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殺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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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落寞的身影,手裏還提著一柄長刀。

    長刀的刀劍拖著地麵,發出“滋滋滋”的響聲。

    似乎看到了這個落寞的青年,雙方的人馬逐漸安靜了下來,好奇的看著這個孤身一人的青年。

    柳大軍也看到了有人從工地大門走進來,體型和穿著跟將守有些像,但由於距離還有些遠,看的不是很清楚,疑惑道:“那是不是將守?”

    阿力由於比柳大軍年輕,目力要更好一些,此時也望了過去,在仔細的看了看後,口中肯定的說道:“就是將守,跟寒冰一起從海上回來的將守!”

    在將守和柳寒冰回到天海市後,阿力在柳家別墅區,經常能看到將守和柳寒冰成雙入對,所以一眼就能認出,這就是將守。

    柳大軍皺起了眉頭,心中疑惑道,他怎麽來了,桂叔呢。

    剛想到桂叔,桂叔就從工地大門急匆匆的向柳家人群這邊跑來,待跑到柳大軍身前後,氣喘籲籲的說道:“我陪將守挑選武器去了,來晚了!”

    柳大軍立刻皺起眉來,有些埋怨道:“我不是讓你”

    柳大軍的話還沒說完,桂叔就打斷柳大軍的話,說道:“大軍,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請稍安勿躁,一會兒你就明白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說到最後,桂叔竟然隱隱有些生氣的意思。

    柳大軍看了桂叔一眼,訕訕的閉上嘴,無奈的歎息一下,不再說話。

    而張家那邊的人,隨著落寞的身影逐漸走近,隻見一個麵容冷峻,眼中散發著絲絲寒意的白麵青年,拖著一柄長刀,步伐緩慢的走到了場中央。

    紅色雞冠頭看著冷峻青年,心下不知為什麽,竟然升起了絲絲寒意,他能在這個麵容冷峻的青年身上,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危險。

    張誌遠此時也看清了冷麵青年,隻覺得麵容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將守緩緩的走到工地中央,就停住了腳步,看著張家的人群,用冰冷到極點的語氣,問道:“柳寒冰,是誰害的?”

    張誌遠看著眼前這個麵容有些熟悉的年輕人,臉上微微一笑,開口道:“你是柳家人?”

    將守沒回答,隻是將目光看向肥頭大耳的張誌遠,繼續冰冷的問道:“柳寒冰是你害的?”

    張誌遠看到眼前的冷麵年輕人,麵對張家這些百餘名亡命之徒,竟然沒有絲毫懼色,傲然挺立,冷峻的麵容,都快滴出水了,心裏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一顆心,竟然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

    隨即左右環顧一下,自己這方人各個目光凶狠,手握鋼刀,還在有血狼的那三名穿著怪異的年輕人也在,這時心才稍稍的放了下來。

    張誌遠再次看向工地中央的冷麵青年,心裏突然一動,似乎前幾日的天海市八卦小報上,那個與柳寒冰逛街的頹廢男人,不正是這個冷麵青年嘛!

    還真是個情種啊,為了姑娘不要命啊!

    張誌遠想明白後,臉上露出一副輕蔑和不屑的神色,也不否認,點了點頭,開口道:“不錯,就是我,我要為我二兒子張浪飛報仇!”

    聽到張誌遠的話,將守心裏算是徹底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是要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於是一個更加殘忍的想法,出現在將守的心中。

    將守看著肥頭大耳的張誌遠,淡淡的說道:“你真是枉為人父,找個凶手都能找錯人,其實,張浪飛是我殺的!”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將守的語氣刻意重了重。

    停頓一下後,將守繼續說道:“而且我還折磨了那個沒用的廢物,打斷了他的手腳,最後一把火,將他燒成了飛灰,但是你不用擔心,你馬上也要去看他了!”

    柳大軍和桂叔聽到將守的話後,麵色頓時一愣,張浪飛明明是桂叔殺的,將守為什麽要往自己身上攬?他想幹什麽?

    聽完眼前這個冷麵青年的話後,這次,改張誌遠一愣!心裏不禁驚道,是你殺的?

    對於具體殺害張浪飛的凶手,張誌遠其實並不清楚,隻是查詢到張浪飛的賬戶曾經給海外的一個賬戶轉過錢,後來又費了幾番周折,查明這個賬戶是屬於海外一個雇傭兵團的。

    在聯係上雇傭兵團後,張誌遠打聽出,自己的兒子,竟然雇傭他們去劫持一個叫柳寒冰的女人,但不知為什麽,所有派出去的雇傭兵都失去了聯係,這麽長時間,一個都沒回來,八成是被人幹掉了。

    就在前幾日,幾個平時圍著張浪飛的小弟來到張家,說是柳大軍要找自己,為女兒報仇,張誌遠這才猜出,自己的兒子張浪飛,八成已經跟那些雇傭兵們已經死了。

    而殺害張浪飛的凶手,八成就是柳寒冰。

    但此時,眼前的冷麵青年,居然承認,是他殺了自己的二兒子,張浪飛,他不是瘋了,就是真正的凶手!

