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女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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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燦爛奪目的笑容就像是淬了毒的蜜餞,一旦品嚐過,就會徹底的中了她的毒,至此無藥可救。

    冷風瑟瑟吹過,吹涼了誰的心,又撩起了誰的穀欠火?

    權君庭站在原處,任由跟隨顏沐曦來的部下軍醫處理他的傷口。

    荒郊野嶺,醫療設備並不充足,可在取子彈時,他硬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雙眸含著三分柔情五分穀欠火,二分理智的看著那正在微笑的女孩兒。

    那複雜的神情讓人為之咋舌,千年冰山,萬年光棍的主上也有鐵漢柔情的一麵?!

    夜色之下,女夭嬈萬千的女孩兒捏著男人的下巴,嘴角嗪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

    麵對此等人間絕色,男人卻無心欣賞,他的下巴在泛白轉青,竟有脫臼之痛感,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唔……”

    哢嚓!

    伴隨著這聲悶哼,王虎的下巴生生的被顏沐曦卸脫臼了。

    看著臉色不佳的王虎,顏沐曦抬起腳,對準剛才那隻被她打了一槍的腿部膝蓋處踩去。

    子彈深陷在血肉骨頭之中,此刻被外力踩去,讓那痛更加的加深了幾分。

    “啊…啊!”可下巴脫臼,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憤怒的發出不甘的嘶吼聲,歇斯底裏,讓人聞之心肝都要顫扌鬥幾分

    細長的高跟慢慢地在膝蓋處踩、摩擦。

    看著王虎苦不堪言,怒火不減的摸樣兒,顏沐曦的笑意愈發濃了,她嘴裏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咯咯咯……”

    夜空之下,絕美女子笑意盈盈,猶如不染凡塵,純潔無辜的仙子,可前提是忽略她的動作。

    她看著躺在地下,卻不肯俯首低頭,眼中攜帶著滔天恨意的王虎,忄生感的烈焰紅唇輕起,吐出空靈的聲音道“真是可憐又可悲呢。”

    士可殺不可辱?

    嗬……

    她偏要將他的自尊,驕傲徹底地踐踏在腳底下,碾入塵埃,化為塵土,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撒入大地,任萬人踐踏踩之。

    “你說,動誰不好,偏偏動了我男人?”

    她的男人,隻能被她欺負,誰若傷他,惦記他,那麽她隻好送對方下地獄了。

    顏沐曦看著那出被子彈打穿的血窟窿,提起腳,對準窟窿處踩去。

    十公分細長的後跟踩入其中,穿過模糊的血肉,精準的抵達子彈處。

    隨後,她咧嘴一笑,腳下一個用力,竟狠狠地對著子彈處發力,將子彈一分一分的逼進血肉深處

    這份痛苦讓王虎額頭上落下大顆大顆的汗珠,他痛得想要在地上翻滾,可那隻腳仿佛蘊含著千金重的力量,讓他無法脫離半分。

    這折磨人的方法,看得權君庭的手下紛紛瞠目結舌。

    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竟是個狠角色,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不過他們看得竟生出幾分快意,威武的主上也是這等雜碎可欺的?

    哢嚓!

    子彈徹底穿過血肉,被逼出膝蓋處,落在地上。

    看著那枚渾身裹著血水的子彈,眾人看向顏沐曦的目光就愈發的火熱。

    他們這些大老粗,一向都不咋喜歡那些嬌嬌軟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遇事就哭的女孩兒。

    如今主上找了個武力值不低,長相絕佳,秉性上層的女子,他們倍感滿意的同時深覺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站在主上的身邊。

    不需要做倚靠男人的菟絲花,亦不需要做那攀岩的淩霄花,借鬆柏的高枝炫耀它的美豐色。

    顏沐曦拾起那枚子彈,將它一點一點的擦拭幹淨,整個動作優雅又美麗,仿佛剛才她的所作所為都是人們的幻覺。

    擦拭幹淨後,她將子彈裝好,再次瞄準王虎另一隻腿的膝蓋處,神色一冷,扣動扳機!

    “砰!”

