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最終章 大結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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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一眼,羊一目和你什麽關係?僅僅是師兄弟?”我問道羊一眼,這個問題一直懸在我的心頭,讓我感到十分困惑。

    羊一眼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當然不是了,他是我弟弟。”

    我沒有繼續的問下去,因為我能夠從羊一眼的眼神中察覺到他失去自己弟弟的心痛,我們還在走著,並且每到一個比較高的山坡,我總是下意識的回頭看一看,看一看花郎的位置。

    “小凡爺,別看了,過去了!”林瘋子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眼睛有些發紅,我相信那不是因為勞累,而是因為傷心。

    “還是看一看吧,看一眼就少一眼。”我語氣很輕,我相信現在浮現在我嘴上麵的是一抹微笑,而不是委屈,但我知道,我眼眶中已經溢滿了淚水,我的的確確舍不得和花郎分別,出於內心的感情告訴我,我是痛苦的。

    花郎啊,我是在江西古墓中見到的你,顯然就在那一次,你就已經救了我很多次,本以為你已經在江西古墓中死掉,水秀姑娘也對你如此的癡情,可是你卻消失在江西古墓之中,我們分別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陰陽兩隔,兩城的海底再次遇見你,還是同樣的橋段,你還是在各種危機時刻救著我,救著我們。

    一路上總是有驚險,但有你在我們團隊當中,卻總是有驚無險,我們卻不曾感謝過你,而你也不曾對我們有過感情,但今天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心裏麵隱藏的秘密,你對我的那一抹笑,已經將你全部的暴露了出來,你不是沒有情感的殺人機器,你是這冰天雪原中的一絲溫暖陽光,溫暖著作為旅人的我,溫暖著我的心窩。

    不知道走了多遠,我也不知道心中默念了多少次花郎的名字,我們自不知不覺中回到了拉薩的街頭。

    該分別的時候到了,我們之間的故事也要就此結束了。

    “凡爺,林先生,白爺!”卡利突然將我們攔了下來,手裏麵端著衝鋒槍,把我們嚇得一哆嗦,這衝鋒槍這會兒在這個相對於暖和的地方,估計現在已經可以用了。

    “哦!”卡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將手上端著的重逢前收到了背後,朝我們作了個揖,“之前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華夏文明是很好的文明,你們也是很好的人,我們不必做敵人,我們可以做朋友,之前真的是我太魯莽,再次的抱歉,如果你們有需要我的地方,那麽隨時找我,謝謝你們!”

    卡利對我們說完長長的一段告別詞之後,然後又朝著我們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身後的那些隨從也是一樣,朝我們鞠躬道歉。

    “嘿嘿,他娘的你小子還挺靈性!這樣吧,我林先生就給他們做主了,你在京城給我搞個古玩店的門頭。我們就原諒你!”林瘋子笑著,一臉的得意,顯然此時在他心裏麵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心想著要狠狠的敲卡利一筆。

    “哎哎哎!還有我金牙呢!你把你們家收藏的外國古董給我幾件研究研究,我就原諒你了!”劉金牙眉飛色舞的笑著,笑得咧開了嘴,漏出了嘴裏麵鑲嵌的那幾枚大金牙。

    “好的!沒問題!就此別過!”卡利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後率領著身後的隨從們就離開了這裏,消失在了街頭。

    “傻蛋!你不知道那小子家裏有多少錢,就隻要幾件外國藏品,你可真有出息!”林瘋子不屑的瞥了一眼劉金牙,顯然在他看來劉金牙那小子就會貪點小便宜。

    “同誌們,白爺我也要和你們說拜拜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龍穴案件結案!”白爺邊說著,便舉起手朝著我們行了個禮。

    “嘿嘿,你瞅瞅你個小子人模狗養的,誰跟你同誌們!”林瘋子笑著罵了句,眼睛裏麵夾帶著些淚水,但我想隻有我能看得到。

    白爺也走了,他是警隊的,這一次案子完結之後,他會繼續留在警隊裏麵繼續工作,畢竟那裏才是他本該屬於的地方。

    “都走了啊,哈哈,羊某人也要回日本了!”羊一眼笑了笑,搖了搖手裏麵的墨黑折扇,朝著我們打趣著說道,羊一眼在乾千機死掉之後,就遠赴了日本,並且在那裏加入了安倍家族,從此在安倍家族學習陰陽術,並且最終成了日本安倍家族的一名陰陽師,這一次正是因為要來對付羊一目,所以才不遠千裏的趕來的。

    羊一眼沒有說他多傷感的話,畢竟對於他來講,這一次的經曆可能更像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所以也不會輕易的感到有什麽難過之類的情感,自然也就離開的十分淡然,十分輕鬆。

    現在這個拉薩街頭一瞬間就隻剩下了我,以及林瘋子還有我二叔,劉金牙,和羅仙兒,我知道,還要有人繼續選擇離開。

    “得了,這次老道能進小茅山了吧?遊方道兄?”羅仙兒笑了笑看著我二叔,我二叔笑著拍了一下羅仙兒的肩膀,“羅仙兒大真人能來小茅山,可是我們小茅山的福分,哈哈,小茅山表演專業就需要羅大仙人這種人才!”

