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用計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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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十裏亭外有七八十輛運著糧草的馬車,苗疆陰沉多雨,那一麻袋一麻袋的糧食上麵都沒有覆蓋上一層牛皮紙防潮,就那麽堆在車上。
看劉誌的樣子對那個人點頭哈腰的,看來那個人非常的厲害,以至於劉誌有些怕他。
兩個人交談了一番,黑衣人轉身就離開了,劉誌帶著那些人將糧草運到了城邊的糧庫裏存儲起來。
劉誌離開以後,於乾豐潛入糧庫,他打開一麻袋的糧食,一股惡臭美味直鑽鼻孔,裏麵居然是已經發了黴的大米,他又打開了另外的麻袋,裏麵的情況也是一樣。
他越想越生氣,可是又不能壞了赫連軒的大事,他抓了一把發黴的大米用懷裏的汗巾裹好,就立刻回來複命了。
赫連軒負手而立,居然有神秘的黑衣人運送大米?!到底是什麽人,從哪裏弄過來的這麽多的大米呢?他微微沉吟,計上心來。
“你去田琛的府裏,將田琛的兒子田瑞給我抓來,記得要神不知鬼不覺。”赫連軒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
“是。”於乾豐什麽都沒問就走了帳篷。
月色更加深沉,於乾豐扛著一個麻袋回到了帳篷裏,然後將麻袋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摔死這個狗官的兒子才好。
赫連軒看著麻袋裏的人不停的掙紮,他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蹲在麻袋旁邊,笑的無比邪魅,“你是田瑞?”
綁在麻袋裏的田瑞一聽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立刻不停的掙紮著,仿佛是在說,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爹是誰,居然敢綁架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於乾豐狠狠的踢了一腳田瑞,“老實點!”
被踢了一腳的田瑞果然老實了下來,現在他雙眼被蒙上,雙手雙腳被捆,嘴巴也被堵上了,隻能夠聽天由命了。
“你是田瑞?”赫連軒又問了一次。
這次田瑞點點頭。
“你爹田琛和城裏的劉誌勾結的事情,你可知道?”赫連軒把玩著手裏的匕首。
這次田瑞遲疑了,這些人既然敢將他抓來,就是要對付他爹,他沒有那麽傻。
撲哧!
赫連軒將手裏的匕首捅進了麻袋,一下子就捅到了田瑞的小腿,疼得他全身直冒冷汗,嚇得尿了出來。
這點出息!
赫連軒冷哼道:“你爹和劉誌勾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嗯嗯。”田瑞隻能點頭。
“那好,把你爹行賄受賄的賬本給我偷出來可好?”赫連軒繼續玩味的笑著。
看著這樣的赫連軒,於乾豐覺得有些陌生,甚至覺得這才是赫連軒真正的樣子。果然王妃是多慮了,說不定燕王隻是扮豬吃老虎?
論王爺的陰狠毒辣想必和王妃那是不相上下啊。
田瑞不敢造次,再次點點頭。
赫連軒看了一眼於乾豐,於乾豐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他扛起田瑞離開了帳篷。
來到田府的後門,於乾豐扯開麻袋,將手中的一顆藥丸塞進了田瑞的嘴裏,威脅道:“這是蠱毒,苗人的蠱毒你也應該是了解的,倘若你有半點的不聽話,我就催動你身體裏的蠱毒毒,讓你痛不欲生。如果你跟我們好好合作,我們將給你解藥,我們要對付的隻是你爹。這話的意思,你應該懂!”
“嗯嗯。”田瑞哪裏還在反抗,他隻覺得被塞入嘴裏的藥丸有酸有苦,還帶著一股黴味,實在是難吃的要命。
於乾豐滿意的點點頭,用腰間的刀斬開了他手腳的束縛,立刻飛身走遠了。
田瑞見自己終於被鬆開了,他扯開自己眼睛上的白布,看著自己小腿上還在流血不止的傷口,苦不堪言。
於乾豐躲在一邊細細的觀察著他。
田瑞一瘸一拐的往田府的後門走去,他直奔四姨太的房間,四姨太原本已經要睡下了,見他又回來了問道:“你怎麽又回來了,小心你爹一會兒回來撞見。呀,你的腿怎麽了?”
