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揭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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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事情已經確定,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才好?”冷霜玲詢問著冷離下一步的計劃,她已經是在不知不覺中將冷離當做了主心骨,事無巨細都要與冷離商量一番。
“這幾日大家都不要有動作了,卿儒會讓他的手下繼續探詢趙儒的下落,想他即使現在不出現,在壽宴之前也會與妙音聯係的,畢竟是他們安排了許久的一步棋。”赫連軒雖然心中再不甘願,也得繼續給“卿儒”戴高帽子,現在還不是自己表露身份的時候。
回王府後赫連軒與冷離商議起之前在幽州治療時疫的時候遇到的那些中了毒的百姓,當時他們懷疑是匈奴人在水中下的毒,且是在源頭的雪山下毒。
“會不會也是這幫女真部落的人所為?”赫連軒問著冷離的意見,他多方派人查探,無奈手下也隻能在延國境內發揮作用,匈奴那邊卻是沒有線人。
“我看不像。”冷離搖頭,“這次的女真部落不消得說,定然是與六王爺赫連紹有關聯,待我們揭穿真相的時候要順勢逼一逼,若能讓他親口承認是最好,如果讓他逃了去,我們怕以後麻煩更要多。”
赫連軒當然知道,除了自己以外,幾位皇子都以赫連塵為首,雖然表麵和睦相親,但是內裏究竟怎麽樣也隻有各位皇子自己心裏清楚了。
赫連墨向來不問事情,按理說太子歿後他可堪當大位,奇怪的是他卻從不出頭,但是不多開口的人最是有城府。赫連楚性格急躁,因母親不得寵隻得跟了赫連塵身後聽命,而赫連紹有個得寵的母妃,卻也要跟在赫連塵身後,一直是讓赫連軒無法查探的心結,現在經過這女真部落的事情,怕是這赫連紹遠遠沒有表麵上看來單純,他想的或許也要深遠的多。
皇位代表著無上的權利,誰能看著不眼饞?赫連紹雖然年紀最小,但是這等年紀就已經想到與旁族勾結,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匈奴人的計劃,是否知道自己獻給父皇的是一個攜著青麥蠱毒的女子,而他合作的那些女真部落的人,究竟是用了什麽理由來打動了他呢?
已經快到月底,一日皇上剛下朝,從小便伺候自己的太監章宣忽然匆匆而來,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皇上,這西園出事了!”
待皇帝趕到西園的時候,西園裏的歌姬舞姬已經是跪了一地,而冷離卻昂首站在室內中間,十分醒目。
“聽說,這有人身上出了蟲子?”皇帝眉頭緊鎖,方才章宣那一番描述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冷離跪地:“啟稟皇上,正是一名叫妙音的歌姬身上出了蠱蟲。”
“究竟是怎麽回事?”皇帝終於怒了,他的宮中居然有蠱蟲?還是在這妙音身上。
這妙音自己之前見過兩次,說是六王爺府上送來的,他當時便多看了幾眼,覺得這女子生的輪廓特別,也偶爾聽宮人說起她的嗓音絕妙,他也是有心今後要收來身邊的,但是今日一見卻如同死屍一般。
這西園中都是女人,冷紹與赫連軒自然不方便進來,因此冷離便借著月底需進宮拜見皇太後的名兒進了宮。
卿儒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發現了趙儒的行蹤,隻是一直不敢近身,怕近身了他便又如同趙壯梁幫辦他們一般服毒自盡,因此隻是遠遠跟著,眼見他深夜進了六王爺的府中也不敢打草驚蛇。
冷離知道,他們必然已經開始行動了,這第二日,六王爺赫連紹上早朝的隨從中便換了一個人,正是趙儒假扮,他駕了馬車隨赫連紹入宮後便忽然消失了,冷離當機立斷就進宮來見這歌姬,若她沒有猜錯,趙儒是找這妙音來告知他們的計劃了。
冷離進妙音的臥房時,便見著一個人影從窗戶躍出去了,她也不急著追,伸手扼住了妙音的喉嚨:“你以為你們的計劃天衣無縫?將青麥蠱放在你的身上,你也真是不怕死!”
妙音裝的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還在苦苦掙紮:“什麽青麥蠱,你又是誰,你說的我都糊塗了。”
冷離手下一使勁,妙音頓時覺得開始呼吸困難。
冷離勾起嘴角:“你若是不想被我勒死便趁早承認,我可以求皇上給你個全屍,否則,即便是勒死了也要將你大卸八塊。”
妙音哆嗦了一下,卻還在強自掙紮:“你擅闖西園,可知道我是六王爺的人,我是要在皇上的壽宴上給他表演的,你非要來逼迫我,若被人知道了定然饒不了你!”
