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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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闊落將少卿叫來純粹就是一個陰謀,因為他對於君澤所知道的事情在白天已經全部抖摟出來了,此時此刻被枕邊人拿刀逼著也再憋不住半個字來,要不是白奎跑出來嚷著要睡覺,估計少卿今天晚上肯定得將小子剝一層皮。

    眼瞧搬了被褥跑到下滿打地鋪的人有些真來氣,闊落坐在床邊不免有些尷尬,“我又沒有惡意,不過是……”

    “睡你的吧。”少卿翻個身麵朝另一邊,給白奎蓋好毯子,“記著以後別再拿小澤的事情來哄我。”

    闊落看著他呆了一會兒,“要不然你們睡床我睡下麵……”

    “你他媽再廢話小心老子爆你菊!”少卿狠狠瞪了那邊人。

    闊落騷著腦袋“嘿嘿”一笑,“求之不……”

    一把短刀蹭著他頭發絲兒過去狠狠紮在後麵的牆壁上,唬的雪羽狼一個炸醒,不過還沒等他叫喚一聲就被躲進來的小主子一把抱住窩在那裏再不動彈了。

    現實很殘酷,起碼闊落是這麽認為的,不過直到現在似乎還沒有將他心中的那點幻想破滅,讓他破滅的是早上發生的事情。

    少卿睡意朦朧中就聽見身邊白奎嘴裏發出的“矻矻”聲,他以為小子又做了什麽噩夢,睜眼要去看他,結果就瞧著幾乎跟自己貼上臉的那張臉,和那雙似乎是因為他忽然睜眼而愕然的雙眼,還有,已經碰到自己嘴的那張嘴。

    沒有絲毫猶豫,少卿瞬間在手上聚集的熱量就狠狠打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哼都沒哼一聲身子跟著就飛了出去,撞破那邊豎著的兩麵雕木花牆,最後砸到外間的矮榻上,然後就被他撞碎的那些東西埋了大半個身子,窩在那裏幾乎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少卿將綁在白奎身上的繩子解了,拿掉他嘴裏塞著的毛巾,給他穿好衣服,自己提了鞋,拉著白奎走出臥室到了外間,冷冷看了矮榻上的人,“記得我跟你說過,最好跟我拉開一段距離。”

    被打的吐血的闊落沒有做聲,任嘴角的血滴落在素白的睡衣上,好似開了幾朵紅梅,在這個大夏天裏有些刺眼。

    臨出門,少卿留下最後一句話,“死了心吧,我已經有喜歡的丫頭了。”

    說完再不回頭,拉著白奎度出門外。

    闊落窩在那裏呆了好一會兒,最後”噗嗤“一聲笑出來,噴出憋在嘴裏的血沫子,轉而又成了苦笑,最後抬手掩住了雙眼,心中似乎有些痛苦……

    少卿回到驛館之後,正趕上陰爻他們吃早餐,方弼招呼他過來坐下,“昨天闊落讓人送信過來說你不回來了,我們也就沒有去尋你。”

    少卿將自己的那份兒推到白奎麵前,坐在那裏並沒有要吃東西的意思,看他臉色不對,允兒拿了兩個包子過來塞到他手裏,“小叔叔一直不好好吃飯,我媽媽說這樣會長不高的!”

    少卿摸著小兒的腦袋苦笑一聲,“小叔叔在外麵已經吃過了,會長高的,你自己吃吧。”

    說完將手裏的包子還給他,允兒抱著回到自己師傅那邊,隻拿兩隻眼睛望那邊瞅著,似乎對現在的少卿有些懼畏。

    少卿的神態眾人都看在眼裏,元齋炙隻皺著眉頭,“哎呀,不是已經有小澤的消息了麽,你整天這麽憂心忡忡的小心身子受不了,人肉可不是鐵打的。”

    將手裏夾好的肉饃饃地給他,少卿搖頭,轉手給方弼,方弼喝著湯跟著搖頭,無奈又給了默殷,受傷未好的人食欲不佳,也搖頭,最後被那邊的丁次一手奪去,“都是自家人讓過來讓過去的叫人家看著見外!”看著元齋炙瞪他,他跟著反瞪回去,“你瞪個屁,讓來讓去你咋不讓給我?”

    元齋炙癟癟嘴不想跟他說話,回頭繼續夾著手裏的肉饃饃。

    陰爻早已沒了跟他們嬉鬧的心思,照顧著身邊兩個小兒吃完,自己塞了兩口便道:“今天就別出去玩兒了,有任務。”

    顏鈺在一邊笑道:“說的好像來這裏兩天我們就知道玩兒似得,大叔你也忒不會說話了。”

    道茨拍了他一巴掌,“就你多嘴!”

    環儊趴在桌子上啃著手裏的菜團團,“大叔有話就說吧,什麽任務?”

    陰爻押了一口清水,“這得去問闊落,昨天夜裏他讓人過來說的,快點兒吃,吃完就過去,等到辦完了這邊的事情,我們還得趕緊回去呢。”

    他這話剛說完,外麵就來了信者,隻說是他們尊主大人闊落今日身體不適,不便見客,就將今日要拜托的事情寫在了紙上,裝進信封讓他送過來。

    陰爻接過那信封,順口問道:“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麽,今天就病的見不了人了?”

    那信者騷著腦袋也有些無奈,“聽說是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腰給摔斷了,現在連床都下不了。”

    “啊?”一聽這話陰爻詫異一回,接著就“喲”了一聲,“那你們這裏那麽多事讓誰管去?”

    信者笑笑,“除了幾位侍尊者外,我家大爺也能幫著料理一些。”

    陰爻“哼”笑一聲,“就他?”

    信者似乎也知道他們二人之間不和,聽了這話就知道這人又要損他家大爺,當下也不接話,隻笑笑就告退了,陰爻後麵的話也沒能說出來。

    白奎趴在桌子上喝著碗裏的湯瞄了旁邊的人一眼,少卿坐在那裏翹著二郎腿,麵無表情的把玩著手裏的短刀,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關於那個亓官曦堯的事情,闊落他們並沒有準確的消息,如果想要找到他,要做的工作似乎有些麻煩。

    “毫無頭緒與線索,上哪去找?我們又不是破案專家。”顏鈺靠著椅背剔著牙。

    陰爻瞧著手裏的紙也是無語,單單寫了一句,“從今天開始找人吧。”心中早將闊落那小子罵了千百遍了。

    就在他們一群人坐圍著桌子一個個皺眉的時候,外麵又進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