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關於孩子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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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客滿堂,美酒佳肴,場地布置的奢華夢幻,歡聲笑語中,看起來喜氣一片。

    隻是這歡笑的背後,這一場認親宴,心裏真正樂見其成的有幾個?男方那邊,席安的兒女哪個是歡喜的?女方這邊,商黎的爸媽,還有親戚朋友中誰又是真心的高興?

    小兔端著果汁,在一個安靜的角落坐著,不時看看手機,不時看看門口。

    席少川這家夥又不接電話。也不知道人來不來。這男人一旦任性傲嬌起來,簡直讓人吃不消。

    一言不合就拒接電話,就玩兒失蹤。再加上飆車

    不用細算,席獸就是一身的臭毛病。

    “看來席少川是不會來了。他肯定是知道你在這裏,不想見到你才故意避開的。”

    小兔抬了抬眼皮,一個就不出現很鬧心,一個總是出現也很煩人。

    “兔子,憑我的直覺,席二少這次十有**是要跟你拜拜了。要不要打賭?”

    小兔聽言,抬腳,對著商文小腿就是一下。

    “嗚”被踢的生疼,商文麵皮扭曲了一下,“你個臭丫頭。”

    “我要是失戀了,你往後兩年的零花錢都別想拿到一分。我要跟媽說,然後全部占為己有。”

    商文:

    商小兔要占為己有,他媽會怎麽說?答應,一定答應。用他的零花錢撫慰兔子那顆失戀的心。

    所以,他就是多了兩句嘴,往後就跟零花錢無緣了?

    商文抬手摸摸自己的臉,第一次開始懷疑,難道他長了一張特別好欺負的臉。還是說,他做了什麽讓她們覺得他就是特別好欺負的事?

    “哎呀,來了,來了。”

    聽到聲音,現場湧動,主人現身。

    小兔起身,抬頭看去。

    男的一身唐裝,盡顯儒雅。

    女的一身紅色旗袍,滿是喜慶。

    席安滿臉笑意,透著開心,眼底卻是掩不住的歲月痕跡和掩不下的精明。

    商黎挽著席安的胳膊,嘴角帶笑,猶如盛開的玫瑰,嬌俏無比,風情無限。

    這畫麵,這畫麵也很和諧。

    父親送女兒出嫁的和諧。想法煞風景,可卻是事實。

    就算兩位新人穿著一樣的禮服,嘴角揚起的弧度一樣。可是,年齡的差距卻依舊明顯。

    商黎真的開心,幸福嗎?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小兔低頭又看一下手機,二十分鍾前咕咕打電話過來說要來湊熱鬧,怎麽這會兒還沒過來?不會出什麽事兒了吧?

    小兔想著,對著商文伸出手,“哥,你電話借我用一下。”

    “你不是有電話嗎?”

    “我電話剛沒電了。”

    商文把電話遞過去,看小兔拿著電話往外走去。

    商文:肯定又是給席少川打電話。這是準備用纏功求得席少川的原諒嗎?如果他是席少川,他一定不鳥她。

    不過,想想自己的零花錢,商文真心希望兔子纏功了得,而席少川是一個具有忍者神龜精神的男人。希望他們盡快和好。

    “啊”

    “啪”

    商文的思緒,被突然的驚呼聲和玻璃碎掉的聲音打斷。心頭一跳,轉頭往發聲處看去

    隻看到人群後退,神色各異,有驚訝,有驚嚇,有的淡漠。

    商文看著,往前走了走,一幕入眼,麵皮緊了緊。

    沈家

    聽到敲門聲,封弈眉心跳了跳,沈鴻開口,“進來。”

    沈安走進來,“老爺,少爺出去了。”

    聞言,沈鴻心頭一緊,生出不好預感,“去哪兒了?”

    “少爺隻說想出去隨便轉轉,去哪兒沒說。”

    封弈開口,“有沒有人讓跟著?”

    “小李開車載著少爺出去的。”

    席少川聽了,看著沈安開口,“你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馬上開車載沈浩回來。”

    沈安聽言,轉頭看向沈鴻。

    “快打電話。”

    “好。”

    沈安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很快接通,“小李,你不要多說話,現在馬上載少爺回來。”

    安叔,你電話打晚了。少爺說想自己開車,出大院就讓我下車了,他自己開車出去轉悠了。

    席少川,封弈聽了,對視一眼,出事兒了。

    沈鴻麵色肅穆,開口,“我現在給警局還有交通局打個電話,馬上調監控,沿途設卡攔截,讓他們見到沈浩的車馬上攔下。”

    “好。那我和少川去帶沈浩回來”

    封弈說著,席少川已大步走了出去。拿出手機,快速撥打小兔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該死!”

