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無人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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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半刻香的時辰就是中午了,而張岑珍的月宴,卻是依舊沒人,此時已經是月宴開始的時候了,張岑珍察覺到了不對,為何會一個人都不來?

    薑妍正坐在一邊吃著糕點,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著薑妍這幅樣子,張岑珍氣不打一處來,在薑妍的肩膀拍了下,薑妍埋怨的看了看張岑珍,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反駁的。

    張岑珍心中盤算著,自己的計劃估摸著是因為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隻是這因為什麽,張岑珍一時還沒想到。

    想著最快的解決辦法,看著自己女兒眼中的埋怨,張岑珍不由得心煩意亂,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很多事情就開始不如意了,張岑珍很快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她先是帶著女兒去換了一身衣衫,薑從文最喜水袖窄腰我見猶憐的女子,而此時張岑珍就妥妥帖帖的把這八個字在自己身上表達的透徹。

    薑妍現在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心中還暗暗說了句,不就是見個父親嗎?至於如此隆重嗎?

    這邊王如碧的動作也快,確定了張岑珍的月宴沒有人去,在張岑珍還沒出發,她就已經到了,而王如碧卻是穿著如同往常一般素,甚至連細粉都沒有摸過,常年在小院中不見陽光使她的皮膚格外的白皙。

    薑從文剛下朝回來,就見王如碧在書房門口等著,薑從文見到這樣的王如碧,心中泛起漣漪,直道這般的美人兒,怎麽能被自己窩在那破院子裏那麽多年呢?

    “身子骨還沒大好怎麽就出來了?在這等多久了?”

    薑從文開口先是關心,這讓王如碧的心中十分滿意,果然,當年背主押寶並沒有錯。

    “多謝侯爺關心,妾身倒是沒等多久,隻是有件事,妾身不知該不該告訴侯爺。”

    王如碧揪著手中的絹帕,眉間擰起,讓薑從文看的一陣揪心,連忙扶著王如碧,說道“有什麽該不該說的,先進去再說,你身子骨弱,這又是風眼口,你若是著涼了什麽辦?”

    待進了書房,薑從文扶著王如碧坐下,才問道是什麽事讓她不顧惜自己的身子骨,站在外麵一直等。

    這時王如碧才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侯爺前幾日不是說因著徐州那邊鬧災,這個月的月宴就取消了,以免那些子個小人在聖上麵前說了侯爺的不是,可今兒個早……”

    “今早怎麽了?”話聽了一半,王如碧不說了,薑從文自然追問今早怎麽了。

    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王如碧這才說道“今早姐姐廣發手劄,邀請大家去月宴,這妾身也不知如何是好,妾身剛剛還去看了下賬本,些許賬麵上還沒登,可這花銷委實是多了些,府中人丁算不上多,往日月宴也不過一頓飯的事,隻是這姐姐未免會顯得鋪張浪費了些。”頓了頓,王如碧又說道“這件事妾身本不應該管的,隻是侯爺既已讓妾身來扶持管府中事務,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所以妾身才會一直猶豫著,深怕侯爺覺得妾身是妒忌姐姐,才會過來說這些。”

    這一次薑從文特意提前說,就是怕朝堂之上的文官來拿這月宴的事來說他鋪張浪費,從古至今,異姓侯爺,王爺皆不好當,鬧不好就是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如今張岑珍這般做,無異於就是在打他薑從文的臉。

    薑從文氣的當即就讓人要去叫張岑珍過來,下人剛出去,就看見穿的花枝招展的張岑珍過來。

    看著張岑珍的穿著,在對比一下剛剛在這裏說上一句話都會哽咽的王如碧,薑從文更是心底對張岑珍多了幾分厭棄。

    這邊王如碧也看見了張岑珍過來,慌忙說道“侯爺您先和姐姐說著,您切莫生氣,隻要與姐姐好生說下,姐姐下次必然不會再犯,妾身這就去裏間的屏風後,以免姐姐和您說話時看見妹妹會不開心。”

    這便是先給張岑珍下了套,但凡張岑珍等會說些推脫的話語,薑從文就一定會想到剛剛的王如碧是多麽的善解人意,就連張岑珍過來都是為張岑珍著想一般。

    張岑珍一進來,便是先假裝絆了一下,順勢就依在了薑從文的身上,先是柔柔的說了句“侯爺,您找我?正巧妾身也要找您呢。”

    不待薑從文開口,張岑珍就說道“侯爺,妾身這管家的權是您給的,隻是今日乃是月宴,妾身好生舉辦,可是卻沒有一人到場……”

    後麵的話更是欲言又止,暗示著薑從文,這張岑珍的管家權是他給的,如今眾人下了她張岑珍的麵子,就等於也下了薑從文的麵子。

    這邊薑從文還沒從王如碧的話中回過神來,就聽到張岑珍承認了自己舉辦月宴的事,一把推開了張岑珍。

    接著說道“不是說這個月的月宴不舉辦嗎?你又為何這般鋪張浪費?生怕別人看不到我侯府的笑話?還是我這個當侯爺的管不住你一個妾室?”

    打從張岑珍過府這麽多年來說,這薑從文就沒有這樣說過她,而如今外麵的下人都支著耳朵聽呢,張岑珍麵上當即掛不住,有些傻眼,委屈的眼淚在眼中打轉。

    這邊王如碧在屏風後麵後,咬著唇就開始偷笑了,這個張岑珍,也不知道是被誰擺了一道,如今看來,她這是真不知道,否則進門怎麽會那般說呢?

    隻是,這個算計張岑珍的人是誰呢?王如碧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薑妤,但轉念一想,應當不大可能,薑妤被她們娘倆耍了這麽多年,又怎麽會想到如此計策?那麽會是誰呢?

    張岑珍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是怎麽回事,當即心中就認為是王如碧搞的鬼,自從她開始輔助管家,就再也沒有自己的好日子過。

    張岑珍當即跪地回道“侯爺,妾身知錯,今日的事,妾身保證不會再犯。”

    心中卻又在計較著,王如碧能這般算計,那肯定是自己身邊被安了眼線,自己的嬤嬤剛離開,那麽這個人應該就是最近才接管的阿蘭無疑了,等她回去,一定好好收拾這個賤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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