    子彈穿過血肉的痛楚讓王虎痛不欲生,他後悔了,後悔招惹了這群惡魔。

    原本就中了槍的胸口處此刻血液正流的歡chang,讓他的神情有幾分恍惚,他想,若如此死去也是好的吧,不必遭受那非人的折磨。

    顏沐曦發出一聲嗤笑,對給權君庭處理好傷口的軍醫使了個眼色道“我可是個善良又柔弱的女子,可見不得一條人命就這樣死去,務必好好的將他治好。”

    若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這還沒有榨幹最後一分價值呢。

    “是。”年輕的軍醫點了點頭,恭敬地提起醫藥箱,朝王虎走去。

    看著這個使喚他手下使喚的得心應手的小女人,權君庭的眸中盛滿了寵溺與柔情。

    瀕臨死亡又被救活,可王虎卻一點兒也不高興,他劇烈的搖晃著腦袋,目光祈求的望向顏沐曦。

    這一望,權君庭頓時就不爽了,他神情一冷,目光陰寒地看向王虎,隨後對軍醫道“先把他手筋腳筋挑斷了後再行救治。”

    他的女人,也是這雜碎能看這麽久的?

    “是。”

    冷之宴挑了挑眉頭,眸光帶著幾分同情地打量著王虎,可憐的娃兒啊,這一臉茫然的神色顯然是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呢。

    “乖寶兒,過來。”權君庭對顏沐曦說話時,那語氣柔得不能再柔了,變臉的速度簡直讓人為之驚歎不已。

    顏沐曦嘴角依舊嗪著淺笑,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來到他身邊時,將手槍抵在他月匈口處道“你說,我對準這兒開一槍會怎麽樣?”

    嗬,這男人不是一向自凜武藝高強,槍法超群嗎,怎麽出門一趟就差點兒把命給丟了?

    這方突如其來的轉變,打得眾人措手不及,上一秒還在為主上出氣,這會兒怎就把矛頭對準了他主上?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深不可測啊!

    權君庭輕笑一聲,將未手上的右手握著她的小手,細細地摩擦著,神情戲謔地道“乖寶兒,你舍得嗎?”

    這口是心非的小女人,都千裏迢迢跑來找他了,非還嘴裏不饒人,死不承認在意他。

    說完,他一個用力將她扯入懷抱,顏沐曦一個不慎,跌入他炙熱的懷中,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為夫可舍不得留下夫人一人在世,孤身赴黃泉。”

    他向來心狠手辣占有穀欠又強,容不得任何人窺覬他的人。

    而且他說過,就算是下地獄,也要拉著她一起。

    這就是他權君庭的愛,不會放手成全她與別的男人雙宿雙飛,亦不會獨留她一人在世麵對孤寂與浮世繁華。

    權勢與愛意滋生,很辣與決絕相伴。

    上窮碧落下黃泉,隻此一生,隻愛這一人!

    男人嘶啞又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撩撥得她平靜的心底也泛起層層漣漪。

    看著這個即使身處塵埃也恍若天神的男人,顏沐曦輕笑一聲“嗬……”

    惡魔的愛,生死相伴嗎,真是刺激呢。

    她用纖細的十指捧起男人的俊臉,眸光認真,語氣真誠地說道“那你可要好好活著!”

    唯有活著,方能繼續擾亂她,攻克她,讓她為他沉淪。

    因為,她是個身負血海深仇的人,在她還沒有將敵人徹底打入地獄前,她是不會跟隨任何人死去的。

    這就是她,縱然愛,卻又極盡克製,理智與愛意並存,生命為恨意燃燒。

    拋棄一切,恕難從命,真是做不到呢,她就是如此的涼薄至斯,無情至極。

    至少,眼下,對他的愛還沒有侵占她的理智,這份愛亦還沒有勝過那份早已融入骨髓的恨。

    十多年的黑暗與齷齪,毒打與羞辱早就讓她的心支離破碎,強留恨意支撐。

    所以,好好活下去吧,說不定哪天這顆心真的會因這份愛而被修複呢?

    顏沐曦眼中那飛快閃過的複雜之色與低落並沒有逃脫權君庭的雙眼。

    他很不喜歡她露出這種神情,他的女人,應當受得起天下最好的東西,不該露出這種感傷之色。

    權君庭扌口住她的後腦,口秦住那抹春色,細細的品嚐著。

    這是一個不含絲毫雜質的口勿,帶著萬分的憐惜,溫柔得就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娃娃。

    那份溫柔與珍視,再次讓她的心為之狠狠顫扌鬥,?匈口處酸澀無比,眼中染上幾分霧水。

    這個男人,真的可以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控,食髓知味,大概如此吧!

    這是屬於她的男人,她一個人的!

