不表態。”

    “既然沒有聲音,就說明他們對這事也是無可奈何,想想也是,他畢竟是局座的心腹啊!”

    “算了算了,那就聽你的,先這樣忍著吧!看他能橫多久!”

    “嗯,看他能不能把這姑蘇站的差事給幹好!”

    ……

    和這兩位的憋屈相比,薑國儲現在是風光無限。

    他是不是膨脹了?

    對,沒錯,如今薑國儲就是有些膨脹的意思。

    他會這樣做也很簡單,那就是徹底想通了。

    想到自己在新京城差點就死掉,死了之後就是一了百了,就什麽都沒有了,他感覺挺不值當的。

    既然大難不死,那自然要享受後福!

    要活出屬於我的精彩來。

    這種心理情緒的變化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在悄無聲息中影響著薑國儲。

    被這樣的心態影響,他現在做事情就是這樣強勢,毫無顧忌。

    “站長,有人想要見您。”

    秘書敲門進來後說道。

    “誰?”薑國儲頭也沒抬地問道。

    “他說他姓楚,來自金陵,是你的舊友。”

    “姓楚?”

    薑國儲猛然間抬頭,蹭地就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的就向外麵走去,邊走邊厲聲道。

    “小王,你是怎麽辦事的?怎麽能讓楚科長在外麵等著?”

    話音剛落地,薑國儲就來到門口,見到了楚牧峰,笑著走上前來,握手後說道。

    “哈哈,我就知道姓楚的隻能是你楚老弟,除了你的話,沒誰會來看我的。”

    “來來來,快請進,小王,趕緊上茶,把我那罐大紅袍沏了端上來。”

    “是,站長!”

    隨著兩杯香氣撲鼻的茶水端上來後,薑國儲打量著楚牧峰說道:“楚老弟,你這次來姑蘇城,是探親還是訪友呢?”

    “祭祖。”楚牧峰笑著說道。

    “祭祖?楚老弟,你難道是姑蘇城人?”薑國儲意外問道。

    “我不是,我母親是。”

    楚牧峰一句話帶過,沒有想要多做解釋的意思,將話題直接就轉到了林震身上。

    “薑站長,有件事我想要和您說下,情況是這樣的……”

    “什麽?”

    薑國儲在聽完整件事後,頓時露出一抹驚愕之色。

    “華棟竟然還辦出來這種糊塗事,他怎麽能讓林震回去呢?”

    “他真當特高課那幫家夥都是吃素的嗎?當對方隻是個擺設不成?他簡直太愚蠢了。”

    “薑站長,既然事情已經出了,不是追究華棟責任的時候,而是您這邊要小心防範起來。”楚牧峰正色說道。

    “我知道。”

    薑國儲在聽到這個提醒後,並沒有多少畏懼之色,很平靜地說道:“特高課的人會前來暗殺我,其實很正常。”

    “你覺得他們想殺我會和林震有關係嗎?沒有!營救我的事,你是隱藏著的,華棟和林南響也是隱藏著的,甚至就連林震都是隱藏著的。”

    “惟獨我不是!”

    “誰都能隱藏,惟獨我是暴露在外。除非我改頭換麵不出來,不然我就隻能是成為一個靶子,楚科長,你說對吧?”

    “對!”

    楚牧峰麵對這個問題,隻能是這樣回答。

    事實的確如此,薑國儲畢竟是公眾人物,除非他願意整容,或者說隱世,不然隻要出現,自然會暴露身份。

    特高課想要殺的人中,能沒有薑國儲?甚至就連偽滿洲國軍政部那邊,想要他死的人也大有人在。

    想到這裏,楚牧峰也就釋然。

    是啊,他既然能想到這些,那麽身邊的防禦力量自然不會弱,自己貌似沒有必要關注這個問題,操這份閑心。

    看到楚牧峰點了點頭,薑國儲跟著狠狠聲說道。

    “是吧,你也覺得我說的對,其實就是這回事。我不怕特高課那邊的人來暗殺,他們來就來,這不是我能控製的。”

    “但隻要他們敢來,嘿嘿,我就會讓他們死無全屍!今後不管是誰,都休想再威脅到我的生命!”

    “說到這個,倒是你……”

    薑國儲發泄完後,看著楚牧峰很嚴肅地說道:“你才是最該小心的人,你是農夫,你是詩人,不管你是這兩個的哪個身份,你都是去營救我的主導者。”

    “不是你的話,特高課那邊不會死傷如此慘重。他們憎恨我,更會恨你入骨。”

    “現在你說林震可能被他們抓住,那他要是說供出來你的話,你就是最危險的一個!”

    “楚老弟,聽我一句勸,回去後低調點,身邊多帶著幾個人,有備無患啊。”

    “薑站長,您是說讓我躲藏起來嗎?”楚牧峰淡淡道。

    “不是躲藏,而是要小心!”薑國儲擺擺手道。

    “無所謂了。”

    楚牧峰看著對方,一字一句的說道:“您之前說的很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敢來就要有被殺的準備。”

    “咱們在新京城都能鼓搗出來那種動靜,何況如今是在咱們的主場呢!”

