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4章 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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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你快點翻牆跑吧!”
“這筆供奉要的很多,咱們根本給不起,你趕緊……”
“跑?方圓百裏到處都是殷家的塢堡,還能跑到哪裏去?”杜嘉年拍了拍老伴的雙手,寬慰道:“你放心吧,我出去說清難處,他們為理解的。”
“你……”
“好了好了。”杜嘉年披衣走出房門,回頭道:“你去叫家裏那個小姑娘藏起來,千萬別露麵。”
話音剛落。
單薄的大門經不捶打,轟然仆倒在地,摔出一大股灰塵。
隨後七八個彪形壯漢魚貫而入,擠得小院更顯逼仄,這氣勢不像稅丁,反倒更像打家劫舍的土匪。
“王執事,這三更半夜的,您有何貴幹?”杜嘉年滿臉堆笑。
“少來這套!”王管事進門率先掀翻石桌,惡狠狠道:“交稅!還有供奉!”
“杜家溝本月該向殷氏山門繳納紋銀百兩,桃花蜂蜜十斤,家仆五人!”
此話既出。
杜嘉年似乎猛然蒼老十歲,臉上褶皺蹙之愈深。
“這麽多?王執事您看呐,杜家溝前年受災嚴重,顆粒無收,逃荒又跑空大半村子。”
“您能不能大慈大悲的通融一下?減點供奉?我杜家溝實在拿不出來呀!”
“大慈大悲?”王執事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抽出鬼頭大刀,橫在杜嘉年麵前:“你若是伸舌頭舔一遍刀刃,還不喊痛,通融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
“給你機會不中用?那怪不得我了。”
“好!”杜嘉年眼底閃過狠色,伸手要去握大刀。
但身後忽然有一道雄渾的嗓音喊住了:“老伯何必如此?供奉所需要的銀兩,我幫你出了。”
“要多少?”辰天全然沒在意寒光撲閃的鬼頭大刀,淡然向王執事道:“你算仔細了,可不能反悔。”
“喲,哪家的公子哥出來半夜出來撒歡了?”王執事雖然見辰天氣宇軒昂,不是俗子,但覺得辰天很麵生,囂張的口氣並沒有收斂多少。
他抖了抖繡有殷氏家徽的衣領,伸出五根手指:“五千兩白銀!隻要公子敢給!我們立即就走!”
“這是九千兩,多的算是賞你了。”辰天並不想嚇到杜嘉年,若是隨手殺掉這些殷氏門下的走狗,肯定是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更何況,殺掉這些人又有什麽用?
自己走後,殷氏還是要派出稅丁催促杜嘉年,更要遷怒於他。
辰天從不是妄殺之徒,剛才頓悟後,他同時也明白武力並不是解決麻煩的唯一手段。
嘩啦啦的白銀,從他的須彌夔龍紋湧出,霎時堆滿院落。
王執事瞳孔驟縮,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錢的他,險些瞪掉眼珠。
“夠了麽?”
“公子豪情!”
“出去吧。”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辰天。”
“哦,多謝辰公子……”王執事隨口答謝,但一聽到這如雷貫耳的名字,頓時嚇得六神無主,臉色煞白。
一擊打落靈器大船,隨手重創殷氏管事的辰天!
那尊殺神,為何突然降臨在這裏了?而且還他娘的被自己碰上了!
難怪剛才看不透他的實力,命絕境的超凡強者,自己看透才有鬼了!
王執事冷汗涔涔往下掉,轉眼浸濕兩鬢,如同剛從水裏爬出來。
可偏偏在他不知如何應對之時,旁邊的小弟突然叫囂:“誒小子!”
“我家大哥向你致謝,你為何不回禮?”
王執事大驚,臉上的慘白瞬間再添一抹死灰,他現在掐死小弟的心情都有了。
“哦?回禮?”
“別別別!受不起受不起!”王執事表情扭曲,深知殺神之所以不動怒,肯定是因為顧慮到旁邊的杜老頭,不想暴露身份。
若是得寸進尺,不知好歹,隨便一道神識衝擊就能收走自己的小命!
“公子賞這麽銀子,我們回禮才是!”
“快快快!”
“排成一隊給公子磕頭!”
“大哥,不妥吧?咱們可是殷氏的顏麵,哪能隨意下跪?”小弟遲疑。
其餘幾人也是滿臉疑惑,大哥平時可不是這樣,想踹誰家的門,就踹誰家的門!
誰敢多嘴一句?
可現在為何蔫了,嚇得臉色都白了?
難道是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可看他身形單薄,渾身也沒啥靈氣,怕他作甚?
王執事見身後的小弟還磨磨蹭蹭的不肯跪,又驚又怒,卻不敢在辰天麵前破口大罵。
他隻得向小弟擠眉弄眼,生怕這群飯桶再次暴雷,但抬頭一看辰天玩味的眼神,他頓時被嚇得差點哭出來了。
娘的!
今兒個出門沒看黃曆!
居然莫名其妙惹到一尊殺神,若是早知如此,天王老子也拽不動自己啊!
這時,童若然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裏。
“先生還沒處理完嘛?伯母要睡覺了,太吵不好。”
王執事看到她懷裏的毛球,目瞪口呆,他可不是不學無術的青皮流/氓,高低也算半個天嘯境的修士。
他早聽說殷氏祖墓躥出一條巨龍,爪牙之鋒利,寸寸崩碎山石。
那辰天既然出現了,仙音閣宗主也出現了,那毛球必定是那條傳說之中的麒龍啊!
艸!
一尊殺神已經夠嚇人了,現在居然又冒出一條上古神獸!
這鳥不拉屎的杜家溝,到底有何神奇?居然吸引如此強者?
“嘖嘖,小娘子還挺漂亮……”
然而還沒小弟說完,王執事跳起來便是一巴掌,扇得小弟頭暈目眩。
“瞎說什麽!”
“趕緊滾!”
“沒聽伯母要睡覺了嗎?”
“滾!”
小弟再傻,也知院裏的公子哥絕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估計大哥這下踢到鐵板上了。
於是在王執事的帶領之下,眾人哐當猛磕一陣響頭,亂哄哄的跑出院門。
至於院子裏的白銀,分毫未動,任由其堆滿庭院,發出一陣珠光寶器。
杜嘉年直到眾人散場,還沉浸在錯愕之中。
怎麽回事?
原本凶神惡煞的稅丁,為何突然膽怵了?
辰天那小夥子也沒做什麽呀?怎麽嚇得那些一陣磕頭,險些砸碎地板?
其實杜嘉年也往辰天可能是修士的方向想過,但在他的印象裏,修士乃是一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屑與泥腿子打交道。
又怎麽可能向辰天那般,平易近人,還投宿住在茅屋草棚呢?最終思來想去,杜嘉年認為辰天真的隻是藥商,但背景很強大,壓得這些為虎作倀的稅丁,不得秒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