    眾人看著在眾目睽睽之下氵敫烈擁口勿的兩人,臉觀鼻子耳觀心的選擇了非禮莫視。

    權君庭努力壓下心中的躁動,平息心中的鬱結之氣,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擊潰她內心的防線。

    她,隻能是他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魔擋滅魔。

    也隻有他,才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其餘人都是在褻瀆她!

    權君庭伸出手,細細的描畫著顏沐曦臉部的輪廓,動作是那麽的小心翼翼,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心中那空蕩已久的角落被填得滿滿的。

    他低聲輕笑出聲,將顏沐曦打橫一抱後,快步朝停在一旁的直升飛機走去。

    這一抱驚得顏沐曦掙紮著想要下來,氣呼呼的說道“你身上還有傷,怎能如此胡來?”

    此刻的她,不是修羅地獄的女殺手,而是一個關心男友的小女生,臉上寫滿了擔憂與關懷。

    那焦急的神色全然不假,權君庭嘴角上揚,邁著沉穩的步伐繼續超前。

    她的心中定然不可能沒有他一絲一毫的地位。

    她還沒有正視內心,那麽他就會讓她好好的認清。

    權君庭看了一眼倒下地上的那些殺手揚聲道“將這些屍體收拾好之後,打包給對方送去,謝謝他如此關照我。”

    說完後,登入機艙,將顏沐曦小心翼翼地放在座椅上。

    “我看看,傷口裂開沒有。”她伸手扌八開權君庭的衣服,看著他手臂上包裹著的紗布並沒有血色浸出來後,這才放下了那顆有些不安的心。

    “再來十個你,我也抱的動。”權君庭傾身上前,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那滿臉的寵溺,竟讓她耳根有些發熱。

    這男人還真是一個扌尞撥人心的高手啊,隨時隨地的在挑戰她內心的防線。

    當其餘人上來的時候,又一次圍觀了一場大型虐狗的秀恩愛。

    一個個極其有眼色的離開了此區域,把地兒留給了他們兩人,美名其曰方便“交流感情。”

    顏沐曦嘴角抽了抽,他倆像那麽饑不扌奉食的人嗎,會打算氵穀血奮戰?

    權君庭對於這群手下察言觀色的本能還是很滿意的,他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囗欠口土著熱氣道“乖寶兒,若是你想了,為夫也是可以成全你的。”

    有句p不知當講不當講,顏沐曦對於這個男人的厚臉皮也是無語了。

    她救了個假的權君庭吧,一定是假的,眼前這個隨時隨地散發著huang色氣息的男人是誰?

    看著她快要炸毛的小樣子,權君庭的心情特別好,所謂關係則亂,她的一係列舉動不正是說明了在意他沒嗎,思及此,他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

    而智商下線了一會兒的某女人,此刻終於回過神來了,臉色不善的看著笑得愉悅的男人,隨後眸中閃過一抹光芒。

    緊接著,她靠近他,用柔ruan的手指在他月匈前前遊走著,還輕輕的口肯了一下他的耳垂。

    酉禾軟的舌頭掃過耳chui,讓他整個人  chan栗不已,口乎吸聲加重了好幾分。

    而就在他崩潰邊際,她卻扯身了,走得那叫一個瀟灑,不帶半分脫泥帶水。

    權君庭磨了磨牙齒,狠狠得瞪了一眼顏沐曦,隨後隻能閉上雙眼獨自冷靜。

    可那該死的女人的身影總是出現在他腦海裏,怎麽也揮之不去。

    看了眼對他使了個挑釁眼神的小女人,他氣極反笑地湊近她說道“乖寶兒,你信不信我在這兒跟你好好交流一下,反正也沒人敢來打擾我們。”

    顏沐曦抖了抖身子,眸中帶著一層水霧,軟糯糯吸了吸鼻子地說道“人家好怕怕哦。”

