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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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凡。”來人的少年比起程銘對玄雲宗多了一絲正視,但,那份傲氣是難以抹去的。

    “宋慶峰。”樊蕪見礪劍峰峰主身後的一位師兄走向前去。

    看的出,這些紫衣師兄沒有一個人有意見。

    樊蕪看看身邊的人數,暗想,如果前十的兩大宗門都是來拿玄雲宗名額的,那麽對方的紫衣弟子有十一人,宗門內的紫衣弟子隻有八個人。

    如果對方硬是要較真的話,我們八位新的紫衣弟子就不得不出手了,修為差距太明顯,難免會失去一些名額。

    樊蕪暗自沉吟,自然而然的將自己擺在了玄雲宗的位置上。

    呃,又不會在玄雲宗呆一輩子,本來就是學東西的,操心這麽多幹嘛?

    樊蕪無奈的想到,隨即無所謂的看起了雙方的戰鬥,隻是心裏的擔憂與焦灼不僅沒有減少,還隨著宋慶峰的步步退後在逐漸增加。

    圈內,宋慶峰雙手持劍,與沈凡打的你來我往,極為熱鬧。

    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宋慶峰雙手握劍,大劍如人一般寬而大,招式大開大合,根本不適合貼身近戰。

    反觀對方,那明叫沈凡的少年,年紀不大,但是靈氣內斂,雙手猶如黃銅一般堅韌,一出手就欺身而來,一直不肯拉開距離。

    這就是看宋慶峰精修劍道,一身修為就在這把大劍上了,欺負他不夠靈活。

    距離的控製,基本上就控製住了全場,宋慶峰隻能左突右擋,完全憑借基礎格鬥技巧擋住對方。

    “嘿,嚐嚐我這一掌的厲害,”沈凡獰笑,大喝一聲,“擊山。”

    樊蕪等人心上一揪。

    隻見沈凡的身影一閃,對著宋慶峰的麵門虛晃一招,宋慶峰下意識的豎起大劍用劍身抵擋,卻不妨後背的掌風突兀襲來,再用大劍抵擋已是來不及。

    宋慶峰驚慌無奈的用盡全力側轉身形。

    這一舉措最終避開了後心,卻沒有避開肩膀。

    “啊”

    肩頭好似被大山撞擊,宋慶峰的肩頭一歪,不由得手一鬆,左手放開了大劍,右手縱然持住劍柄卻抬之不起,拖著大劍與無力垂下的左臂,被這一掌打出了對戰範圍。

    大劍劃過的地麵留下刺耳聲響和一路的星火。

    樊蕪突然覺得自己胸中有一股怒火,或許是順風順水習慣了,她感覺到對麵的那些外宗門的弟子每個人眼中都是幸災樂禍。

    樊蕪身側的師兄徐晃和香峰的那位師兄王肆玖奔行而下,扶起宋慶峰,後者趕緊喂了宋慶峰一顆丹藥。

    徐晃手法微變,念了一段口訣,輕而易舉的拿起那把明顯非正常重量的大劍,二人扶著宋慶峰回了後麵休息。

    沈凡回到天明宗的隊伍裏,一臉輕鬆寫意,初下場時的些微謹慎立刻被拋擲九霄雲外,對著玄雲宗的人擺出侮辱的手勢,“不過土雞瓦狗爾。”

    “接下來就看我的吧。”天明宗走出一位女弟子,這是五人中唯一一位女弟子。年紀不大,明顯還未長開的麵容,一身紅衣顯得極為嬌俏,眉眼間不妖不媚,清秀的很。

    玄雲宗這次犯了難,按照一些不成文的規定,宗門之間紫衣排名之戰,女修一般對戰女修。但是玄雲宗的紫衣女修除了今天拜師的新弟子,隻有兩位,還都不在宗門內。

    “男弟子也無妨,想要本姑娘狼狽離去,不過癡心妄想。”紅衣少女,驕傲的如同一隻紅鳳凰,對著所有紫衣弟子下戰書。

    隨即,各長老收到宗主的傳音,接著,迷霧峰的一位名叫雲巒的師兄施施然的走了出去,“姑娘,在下雲巒,得罪了。”

    “哼,不過是個小白臉,本姑娘玉悠悠,動手吧。”紅衣少女玉悠悠,抽出腰間軟劍,毫不客氣的施展了最擅長的劍法,“看我這拂柳劍法如何敗你。”

    隻見這位雲巒師兄輕踏地麵,身姿輕盈的躍入半空,借助輕柔的風之力巧妙地翻轉身形,飄至紅衣少女身後。

    樊蕪看著雲巒師兄的動作,眼中閃過曾祖樊振帶自己在鄒城停滯半空的事,突然疑惑不解起來。

    這幾場遠遊境的打鬥怎麽也沒見人飛起來?遠遊境應該能短途飛行了吧?

    這位雲巒師兄,很明顯是遠遊境,但是他也要借助風之力才能夠停滯片刻。

    樊蕪突然感到很頭痛,一想到曾祖輕易地把自己扔給一位雲遊長老帶入宗門,再看這些長老在宗門的地位,樊蕪終於意識到兩個老家夥的境界恐怕不是表麵那般。

    曾祖、遲先生,你們到底騙我騙到什麽地步啊!

    樊蕪氣惱的看著眼前的打鬥,想到了自身的事。

    眼前的情景和上一局對戰一般,隻不過角色和方式換了,紅衣少女氣惱的看著輕鬆的躲來躲去的雲巒,“膽小鬼,就知道躲,有本事和我正麵對決。”

    “玉姑娘,在下不擅長戰鬥,總不能以己之短擊爾所長吧。”雲巒無奈道。

    宗門派他出場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雲巒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除了長得比較招同性恨,就是身法招人恨了。

    雲巒不想和礪劍峰的瘋子一樣每天拿著劍砍來砍去的,主要怕自己破相。

    結果選了迷霧峰研究陣法,又怕自己來不及布置陣法就丟了小命,所以選了身法,沒錯,一點攻擊技法都沒學,隻有陣法有點殺傷力了,而他的陣法還是以困陣為主。

    玉悠悠簡直要氣死了,對麵這個男人除了一副好皮囊,哪裏都讓人看不順眼,打又打不到,罵又不聽。

    玉悠悠哪裏受過這份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咬著下唇想要扔出一件大攻擊力的靈器,又想著靠自己的本事打敗他,證明自己。

    兩人僵持不下,玄雲宗的人好似以暇,滿意極了。天明宗的男弟子們臉色就不好看了,他們的小師妹哪裏受過這委屈,這小白臉也太不知憐香惜玉了。

    樊蕪看著這猶如鬧劇的一幕,有點奇怪的想著宗門的目的。直到師兄徐晃走到她身邊,用古怪的語氣說道:“竟然是雲巒這家夥出手了,原來對方是女修啊,怪不得。”

    樊蕪有點猜測,但不敢肯定,畢竟她不熟悉這位步法驚人的師兄。

    最終紅衣少女還是被雲巒氣到扔出了一科雷珠,隻是雷珠爆開的瞬間就被少女頭頂的陣法困住,連爆破的範圍都被固定好了。

    雲巒收起了那份瀟灑勁兒,淡然的說道,“姑娘既然沒有耐心了,那就到這裏吧。”

    話說完的瞬間,一把宗門的製式靈劍架在了紅衣少女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