    電話那頭回應,讓席少川爆粗一句。

    人在眼皮子底下不見了事到最後一步出錯了,火大。

    “必然發生的事,終歸還是躲不過。天意如此,非人力能改變。”

    小兔走出宴會廳,剛準備給咕咕打電話,她人就開著車出現在了眼前,“走吧,兔子!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小兔:“不去宴會了嗎?”

    “不去了,我們去另外一個好地方轉轉去。快上車。”

    “額,好。”

    小兔上車,車迅速開離酒店,融入車流。

    等丁嵐接到電話跑出來,人早已沒了蹤影。

    “丁嵐剛打來電話,小兔已不在宴會。看了監控,是沈浩把人接走了。”封弈坐在副駕上,手裏拿著電腦,“沈老爺子那邊也發來了消息,已經東區發現沈浩的車,正在極力攔截。”

    “給沈老爺子打電話,把路上關卡都撤了。對沈浩的車隻監控追蹤不要攔截。”

    封弈聽了,轉頭,看著席少川俊挺的側臉,無聲詢問。

    席少川握著方向盤,眸色微涼,“強硬攔截,如果沈浩強行闖關,出了事會壞了你道行。”

    封弈聽言,神色微動,隨著扯了扯嘴角,“謝謝你替我考慮這麽周到。”

    沈浩強行闖關,出了事,不會壞了他道行。但,坐在沈浩車上的兔子卻很有可能會受傷。所以

    擔心兔子就明說,又沒人會笑話你。用得著打著他的旗號,欲蓋彌彰的遮遮掩掩嗎?

    這別別扭扭的。戀愛中的男人,小毛病還真是越來越多了。

    沈浩開著車,一路暢通無阻,這順暢

    沈浩轉頭看小兔一眼,微笑,“兔子,我才發現你家席先生確實如你所說的,他其實挺好的。”

    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小兔聽了有些不明所以,這突然的改觀從哪來的?

    從哪來的?從這一路的暢通從每個紅綠燈口,每個交警精準投向他的目光,之後又默默放行的舉動。

    生下被棄,看過太多人的臉色,體會過太多的不易,又加上比小兔多活那麽幾年,多飄了那麽幾年。所以,在很多時候在很多時上,古咕要比小兔通透很多,心思也複雜很多。

    “兔子,我可能馬上要離開了。”

    小兔聽言,轉頭,“離開?什麽時候?”

    “十有**就是今天。”古咕平靜道,“我的身死之謎,席少川已經已經查出來了。”

    小兔心口一緊,“凶手是誰?”

    “是我自己。”

    聞言,兔子一愣。

    古咕淡淡道,“已經確定了,確實是我自己失足跌落的沒錯。”

    小兔聽了,嘴巴動了動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是不是對這結果很無語。”古咕扯了扯嘴角,“我自己也是。如果我是被害,我還可以說不是我太笨,而是世上人太壞。可現在卻是我自己不小心,是自己大意害的自己丟了小命又能怨得了誰呢?英年早逝都怪自己。”

    小兔聽著,看著古咕分外平靜的麵容,心頭莫名跳了一下。

    “兔子,我給自己選了一個地方,我帶你去看看。等我離開後,麻煩你就把屍體我葬到那裏吧!”說著,腳使勁,踩下油門,車在馬路上飛馳。

    “有山,有水,是不是很好?”

    坐在氣墊船上,慢慢劃著。古咕看著小兔,微笑著道,“活著的時候,生活沒給我選擇的機會。現在,總算可以自己做主一次了。選個好的風水寶地,希望下輩子投胎時能遇到愛自己的爹媽,不要再像這輩子這樣一出生就被遺棄。”

    “古咕,該受的苦,這輩子已經受完了。下輩子你一定會比誰過的都好,比任何人都該得到幸福。”

    “嗯,我也這麽覺得。”古咕望著小兔,眼裏溢出不舍,“馬上就要離開了,我真舍不得你。”說著,伸手拉住小兔的手,“活著時各種不易,死了又不能輪回,成為阿飄本該很悲催。可是,因為遇到了你,那一段日子卻成了我最開心的時光。不用再為生活所累,不用再看人臉色,每天飄飄蕩蕩悠悠哉哉的,想想還真是懷念呐。”

    說完,神色有些恍惚,轉眸,望著小兔,眼神溢出一抹異樣的光芒。

    小兔頭皮一緊,後背陡然發涼,“咕咕”

    “也許,老天讓我突然再次回來,並不是讓我查找自己的死因,而是讓我把一切都回到原位,把你找回!”

