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金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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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樊蕪喃喃自語,“金鑾宗麽……”

    “來,”樊蕪扶起齊豐,“坐。”又將他扶到椅子上。

    “那你可知他在何處?”

    “弟子不知。”

    樊蕪似是想到了什麽,溫和笑道“我名下並無弟子,你便是我門下大弟子,我名樊蕪,乃是南陸雲霞山石峰煉器堂上峰主的弟子。

    你既然已經入了我的門下,那便也算雲霞山石峰的人了。”

    齊豐大喜,“多謝師父。”

    身為散修,齊豐自是知道宗門弟子的好處,這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

    樊蕪年歲不大,不經門派審核私自收下齊豐其實不太合規矩,但是作為擁有了遠遊秘境的天君境煉器師,她相信宗門會給她任性的資格。

    “那,對於劫走許家貨物的那個人……”

    “弟子必定打探他的消息,好告知師父。”齊豐毫不猶豫道。

    “嗯,這個就作為你的拜師之禮吧。”樊蕪取出了一把艮山火海傘放到齊豐的手上。

    感受著艮山火海傘的威能,齊豐既喜且悲。

    喜的是煉器有了進步的希望,悲的是如今才遇到師父,自己的一把年歲都被蹉跎了。

    “好了,打探清楚之後隨時可以去許家找我。”

    “是。”

    樊蕪收起盾牌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得回去問問許文灑丟了什麽東西,樊蕪暗自想,也許這樣就知道那個金鑾宗的弟子為什麽要針對許家了。

    走在街上,樊蕪看著一個個標記著許家標誌的店鋪,看著一個個人期待歡喜的走進,失望搖頭而出。

    她不自覺的走進了一間店呢。

    “前輩要買點什麽?”

    門口的少年侍者揚起大大的笑臉問道。

    “我看看。”

    “好嘞,前輩您要什麽可以招呼我,咱們這一樓是人階靈器,樓上是地階靈器,想要天階靈器得跟我們掌櫃溝通。”

    樊蕪聽到這番品階定位,心中難免感慨。

    她點點頭,沒有將自己的定品階之法告訴少年。

    將一樓不多的靈器看了看,樊蕪發現果然靈器與靈器之間有不少的差距,但是,又因為煉製手法的不同而有細微的差別。

    這種情況下撿漏還是有可能的。

    “你說玄天寶山的人今年是不來了嗎?”

    樊蕪聽到夥計的耳語,心中疑惑何為玄天寶山。

    隻聽他們又道“誰知道呢,今年晚了許多日了,還不見蹤跡。不會是不來了吧?”

    “哪兒能啊,玄天寶山是做生意的,有利益肯定就會來了。”

    樊蕪聽著這意思,這玄天寶山倒是和萬寶閣類似。

    不過,做生意的,沒有按照約定俗成的時間前往,可是會流失不少客戶的。

    玄天寶山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樊蕪疑惑。

    獨自來到二樓,拒絕了侍者的陪同,她獨自看著櫃台內稀疏的貨品。

    看來許家的貨物還是以中等水平的靈器為主,想來也是,這裏畢竟是妖域的邊緣。

    “把你們靈器都拿出來,這麽點東西怎麽挑啊。”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

    樊蕪聞聲而往,看著麵前的大漢一臉不耐的將侍者提溜到一旁,仿佛提溜小雞仔一般。

    “這……就隻有這些了。”侍者惶恐道。

    “不可能,你是看不起老子是嗎?”大漢如怒目金剛,嚇得少年侍者下意識倒退了幾步。

    許是近日出事的店鋪太多了,許家內城能出麵的人遲遲未到,隻有幾個凡人管事在這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媽的……”

    穀觡<spa>  大漢蒲扇般的大手掌摑向侍者。

    突然圍觀人群的縫隙裏伸出一隻手,那隻手上有些纖瘦,手背處還有些許代表著蒼老的紋路。

    所有人將目光轉向那隻手的主人,那是一位頭發花白的女子,麵如中年,身段纖細。

    “他不過是個引領的侍者,何必拿他來撒氣。既然此處沒有你所需便去別處看看不就得了。”

    大漢甩開樊蕪的手,冷笑一聲

    “許家營內,如果許家的店麵沒有,那其他地方又怎麽會有。

    你是剛到此地吧,不明白就別多管閑事。”

    大漢似是認定了侍者看不起他,不肯將靈器擺出來。

    樊蕪知曉事實。

    可她不能實話實說,不然就是給許家添麻煩。

    “你看這樣如何,我帶你去見許家修士,看看他們如何說,你就別為難凡人了。”

    “你認識許家修士?”

    大漢不信。

    “我與許家族長相識,他們定會給我一個麵子的。”

    “道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大漢還沒開口,旁邊有一個白衣修士突然開口“我也想購買靈器,還望道友也能引薦一番。”

    聽到樊蕪要帶大漢去見許家修士的話,白衣修士一開口,圍觀者也都認定樊蕪能幫他們買到靈器,紛紛開口,希望得到引薦。

    樊蕪倒也不慌,要不是不能在許家的店裏直接說,她還真想告訴他們,等我給你們煉製。

    樊蕪微笑,“我也不怕麻煩,既然諸位有意,一同去也無妨。

    隻不過,去的人這麽多了,知道的是對許家靈器有需求,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這麽多人要去拆了許家呢。”

    “這……”

    眾人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該選自己還是選個能信任的人。

    樊蕪能引薦,大漢心中自然有意前往,隻是周圍的人也要去,怕是人一多,自己爭取不到什麽好東西。

    他和開口的白衣修士對視一眼,白衣修士道

    “各位,”待眾人將目光投向他的時候,“不如這樣,此事因這位道友而起,不如就由這位道友替我們出麵如何?”

    白衣修士指著大漢道。

    不出意外,不少人點頭同意。

    “此事確實因這位道友而起,讓他去無可厚非,但是,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若是這位道友購買了靈器之後一走了之,我們又該等到何時才能見許家修士一麵購買到靈器?

    我覺得,得有一個有名氣和信譽的一同前往,將消息與我們共享。”

    大漢聽這人的話,心中有怒意,但如此多的人,他再出頭,怕是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手的會見名額也與自己無關。

    想到這裏,大漢壓下了怒火,靜待人們做出決定。

    “對。”

    “對對”

    “沒錯。”

    ……

    此話一出,應和著眾。

    “那選誰呢?”

    人們又安靜了。

    “在下名為金玉子,是金鑾宗的弟子,這是我的宗門信物。”白衣修士拿出一柄金色小劍展示給眾人。

    樊蕪不知金玉子是何人,但金鑾宗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若是大家能信得過,我便隨這位道友前往。”金玉子說著施了一禮便安靜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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