    “敵暗我明,還是要小心為妙哦!”

    “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楚牧峰點了點頭。

    ……

    謝絕了薑國儲的邀請,晚上楚牧峰是和靳西來一起吃的飯。

    隻是吃飯的時候遇到點小插曲,就是有個醉漢,居然敢調戲溫雅。

    這讓楚牧峰有些愕然,像看傻子般看著對方。

    “賠禮道歉。”靳西來冷冷說道。

    “呦嗬,你是從哪個石頭縫裏蹦達出來的毛頭小子,竟然敢讓老子賠禮道歉?”

    “告訴你,老子看中她是她的福分,跟了老子總比跟著你這個小白臉要強,哥幾個,你們說是不是?”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摸著自己的大光頭,神情猥褻地叫囂著。

    他叫崔四海。

    “應該是有人讓你故意過來惹是生非的吧?”

    眼瞅著對方這麽蠻橫粗魯,楚牧峰眼角瞥視了下不遠處的雅間忽然間說道。

    崔四海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你什麽意思?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崔四海很快叫嚷道。

    “我說什麽你應該很清楚。”

    楚牧峰對這樣的小伎倆真的是沒有任何興趣,他隻是想要和靳西來晚上好好吃頓飯,明天把莊永業送走後就動身回金陵。

    像是這樣的卑劣招數,他都懶得搭理。

    但碰上你要是當做沒看到也不可能,畢竟對方找的是靳西來的麻煩。

    而且他也很好奇,在如今的姑蘇城,誰竟然敢找靳西來的麻煩?

    對方這樣做分明是認識靳西來的,認識卻還敢這樣做,其中怎麽可能沒有說法?

    “我們在這邊吃飯,而你呢?是在那邊的雅間中,你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到我們不說,甚至我們坐下後,就沒有看到你出來過。”

    “可剛才你直接就衝著我們過來,分明是有目的的找事,要說背後沒誰指點,沒人慫恿,你信嗎?”

    楚牧峰嘴角一翹,帶著幾分譏誚道。

    “這……”

    崔四海眼底的慌亂又冒出來。

    他就是一個武夫,這種玩弄心計的手段根本就玩不來,你讓他鬧點事沒問題,可要是動腦筋比殺了他還難受。

    所以都沒有絲毫遲疑的意思,他臉上就冒出一種陰狠,故意做出來的那種淫笑變得越來越濃烈,揚起手就去抓向溫雅的手腕。

    “哼,老子不知道你說什麽,小妞兒,走吧,陪著老子喝酒去!”

    “找死!”

    崔四海剛剛伸出來手就被靳西來猛地抓住,然後順勢往下一掰。

    頓時一股鑽心的劇烈疼痛,讓崔四海慘叫著跪倒在地。

    “疼,疼,鬆手!”

    “知道疼是好事,知道疼就不會無法無天!”

    靳西來沒有絲毫仁慈的意思,右手使勁繼續往下一壓。

    哢嚓!

    崔四海的手腕便直接被掰裂,這下他的額頭就開始往外冒出著冷汗,看向靳西來的眼神充滿著狠毒。

    “小子,我記住你了!”

    “記住我?”

    靳西來雙手後負,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倒在地的崔四海,嘲諷地說道:“本來想要和我兄弟好好的吃一頓飯,這都被你攪亂。”

    “你現在還敢威脅我,怎麽你記住我,想找我麻煩是嗎?”

    “行啊,我等著你出招!你要是不知道我是誰,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身份。”

    “你是誰……”崔四海忽然有些心虛,難道說這次真的莽撞了,惹了惹不起的人?

    “我叫靳西來!”

    靳西來一腳就將崔四海踢飛,然後衝著楚牧峰說道:“咱們去瞧瞧誰在背後陰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我的一個老熟人。”

    “好!”

    “崔哥,您沒事吧?我們扶你起來。”

    “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敢動手,崔哥,您說,要不要叫弟兄們來。”

    “崔哥,這家夥到底是誰?”

    等到身邊的人將崔四海攙扶起來後,手腕的疼痛讓他突然變得冷靜下來。

    要是說靳西來轉身就走的話,他肯定會立即叫人報仇雪恨。

    但現在靳西來明知道有人在背後鬧事,卻沒有說離開,反而是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裏麵就有玄機了。

    “你們誰知道這個靳西來是混哪裏的?”崔四海低聲問道。

    眾人麵麵相覷,沒誰知道。

    “我說這位哥們,你真的不知道那位是誰嗎?”就在這時旁邊有人插話說道。

    “怎麽,你知道?”崔四海扭頭問道。

    “我知道,我想有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他是誰。他應該是咱們姑蘇城市政廳新上任的柳公泉大人的第一秘書!”

    轟!