    聞言,小兔臉色不由一變。

    古咕眸色一沉,一念驟起,翻湧迸發,一念瞬間,心跳失控,突然出手,一個用力,對著小兔猛然推去。

    噗通!

    縱然小兔已有所感,心生不妙,已經有些防備。然,還是沒能躲開!

    掉落,被水淹沒。

    口鼻灌水,本能掙紮,剛露頭,又被按了回去。

    “小兔,我們一起回去吧!我們還跟以前一樣,每天結伴到處的飄蕩,那樣的日子其實挺好的對不對?”

    “活著又有什麽好的,每天受不盡的苦累,早晚還得一死,還不如早些一死了之,早些解脫的好。”

    “小兔,你不是說跟我在一起也很開心嗎?那我們以後就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聽著頭頂上的聲音,看著那模糊晃動的身影。小兔心口憋的難受,意外突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這被水淹沒,無法呼吸的感覺,這窒息感,跟上輩子重疊!

    眩暈,難受,憋悶,窒息!

    一樣的感覺,將死的感覺。

    上輩子就是這樣死掉的,這輩子還要這樣嗎?

    不!

    古咕看著在水中掙紮的人,嘴巴抿成一條直線,按著小兔頭的大手,在不自覺的發顫。

    水中,小兔用力揮開頭上那隻手,遊動,浮出水麵。

    “咳咳咳”猛咳,猛吸氣。

    “小兔”

    剛開口,衣服被一手拉住,隨著一股強力。本可掙脫,可

    咕咕順著力道掉落水中。

    掉落,被水淹沒,冷水打在臉上一個激靈,本能向上遊。剛露頭,又被按了下去。

    按下,拖上,又按下,再拖上

    如此反複幾次,再被拖上,眼前是小兔沉冷的臉,“感覺好嗎?”

    “不,咳咳不好。”咳著,喘著,狼狽出了人樣,沒了風輕雲淡,也沒了剛剛的扭曲陰沉。

    “咕咕,我從來不知道,你他媽的也是個膽小鬼。”

    一句話,眼前一百多斤的漢子,瞬時眼淚嘩嘩。

    “上輩子過的艱難,死的不甘。下輩子連投胎都不敢,就想做個阿飄滯留人間,把自己搞成一個幽魂,繼續對上輩子的一切耿耿於懷!最後生生把自己弄成一個厲鬼。就像剛才”小兔直直看著眼前人,眼圈赤紅,“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沾上人命,你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再輪回?”

    “兔子,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

    “說對不起有個屁用,老子剛才差點被你弄死。你他媽的連殺人都敢了,還怕什麽投胎做人。”

    “小兔”

    “古咕,一個人可能一世不順,絕不會世世不順。老天不會一直為難一個努力活著,努力過日子的人。”

    “我上輩子努力了,可結果”

    “那時候結果不好。那現在呢?現在你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咕咕,我堅信你再生一定會過的最好。”

    “真的?”

    “嗯!我一直堅信,你的樂觀和努力,一定會讓你遇見更多的幸運。”

    席少川和封弈趕到時,隻看水中央,抱著小兔痛哭的沈浩。

    封弈:“看來已經沒事了。”

    席少川:沒事兒了嗎?

    那濕噠噠的衣服,那無間隙的擁抱,算是怎麽回事兒?還有

    “小兔,如果我下輩子投胎,能投生做你的女兒該多好。”

    這話入耳,席少川:他這輩子絕對不要生女兒。

    “不,還是投生做兒子的好。都說做女人太受罪,還是做兒子好,還可以保護你。”

    席少川:這輩子他絕對不要生兒子。

    “其實,隨便投成什麽都好,哪怕是人妖呢,隻要跟你是一家就行。”

    席少川:日。

    這是逼他做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