    羅仙兒一聽氣的臉憋得通紅,這時我也明白了,之所以羅仙兒會夥同我二叔以及羊一眼他們演這麽一出戲,正是因為我二叔答應了,隻要羅仙兒演得好,那麽就破例讓羅仙兒這個半截子道士進入小茅山,所以這正是合了羅仙兒的心意。

    我們在拉薩逗留了一晚,並且謝過了那個幫助我們的服裝店老鄉老板,畢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起到了這一次的關鍵作用。

    之後的第二天,我們就搭乘著列車回到了山東四方山縣城,二叔並沒有跟著我回到四方山縣城的卜家典當鋪子,就像他說的那樣,他不想回去,因為他不屬於那裏,而且他怕回去之後會更傷心,因為畢竟當年老爺子是含著眼淚把他給送走的,而回去之後,見不到老爺子會讓他感到十分心碎,所以他和羅仙兒就留在了火車站,並且已經買好了前往茅山的火車票,兩個人一同回到了茅山。

    而林瘋子,更是死活不跟著我回到四方山,他要回到京城,而且就是現在立刻馬上回到京城,按照他嘴裏所說的,他要去找到卡利,要他在京城的古玩店門頭,並且古玩點兒的名字牌匾都已經想好了,就叫做“鬥中仙鬼”,顯然他心裏麵還是掛念著我家老爺子,畢竟鬥中仙和鬥中鬼之間的交情已經超過了陰陽和生命,甚至是一呼一吸都緊密貼合的,但是在我的再三盤問之下,他卻絕口不說是因為紀念我爺爺,而是含含糊糊的說什麽起這個名字好糊弄人,打著我爺爺的名號,生意更好做,所以也沒來得及說太多,他就匆匆的乘著火車離開了,臨行前他特意的將自己的旱煙槍落在火車站,我知道他不好意思當麵送給我當作紀念,畢竟林瘋子這個老頭是個人形又古怪的家夥,所以嘴上從來不說煽情的話,但是年紀這麽大的他,經曆的那麽多並沒有讓他的心腸變硬,而是變得更軟,所以他選擇假借旱煙槍落在車站,從而把這個旱煙槍留給我做個念想,畢竟林瘋子那麽大的年紀,指不定什麽時候,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總該給我留個能念想的玩意兒。

    最後到來,隻有我和劉金牙兩個人,劉金牙一路上總是念叨著,問我說他自己向卡利討幾件洋人藏品是不是有些吃虧了,我卻是懶得搭理他,但是我知道,這是他故意這麽說的,因為他心裏麵也難過,他也知道我心裏麵也難過,所以總想找些話題來排解我心中的難過,但是到後來他也不說了,以至於到達四方山縣城後,他轉身回家的時候,我都能聽到他在小聲的抽泣。

    我回到了典當鋪子,回到了四方山卜家典當鋪子,門前的補鞋大爺不知道去了哪裏,後來才聽人說不久前已經老死掉了,這使得典當鋪子更為冷清了起來,但我心中早就不再顧及這些。

    我將花郎托付給我的乘放乾千機骨灰的匣子埋在了那座有王爺墓的山上,我不會看風水,所以也不知道那裏是個好地方,但是想想這個山頭都能夠埋著王爺,那麽估計這裏的風水也不會差。

    回到鋪子,渾渾噩噩,腦海中總是想起之前的那些畫麵,想起最早的大手在店裏麵忙忙碌碌的樣子,想起了我們一起遊曆探險的日子,想起了那些驚心動魄,想起了那些生離死別,想起了那些神秘莫測,想起了那些迷霧重重,想起了大家,想起了花郎。

    就這樣過了三年,第三年的時候,玉玲瓏從雲南九陰坐火車找到了我,她沒有變化,還是那樣讓我動心,他撫平了歲月在我身上留下的那些傷痕累累,原因很簡單,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後來半年後,我們就結婚了,沒有大張旗鼓,簡簡單單的在典當鋪子裏麵舉行了婚禮。

    我給所有的人發了邀請函,包括在拉薩的花郎,但是我知道,他是來不了的。

    小茅山的二叔和羅仙兒沒來,給我回了一封祝賀的信件,當然都是客套話;卡利也沒有來,那次拉薩分別之後,很快他便回到了美國,再也沒有回來過;羊一眼也沒來,郵遞回來的是一封來自於安倍家族的信,信裏麵寫著,羊一眼去年就已經升了天;林瘋子也沒有來,而且郵件發出去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什麽動靜都沒聽到;白爺也沒有來,回了一封信件說在處理新的案件,沒有時間;我的嶽父玉玲瓏的父親安叔也沒有來,郵遞信件說是在外出出差;劉金牙也是沒有來,他前些日子又到了別的地方淘寶貝去了。

    總而言之,婚禮簡單到隻有我和玉玲瓏兩個人,但是我並不在乎,這已經足夠了,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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