    但無論是,或不是,寧殺錯,不放過,眼前這個冷麵青年,今天是死定了!

    張誌遠的喪子之痛突然湧現心頭,麵色逐漸變得猙獰,眼睛中爆射出凶狠的目光,一改往日的和藹麵容,語氣十分憤怒的喊道:“火雞!殺了他,快殺了他!”

    喊道最後幾個字時,張誌遠的聲音居然有些聲嘶力竭!

    工地中央的紅色雞冠頭,此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冷麵青年,心裏總感覺眼前的冷麵青年十分的危險,這種感覺,還從未出現過。

    將守輕蔑的看了一眼那個被稱之為火雞的人,隨即緩緩仰起頭,朝天大喊道:“寒冰,等我!待我為你取來仇人首級後,就回去陪你!”

    這聲大喊,十分的洪亮,空曠的工地,不停的回響。

    隨著回響的聲音逐漸消失,將守全身突然暴發出一股滔天的殺伐氣勢和無以匹敵的戰意,一雙眼睛逐漸變得血紅!

    將守緩緩低下原本仰起的頭,一臉寒霜,眼中充滿著無盡的殺意,淡淡的看著火雞,語氣十分冰冷的說道:“我隻想殺掉那個胖子,你如果阻攔,就別怪我了!”

    火雞此時看著將守的眼神,十分的驚恐,他在血狼殺手組織,也是排名前十的殺手,大大小小的戰鬥,也經曆了百餘場之多,也曾殺過不少人,但他卻從未見過一個人身上的殺戮氣勢可以如此濃重,這得是殺過多少人,還有那股無敵的戰意,這冷峻的麵容下,究竟隱藏著一個什麽樣的殺神,自己跟眼前的人相比,簡直就如從剛從幼兒園出來一般!

    張誌遠此時眯縫著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冷麵青年,冷汗已經從他的額頭上絲絲滲出,他能感受出自己身旁這些亡命之徒的顫抖,心下震驚無比,不禁冒出絲絲寒意,心中更是暗道,自己似乎小瞧了眼前的這個冷麵青年,怪不得像柳寒冰那樣冷傲的女人,也會對他如此癡迷,看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所謂的亡命之徒,不過是殺過幾個人,甚至說十幾個人,這跟曾經做過夏朝帝國的護國大將軍,經曆過數千人,數萬人,數十萬人戰爭的將守相比,就如同一個嬰兒要與世界拳王打比賽。

    將守突然的變化,也讓工地上柳家的人,十分震驚,一個原本有些頹廢的人,居然瞬間變的如殺神般可怕,就如同被地獄的惡鬼附身一般!

    柳大軍此時看著將守的背影,眼神十分的複雜,隨即目光轉向桂叔。

    隻見此時的桂叔,身體一動不動的站著,一臉的輕鬆看著工地中央,並且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此時柳大軍總算明白過來,看來桂叔和柳寒冰說的是真的,自己之前真的是小瞧了將守,這個將守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

    場中央的火雞,此時麵對這個殺氣滔天的冷麵青年,心中竟然有些膽怯。

    而在火雞身後的其他兩名血狼的人,毒蠍和綠毛,此時並不知道此時火雞心中的感受,看半天了,兩人也沒有任何動作,紛紛喊道:“火雞,上啊!”

    “火雞哥,幹掉他!”這句話,是嘴唇發紫的毒蠍喊道。

    火雞此時就感覺自己像是架上燒烤爐般難受,自己心裏不想麵對眼前的冷麵青年,但毒蠍和綠帽看著,周圍張家、柳家這麽多人看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退縮,不能成為血狼的笑柄,更不能毀了血狼的名聲,要不回去也會被千刀萬剮。

    火雞慢慢的擺出一個戰鬥姿勢,右腿慢慢的向後弓起,準備迎接冷麵青年的攻擊。

    看著火雞的舉動,將守無奈的搖了搖頭。

    隻見將守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手中提著長刀,朝著身前的紅色雞冠頭,直接就衝了過去。

    “唰”的一聲,肌肉被切斷的聲音響起。

    紅色雞冠頭隻感覺眼前的冷麵青年突然人影一閃,隨後自己脖頸處一涼,腦海中還沒反應過來,眼睛所看的水平線,就直線下降了!

    也就一個瞬間的交鋒,紅色雞冠頭甚至都沒有任何動作,就被將守直接斬掉了頭顱,一股鮮血,順著沒有頭的脖頸處,噴射而出,就像是一道紅色的噴泉。

    看到如此景象,柳家人群和張家人群暴發出一陣驚呼!

    隻不過張家的驚呼中夾雜著無以倫比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