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地下的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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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白奎被人家給抓到地下室裏,估計是被那些黑袍人怎麽了,少卿從外麵衝進來的時候他已經顯了原形,渾身的鱗片幾乎要被他肚子裏的琉璃火燒起來,雙眼爆紅,一張麵孔甚是猙獰,望著那邊的黑袍人怒火衝天。
少卿縱身上去將釘在他身上的那幾根鐵爪掰開,掛著倒刺的東西勾著皮肉扯出一連趟的血水,疼的白奎晃著腦袋悶吼起來。
見此情景少卿心中固然生氣,轉頭看了退到牆角的那幾個家夥,拔了腰裏的短刀縱身撲將上去,一刀一個,將他們擠在角落裏的星衍拉出來,小子卻已經是昏迷不醒。
可還沒等少卿抱著星衍退回白奎身邊,背後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腳,由於身上有傷根本穩不住那個力道,撲倒在地,回頭去看的時候,早見又有兩個黑袍人從裏麵的格子裏轉了出來,倒是沒有遮住麵孔,少卿模糊的記著他們的臉似乎在哪裏見過。
臨格瞧著趴在地上的人滿臉笑意濃濃,“看來你小子命還真大,還能支撐到現在。”抬起左手撩了一下遮住眼睛的頭發,從手套的空癟可以看出來,他的無名指與小拇指已經沒了,或許是四年前那次任務失敗作為的懲罰吧。
少卿扶著老腰爬起來,將手裏的星衍推給後麵的白奎照看著,自己冷眼瞧了那邊兩個人,“你們抓了他們不就是想讓我過來麽?”
一聽他這話臨格更是笑出聲來,搭了一旁少將的肩膀,“你明明知道還要過來送死?”
少卿冷笑一聲,“我不是來送死的,我是來找我弟弟的。”
臨格臉色忽然緊了一分,卻依舊勾著嘴角笑著,有著猙獰,“你弟弟?”
旁邊少將接口道:“他說的應該是煜兒吧。”
“哦!”臨格很是誇張的應和一聲,“可惜這次他不在這裏,你除了送死,沒有別的出路。”
話音剛落,背後就被人襲擊,一杆紅纓槍蹭著他脖子刺過來,要不是家夥反應快,早被嫚娃刺穿喉嚨了,但還是被衝的栽到了地上。
“混蛋搞什麽你?”少將顯然已經被嫚娃搞得很不耐煩,估計之前小紅人就跟他有過交手,現在又見麵,少不了一場惡鬥。
少卿隻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臨格,家夥摸著脖子裏的血跡看著與少將戰做一團的嫚娃咬著鋼牙,最後將沾滿血的手指放進嘴裏吮了一下,轉頭看向少卿的時候,一雙眼笑的詭異十分,“那就隻剩我們兩個了……”
少卿轉身麵向他,剛剛進入備戰狀態,就見著從暗處又跳出來兩個身影,撲在那臨格的身上,就傳來離罫的聲音,“你丫當老子是空氣?”
星昧閃身過來接過白奎手中的星衍,估計是他嗆不住這裏的空氣,一張臉憋得通紅,少卿讓他帶著人先出去,順便看看在外麵挺屍的玉硯,自己回頭瞧了那邊兩個小戰場,虧得這裏空間大,不然還有些伸展不開手腳。
當下隻要縱身過去幫忙,他身後的白奎卻虛軟軟的哼唧一聲,持不住身子倒將下去,身體在地上不由自主的蜷縮著,看樣子分明是很痛苦。
少卿衝過去抱住他的腦袋,“怎麽了?”
白奎張著嘴喉嚨裏哼哼唧唧,卻完全說不出話來,少卿將他渾身燃燒的烈焰平複下去,轉回人身,那邊得空的離罫就衝他叫了一聲,“這裏歸我們了,你帶著他趕緊出去,幫我照顧小衍他們!”說完話卷起袖子一拳頭又砸向了那邊衝過來的臨格。
少卿知道現在不能矯情,更不能猶豫,當下抱起白奎便望著外麵跑了出去。
外麵夜色已經四合,雨依舊下著,四周光線暗的很,好似受了傷的白奎身上也不發光了,這樣一來少卿視力就有些不濟,腰部重傷的他抱著白奎顯得有些吃力,深一腳淺一腳的望著不知方向的方向走去,心裏想著現在這個時候要是能再有一個人出現來幫忙多好,腦子裏當然會浮現染蒼的那張老臉,可人家有人家的生活,總不能像嫚娃那樣什麽都不圖的跟在自己身邊。
想著想著一走神,腳底下踩了空,抱著白奎一跤摔在那裏,滾進了泥水潭,縱然那小白鬼平日裏怎麽潔癖,現如今也閉口不言了,因為他好像昏死過去了。
“我草你媽的……”少卿嘴裏嘟嘟罵了一聲,想要將白奎抱起來,卻再次腳下一滑摔在那裏,呼呼喘著粗氣,莫名的有些力竭,最後隻能將小家夥從那酸水裏麵拖出來,卻依舊隻能在潮濕的泥漿裏帶著歇一口氣。
就在他瞭望四周想著會不會看見誰點亮的夜燈的時候,在他一邊的不遠處還真就亮起了兩盞黃晶晶的小燈籠。
可是少卿看著那東西並沒有著急去叫喊,不僅是他不知道那是誰,還有他似乎對這兩個小燈籠頗為眼熟。
“我擦……”最後小子口中喃喃一聲,身子僵在那裏一時竟不想再動彈,縱然他已經知道了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正是因為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才覺得自己現在逃跑隻是徒然,那就幹脆坐在這裏跟他聊聊天吧,畢竟這麽久沒見了。
現身出來的正是小天狐,少卿並沒有看見之前與他一起的弱水,想著這家夥雖然稱得上是天狐,但總歸不會說人話,自己也不會他們的語言,交流起來會不會有些困難,難道彼此要用眼神來勾兌?
就在他坐在那裏抱著白奎看著比他們大了好幾十倍的黑狐發呆的時候,卻又見著一個挑著白燈的人從他身後走出來,少卿跟著看過去,卻是一個身姿窈窕貌美淑雅的姑娘。
沒有興奮,沒有激動,心中隻有好笑,不由罵了一聲,操,好像有越來越多的人在這裏登場了,這丫頭不就是四年前在北穹墓室裏見到的那個守護冥尺的人麽,那九嬰不是說她是個死人麽,又為何在現在這個時候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難道,是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自己的肉身給跑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