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我回來了(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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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岩山的入口說隱蔽也隱蔽,說明顯也明顯。
就在龍岩山的一處淺水潭中,入境也簡單,激發妖氣便可。
明玉散發出獨屬於自己妖族氣息,帶著樊蕪向著水潭躍去。
隻見一片平靜的水麵上方泛起蒙蒙清光,湖麵之上,幾乎與湖麵貼在一起的陣法顯露出痕跡。
明玉頭頂的黃玉有些驚嚇的撲棱著翅膀要飛起來,樊蕪麵色如常,頭也不抬的伸手抓住黃玉隨明玉一起躍入水中。
一人一獸踩上陣法的一瞬間,陣法的痕跡便消失不見,轉眼從二人腳下開始向外擴散出一輪輪的漣漪,直到一人一獸的身形全部沒入其中,陣法籠罩的範圍才向內收縮,直至歸於一點,而後暗淡至不見蹤跡。
另一邊,樊蕪和明玉從陣法中出來,明玉向前踏了幾步穩重身形,而樊蕪卻猝不及防,差點扭了腳。
這陣法是由幾株大樹的枝椏撐起來的,雖然樹冠遮天蔽日,但是枝椏縱橫之間皆有巨大的空隙。
明玉和樊蕪腳下的陣法一閃而逝,一人一獸一個不察卻從枝椏空隙裏掉了下去,明玉還好,獸族四肢發達,腳下的肉墊還有減震能力。
樊蕪比之明玉可差遠了,猝不及防間差點受傷。
樊蕪一陣無語,已經是仙人之體了,卻差點扭腳,這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明玉也是一臉尷尬,【這陣法怎麽換地方了,原來是豎立在一處崖壁前的。】
樊蕪搖頭,正欲說些什麽便聽得一聲大笑。
“哈哈哈……我當是誰,是郎溪娘回來了啊。”
聲音由遠而近,樊蕪看到人的時候也剛好聽完了這句話。
這“人”看到樊蕪的時候,眉頭一皺:
“你怎麽還帶回來人類了?”
此“人”隻給了樊蕪一個側臉,樊蕪隻瞥了一眼卻沒有接話。
隻見明玉身上彌漫起濃鬱的妖力,忽然之間直立起上身,化成了人形。
隻是長長的耳朵和細長的尾巴並沒有消失。
明玉的類人形象讓樊蕪眼前一亮,少女唯有用明眸皓齒才能形容身上的靈氣。
銀發被一束碧色的玉環束起卻依然垂至腰際。
那雙銀灰色的眸子和獸型時一樣,但卻不顯得妖異,仿佛黑夜裏的皎皎明月,清冷高貴。讓人渴望擁有卻不敢褻瀆。
和毛色一樣的銀灰色法袍罩在少女的身上,衣料並不是十分飄逸,但妖氣的流動還是帶起了一角。
長尾根部微翹,最終卻貼服著下裳垂至腳踝,給人一種順從而安然的感覺。
樊蕪幾乎看呆了,仙人少女雖也有靈氣,但並沒有明玉這般奪目,莫非這妖族真的得天獨厚?
樊蕪再看看明玉對麵的中年男子,魁梧而不顯笨拙的身形,雖然頂著一張不算俊美的麵容,卻依然讓人感覺與眾不同。
樊蕪愈發覺得妖族的特殊。
樊蕪的念頭電光火石間閃過,明玉化成類人形態後便對著來人說道:
“你是…應蒼生?你怎麽會來守門?”
應蒼生無奈的一攤手:
“長老們給我安排的血脈之力強大的女妖都被我打了,我偷偷娶了族中一個血脈平凡的女妖為妻,長老們氣不過,就把我發配到這裏來了。”
“哦,那你就好好守門吧。我們走吧。”
明玉後一句話是對樊蕪說的。
“嗯。”樊蕪應道。
“等等。”應蒼生的有些淡漠的看了一眼樊蕪,說道:
“溪娘,人類可不能在這裏瞎跑。”
“什麽時候有這種規矩了?”明玉的麵色毫無變化,似乎隻是問問而已。
“呃呃呃……反正妖王陛下傳下喻令來了,說不讓人類在我們妖族的地盤上撒野。”
應蒼生撓撓頭。
樊蕪好像看到了手足無措的應蒼生眼睛變得更圓了一些。
“我的朋友不會撒野,隻會幫助妖族。”
明玉淡然平靜的話語讓應蒼生無從反駁,“反正……反正不能違抗妖王陛下的喻令。”
“嗯,我知道了,不會違反妖王陛下的喻令的。那我們走了,你好好守門。”
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將一根筋的應蒼生扔在了後麵。
“我剛才感應了一下,右手邊十裏外便是我之前來過的崖壁。如今想來,那是第一次來,查的很嚴格,也該是在那時被記錄了氣息,現如今才在這邊傳送出來。”
明玉看了看後麵出來的地方,平緩的說道。
樊蕪看著明玉總有一種熟悉感,但又不僅僅是因為從獸型變成人形而已,樊蕪也說不上來具體熟悉在哪裏,最後隻是搖搖頭便拋在了腦後。
明玉繼續道:“我家裏離這裏有段距離,一時半刻也過不去,但是這龍岩山尾妖族稀少,我們倒是可以尋一處山頭落腳。”
樊蕪點點頭:“既然到了妖族的地界,便由你做主吧。”
“主人,我隻能為您引路,該如何做還是要聽您的。”
樊蕪看著明玉嚴肅認真的模樣,心中的一點不安逐漸消弭。
這畢竟是妖界,尤其是進入這裏後,遍布的妖氣讓僅僅仙遊境的明玉都能夠化作類人形態,更逞論提高妖族的戰鬥力了。
在這裏妖族因為妖氣遍布有加成,而人族以靈氣修行,則會被如此濃鬱的妖氣壓製。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應蒼生的話已經將妖族和人族的關係擺明了,樊蕪不擔心明玉反水才怪。
到了這一刻,樊蕪提著的心才有些放下。
樊蕪想了想道,“我們先找一處居所吧,呃……能不能找找靈氣比較濃鬱但妖氣稀薄點的地方。”
樊蕪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在妖族找適合人族修煉的地方有些強人所難了。
明玉淺淺一笑,“有的。”
說著便抬腿帶著樊蕪行去,走了幾步,腳步一頓。
還不待樊蕪多想,明玉便道,“我並非不為主人代步,隻是如今在妖界,總是要小心一點,畢竟有些妖族覺得自己比人族稀罕,呃……覺得自己更高貴。”
最後明玉用了高貴一詞來形容。
樊蕪點點頭,表示理解,心中的不安又減少一分。
“還有,”明玉低著頭繼續道,“郎是我族的姓氏,我單名一個溪字,他們……都叫我郎溪娘。”
明玉抬起頭,眼神裏有急迫之意的說道,“我更喜歡明玉這個名字,這是屬於我的,不是為了某些人存在的名字。”
樊蕪不知道明玉觸動了哪根心弦,無比肯定的說道:
“沒錯,明玉就是你的名字而已,沒有別的意義。”
明玉的神色放鬆下來,點點頭,縱身一躍,帶著樊蕪在林間騰挪。隻是心中暗念,‘我回來了。’轉頭看向樊蕪卻撞在樊蕪溫和的笑裏,明玉也笑笑,‘帶著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