“哈哈,我便是逼迫你又怎樣。”說著冷離手下又使了三分力氣,看著妙音的臉色漸漸變得漲紅。
忽然,窗外傳來一陣笛聲,而妙音的臉上表情也莫名詭異,仿佛不受控製一般,她的五官開始變得扭曲。
冷離心道不好,連忙鬆手避開,而從妙音離開她手束縛的喉嚨中竟然迅速爬出來一條蠱蟲向著冷離而來。
“啊!!!”一聲尖叫從門口傳來,冷離轉頭一看,一個舞姬捂著嘴巴尖叫著轉身跑了,“來人啊!妙音生蟲子啦!”
冷離冷哼,這青麥蠱自己都除掉無數隻,這區區一隻哪裏難得了自己,手一揚,腕上隱藏的金蛇便對著那蠱蟲噴出一絲毒液,蠱蟲掙紮兩下便死了,而那妙音卻是已經臉色鐵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冷離上前去試探她,已經是身亡了。
看來,這幫女真部落的人確實在妙音的身上放了蠱蟲,隻不過一直都沒有催生蠱蟲,是想等妙音有了靠近皇上的機會將蠱蟲放到皇上的體內,沒想到還是被冷離探出了真相,那趙儒肯定是方才在外麵吹起了控製青麥蠱的笛音,讓青麥蠱提前發作,生生害死了妙音滅口。
而冷離剛準備去追趙儒,皇上便來了,她隻得先去外室迎接聖駕,又一五一十說了方才的場麵。
“你的意思是說,這妙音是邵兒故意送進宮中的麽?”皇上愕然,臉上全然是不相信的樣子。
“啟稟父皇,臣媳正是此意。”冷離回答道。
皇上再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生兒子會害了自己:“宣六王爺過來!”皇帝轉身吩咐道,這才剛剛下朝,一幫朝臣皇子怕都沒有走遠,“讓冷將軍並著其餘幾位王爺都過來。”
不多會西園便聚集了赫連墨、赫連塵、赫連軒和赫連紹四位皇子,冷紹亦是跟在他們身後,遠遠見著冷離跪在地上,冷紹心裏有點緊張,不知道今日皇上會對赫連紹作何處置。
赫連紹見著冷離也在,知道不是什麽好事,然而迎接自己的卻是個晴天霹靂的消息:“邵兒,你可知道,妙音身重蠱毒已經死了?”
“什麽!”赫連紹大驚,這妙音在自己府中也居住了幾年,他自己都沒敢碰她,而是獻給了皇上,怎麽就會身中蠱毒呢?
“父皇明鑒!定然是有小人故意在妙音身子裏放了蠱毒,想要誣陷兒臣。”赫連紹以頭搶地,涕淚交加,自己送給父皇的東西居然帶蠱毒,這若是不加以解釋便再也沒有解釋的機會了。
“那你的意思,燕王妃給妙音下了蠱毒來冤枉你?”皇上皺眉看著哭的聲嘶力竭的小兒子。
“啟稟父皇,燕王之前與我們幾位兄弟相處,有個誤解吵鬧也是常事,燕王宅心仁厚,總是過後便忘了,隻是這燕王妃總是睚眥必報斤斤計較,兒臣看來,她就是要故意栽贓給兒臣。”赫連紹惡人先告狀,偏偏把平日裏欺負赫連軒的事情說成是兄弟之間的摩擦。
“蠱毒的事情便是冷將軍與燕王一直在查探的事情,他們發現西郊的那幫人來自匈奴的女真部落,想要在宮中掀起事端,挑起延國與匈奴的戰事,好讓他們女真族的人漁翁得利,這些人的身份父皇派人去匈奴大汗那裏問一問便知了。這妙音就是匈奴人,也是女真人,她是這些人安排的棋子。而六王爺便是與他們合謀的人。”冷離說的聲音不大,卻是擲地有聲。
而赫連紹聽得這番話,心中卻是驚了,這幫匈奴人確實是與他合謀,隻是說的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匈奴人說要將妙音獻給父皇博得父皇的歡喜,因為自己的母後是決然得不到盛寵了,等妙音今後受了寵幸的時候,匈奴人會安排大使來拜見,到時候就說這妙音是女真部落的公主,流落京城得了自己的照應,又被皇上寵幸了。既然是女真部落的公主,父皇必然不能虧待,到時候加位份是必然的,少說也是個妃位。
自己的母親雖然是個妃子,但是是因為生了和皇子才被晉封,這妙音生的花容月貌,又有一副好嗓子,定能得父皇歡心,枕邊風是最好吹得,今後自己的地位定然是大大不同,而女真部落隻盼著自己今後能在皇上麵前多美言幾句,讓女真部落能在延國開設專門的集市販賣匈奴特產,畢竟女真已經被匈奴大汗鎮壓多年,經濟日漸萎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