    這男人是什麽性子她盡管沒有摸全,猜透他想法的把握還是有那麽四五分的。

    不論是他的占有穀欠,亦或者是他在部下前的威嚴,都不允許他做出出格的事兒來。

    而她也正是吃準了這一點,方才這般有恃無恐的招惹他。

    看著把自己心思猜了個透的小女人,權君庭頭疼的揉了揉額頭,有時候女人太聰明還真不是啥好事。

    ——

    二十分鍾後,權君庭來到了一所醫院裏麵,美名其曰養傷。

    接著,他讓人把自己受傷嚴重,瀕臨死亡的消息傳了出去。

    各方人馬在第一時間就接收到了線人傳來的消息,各懷鬼胎的開始推算消息的真假,從而好將利益最大化。

    這些謀算當然是在暗地裏的,明麵上他們還是友好的去醫院探病了一番,實則也不過是想要看看權君庭是否受傷嚴重。

    這個軍區最年輕的少將,如果退下來的話,權家的勢力將大大減少。

    還有句話叫趁他病,要他命,若成功將他解決掉,這無疑是斬斷了權家的一隻臂膀,即時,帝都世家的排名將會大洗牌,重新排列。

    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刻,權君庭並不想將顏沐曦暴露在眾人的眼下。

    他的小女人雖然武藝槍法都不錯,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不敢保證可以百分百的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不遭受來自那些老狐狸的算計。

    他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外麵的一道聲音打斷了。

    “權野哥,庭哥哥在休息嗎?我知道他受傷了,所以買了些補品來看望他。”

    病房門口,一個長相上層,穿著國際新銳設計師最新定製連衣裙的女孩兒柔柔的開口問道。

    她的手裏麵還提著一提果籃,渾身上下散發著優雅的氣息,一看就是個出身世家嬌養長大的千金。

    權野看了看顧灼華,再看了看緊閉的病房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應付眼前的修羅場。

    “這個……顧小姐,要不您改天再來?”眼下顏小姐還在主上的病房裏麵,若是讓顧灼華進去的話,不是存心讓人誤會嗎?

    因此一戰,原本對顏沐曦還有些看法的權野完全站在了她的一邊。

    被權野一口回絕的顧灼華有些難堪,她虛弱的笑了一下,斂下眸中嫉妒的光芒,露出一副深受打擊搖搖欲墜的摸樣兒轉身就離開了。

    “那,我就不打擾了,改天有空再來看望庭哥哥。”

    作為一個精於算計的女人,她深刻的明白繼續糾纏下去隻會徒增對方的厭惡,既然如此,還不退讓一步,讓對方看到她柔弱深情的一麵。

    看著顧灼華離開的背影,權野鬆了一口氣。

    而病房裏的顏沐曦則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權君庭道“招蜂引蝶的本領不錯嘛。”

    看著雖然在笑,可眸中散發著冷意的小女人,權君庭做了個發誓的手勢道“乖寶兒,為夫對你的衷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昭,你可別冤枉我啊。”

    “行了,別貧了。”她自然看得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是否有感情,若有的話,此刻這男人也不會安然無恙的躺在病床上了,而是去地府報道了。

    顏沐曦知道,接下來他要應付的人還有很多,而她留下來是個不明智的選擇,所以她推開病房門走了出去,打算去外麵轉轉,看看帝都的風景。

    而她一出來的瞬間,暗處一雙眼睛就注意到她了。

    顧灼華死死的掐著手掌心的nen肉,眼中的怒火於嫉妒之火在熊熊燃燒。

    她想起了哥哥對她說的話,庭哥哥有了喜歡的人。

    一開始她是不相信的,庭哥哥二十多年來,身邊從無任何關係親密的女子,離庭哥哥離開帝都才多久,怎麽可能就有了喜歡的人?

    可是,如今她親眼目睹,看到那個女的從病房內出來,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顧灼華目光陰冷的看著顏沐曦離開的方向,仿佛就是在看一件死物一樣,良久後,她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

    她掏出手機,熟練的撥出一串早就爛熟於心的號碼,忄生感的紅唇輕啟,吐出陰冷無情的話語“一百萬,解決目標人物。”

    掛完電話後,她將電話卡抽出,銷毀,隨後從監控死角起身離開去監控室銷毀這段記錄。

    她不會留下對她具有威脅性的任何人物!

    ——

    顏沐曦出了醫院一會兒後,就察覺到有人尾隨她,她神色一凜,往人流少的地方走去。

    嗬,剛來帝都就被盯上了,這種感覺還真是微妙呢。

    那條小尾巴一路尾隨她走進一條死胡同,眼中散發著興奮的光芒,猥瑣的笑了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砰!”

    顏沐曦一個轉身,一記淩厲的腳風掃過,踢在猥suo男的肚子上,一個閃身,將對方逼到牆壁上,單手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

    “呃…呃…放…放開……”猥瑣男被掐住脖子,呼吸變得極度困難,臉色由紅轉青。

    他越是掙紮,顏沐曦越是用力,嘴角的笑意無限放大道“想活命嗎?”