    崔四海聽到這個的刹那,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我就說,這裏麵是有貓膩的,果然如此。

    該死的陳建府,你說讓我來找麻煩,卻沒有給我說這個麻煩會這麽大,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啊,狗日的,我跟你沒完。

    “崔……崔哥,咱們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等著!”

    知道對方的身份,崔四海這下不敢走了,讓他走都不敢走。

    隻要敢走出飯店大門,他就清楚這輩子是沒戲了,肯定會被靳西來整慘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我就是那悲催的小鬼啊。

    “哼,我當是誰呢?沒想到是你,陳建府!”

    靳西來推開雅室的大門,看到是誰坐在裏麵後,臉色陰冷。

    在裏麵坐著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相貌屬於那種陰柔類型的,瞧著就像是一條隻會躲在暗處的毒蛇。

    他就是陳建府。

    陳建府是誰?

    他是姑蘇城副市*長江天生的秘書,要不是說柳公泉空降下來的話,這個市政廳的第一主官就會是江天生的。

    那樣一來,陳建府也就會順理成章的成為第一秘書。

    “呦,這不是咱們靳主任嗎?靳主任,你這不請自來,有什麽事嗎?”

    陳建府看到靳西來進來後,竟然裝得跟沒事的人一樣,滿臉笑容地主動迎接。

    “陳建府,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靳西來冷笑著瞥視過去。

    陳建府收起來剛伸出去的右手,神情也逐漸變得冷淡下來,“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難道剛才那人不是你指使的嗎?不是你的話,他會無緣無故的去找我的麻煩?”

    “陳建府,你給我聽著,咱們之間有什麽矛盾,那是爺們該解決的,你最好不要摻和上女人!”

    “聽懂嗎?不要讓我瞧不起你!”靳西來沉聲喝道。

    “瞧不起我?”

    陳建府右手把玩著一個酒杯,冷笑連連的說道:“靳西來,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麽,什麽有人去找你的麻煩,什麽男人女人,你說得我迷迷糊糊的,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裝傻充愣是吧?”

    靳西來抬起手臂指著陳建府的鼻子,一字一句說道:“我不管你聽沒聽懂,你給我聽著,再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別怪我不客氣!”

    “咱們走!”

    說完,靳西來就轉身離開。

    楚牧峰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建府後,緊隨著靳西來腳步離開。

    “砰!”

    背後傳來酒杯被摔碎的聲音!

    雅間外麵。

    看到靳西來出來後,崔四海連忙走上前去,低三下四的說道:“靳主任,我真的是狗眼看人低,我這馬尿喝多了,腦子一熱,沒想到會得罪您!”

    “真是對不住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吧!”

    “哼,隻是對不住?”

    靳西來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崔四海,頭也不回地就離開。

    崔四海心底恐慌得一塌糊塗。

    他倒是想要表現的更加諂媚,最好是能夠跪下來求情。

    但他不能啊,他畢竟是陳建府的人,就算是被陳建府坑了,也不敢去做出那種事來。

    不然靳西來的手段如何他不清楚,可陳建府的陰狠他卻是心知肚明的,自己會被陳建府整慘的。

    特娘的,真是夠憋屈的!

    帶著這種窩囊和畏懼,崔四海捂著手,回到雅間中,看向陳建府的眼神流露出幾分幽怨,卻又偏偏不敢抱怨,隻能是默默忍受。

    “怎麽,覺得委屈了嗎?”陳建府瞥過來淡淡問道。

    “沒有沒有。”崔四海連忙道。

    “有就是有,沒有算什麽?不過無所謂的,你就算是有也得憋著。”

    陳建府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事你就放心吧,靳西來不會對你怎樣的,他還不至於說和你一般見識。”

    “是!”崔四海應聲道。

    飯店外麵的車上。

    “剛才惹事的陳建府是副市*長江天生的秘書,而江天生原本是可以成為第一主官的,誰想到柳市*長空降下來擾亂了他的計劃。”

    “因為這事,江天生在姑蘇城中的很多場合都是有過抱怨的,字裏行間都是在諷刺柳市*長,隻是沒想到,他的秘書敢這樣做。”

    “這麽看來江天生是真的要有所動作,不然的話,陳建府怎麽敢這樣放肆,敢對我動手。”靳西來抽著一根香煙,在嫋嫋升起的煙霧中,眯縫著雙眼說道。

    “老二,官場上的事情你比我清楚的很,任何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細節都有可能是一次進攻的信號。”

    “你說的很對,這個事不容大意,你回去後要盡快和柳市*長那邊溝通,也好提前預防。”楚牧峰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嗯,我會的。”

    靳西來擺擺手,略帶幾分悻色說道:“嗨,老四,原本還想著陪你好好喝一頓,沒想到被這種貨色掃了興致!”

    “走吧,咱們換個地方繼續。”

    “換什麽地方,你就好好的陪陪溫雅吧,我困了,回去睡覺嘍。”

    “還有,明天你就不用管我了,我會直接坐火車離開的。等你什麽時候有空去金陵,咱們再聚吧。”楚牧峰搖手說道。

    “咱們兄弟的感情,不差這一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