    窒息的感覺太過於難受了,他的力氣也一點一點的流逝,猶如一條死狗般無力掙紮。

    顏沐曦眸光掃過遠處的一幢高樓,隨後一個閃身,抓著猥suo男出現在了另一麵牆壁上。

    而此時,剛剛他們所處的位置上,一枚消音槍子彈正打落入在那裏。

    危險還真是無處不在呢!

    先是被人跟蹤,後是進入死胡同,最後是大手筆的狙擊手。

    看來,幕後自己人不但想要她死,還要讓她死的毫無尊嚴。

    她猜測,這也是為何流浪漢猥suo男會出現的原因了。

    她走的每一步,都被對方算計到了,幕後之人是一個善於攻心的謀算家。

    唯一漏算的地方大概是,她不是被逼進入死胡同,她有著自保的能力。

    可惡,她身上並未帶任何東西,甚至這個猥suo男的脖子上有她的指紋,處理不好的話她今天就要栽倒在這兒了。

    又一槍打過來,顏沐曦憑借她敏銳的反應度與偵查度,堪堪躲過這一槍。

    她看著身邊的猥suo男,神色一冷,快速脫下外套將他脖子上的指紋與衣服上的腳印擦拭幹淨後,一個縱身翻越了過了這個死胡同。

    她相信,今日她未死這個猥suo男也活不了了,見到了目標人物,沒有完成任務的誘餌,會有什麽好下場呢?

    可她不是聖母瑪利亞,不會大發善心的去救一個打算致她於死命的人。

    若她沒有自保的能力,恐怕此刻死的就是她了。

    顏沐曦推測的的確不錯,狙擊手在看見她跑後,一槍就解決了猥瑣男,隨後立刻收拾東西離開大樓。

    他的位置已經暴了,必須馬上撤離!

    而顏沐曦顯然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躥出小胡同的第一瞬間,就朝對麵的大廈奔去。

    對麵的大廈區人流較多,狙擊手一定不會動用槍,不然他會很難逃的出去,他極有可能會低調的離開此處,而這就是顏沐曦報仇的最好機會。

    不若對方逃出生天後,人海茫茫,想要查到一個專業的狙擊手,並非易事,兩槍之仇將不了了之,這是唯一的機會,她又怎會錯過?

    大廈樓下,一個渾身包裹嚴實,帶著口罩的男子身後背著一個背包,低著頭快速的走著。

    這時,他的衣服被人給扯住了,一道懶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呢?”

    林莫一愣,有些僵硬的抬頭看去,在看見顏沐曦的瞬間,傻眼了,呆滯了。

    看著女人戲謔的眼神,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跑。

    可惜的是,顏沐曦的手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腕,他根本就跑不了,而且人流很多,對打的話也施展不開來。

    為了防止對方使用消音槍,顏沐曦突然蹲下身來,死死的抱住林莫的大腿,眼淚稀裏嘩啦的流下來,放聲大哭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為了你跟父母鬧崩,離家出走,跟你在外麵受盡委屈,這些我都不在乎!

    可是……可是你怎麽能在外麵找別的女人,你說分手我不會強留的,為何要這樣作踐我的自尊?”

    女人的聲音如泣如訴,聲淚俱下,讓人聞之肝腸寸斷。

    人們往這邊靠攏,一個個用不恥的目光打量著林莫。

    “人渣,竟然拐騙這麽幼小的孩子!”

    “玩弄了之後就隨意將人家拋棄了,天殺的哦,這種敗類還活著幹什麽?”

    人們的叫罵聲一聲比一聲毒,讓林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張這麽大,還沒有受過這等羞辱。

    他想要逃離這個鬼地方,可是顏沐曦卻一點兒也不鬆手,周圍的人將四周死死的堵住了,讓他逃無可逃。

    而也就在這時,顏沐曦突然躥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林莫的背包。

    背包被奪,後背一輕,林莫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奪了背包的顏沐曦,靠著嬌小的身子,躥入茫茫人海中,而林莫還被堵在原地被人謾罵。

    等他好不容易逃過那群人的包圍時,口罩等等已經被人扯掉了,整個人狼狽不堪。

    他總算是知道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滋味兒是什麽樣的了。

    這還不算悲催的,他剛逃出來,他就察覺到一把槍正抵著他的後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