田瑞坐到椅子上,鬱悶不已的說道:“別提了,也不知道我爹從哪惹來了仇人,居然把我抓走了,真是可惡!”
四姨太靠近他,一股馨香直鑽口鼻,他賊兮兮的笑道:“來,小美人,讓我親一個。”
“哎呀!”四姨太連忙躲開他,“你快點收拾吧,你爹一會兒就要來了。”
“哼,那個老不死的。”說起自己的父親田瑞也是怨聲載道,“當初明明是我先看上你的,可是他卻把你收了做小。”
說道這裏,四姨太也是眼淚一大把,原本她可以做個正室的,卻沒有想到做了一個快六十歲老頭子的妾,都是世事無常,真是太對了。
“你別哭,我一定會將你帶走的!”田瑞雖然不學無術,也算是有情有義,就算四姨太嫁給了自己的父親,他也沒有嫌棄過四姨太。
兩個人也算是情投意合。
“怎麽走啊,你爹是縣太爺,我們逃不出去的。”四姨太淚光閃閃,她雖然是劉誌的表妹,可是卻不貪圖錢財。就因為家道中落,才被寄養在劉誌那裏,那個劉誌原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貪圖她的美色,想將她占為己有,那天她從劉府跑了出來,幸好遇上了田瑞,可是誰有能想到,她以為自己嫁給的是田瑞,可是頭蓋掀開,確實田琛那個讓人作嘔的老頭呢。
“這我自有辦法!”田瑞想要帶著四姨太遠走高飛的想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就在他們攀談的時候,就聽見外麵有腳步聲靠近。
四姨太和田瑞都是一慌,四姨太指著通往後院的窗子說道:“這裏這裏。”
田瑞點點頭,立刻從窗戶跳了出去。
四姨太整理好妝容,坐在床上,田琛推門而入,身上還帶著從煙花柳巷沾染的香味,還有酒臭味。
“老爺,你這是怎麽了?”看著田琛搖搖晃晃的,四姨太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沒事沒事。”田琛醉醺醺的摟住四姨太的精細的脖頸就是一口,然後笑道:“哈哈哈,真香。”
田瑞就躲在窗戶下麵,看著田琛摟著自己的女人,雖然那個人是自己的父親,可是他的恨意一點都不少。
田瑞是大夫人所生,可是就是因為他母親年老珠黃才會被田琛冷落,田琛又將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娶進門,看著她們欺負自己的母親,一直把自己的母親氣死,田琛也不聞不問,他怎麽不恨!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田琛狠狠的將四姨太打倒在地,然後狠狠的踢了一腳,“說,這是什麽?!”
田瑞探出頭看見田琛的手裏拿著自己剛剛用的汗巾,上麵還沾著血跡。
四姨太一看也是一慌,她連忙解釋道:“老爺,你怎麽喝糊塗了,這是您的落在我這裏的,這血是我的丫鬟弄上去的。今天她在我這裏打掃,弄傷了手,我一時情急就拿了這個了。”
“怎麽會是我的?”田琛半信半疑,他摸索著肥胖的身子,果然身上的汗巾不見了,而他手裏的這塊確實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外麵的田瑞責怪自己的粗心大意,差點害了四姨太。四姨太卻暗暗的鬆一口氣,還好田琛的汗巾都是她給準備的,那時候她給田瑞和田琛準備了一樣的,還有就是她知道田琛有隨便扔東西的習慣。今天總算是躲了過去。
“起來吧。”田琛扶起四姨太,有些歉疚的說道:“我的小美人啊,快來吧。”
躲在床下的田瑞,悲憤難填,這個家他一定要逃離!
於乾豐將一切盡收眼底,這才匆匆的趕回軍營。
回到軍營,於乾豐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赫連軒,赫連軒滿意的點點頭,如此就更好控製田瑞了。
隻是想到田瑞和四姨太的愛情,多少讓他想到了冷離與自己,這樣萬水千山的相隔,什麽時候才能結束。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回去才好。
翌日,劉誌帶著三四袋的糧草來到了軍營求見赫連軒。
赫連軒走出帳篷來到馬車前,一個侍衛打開麻袋,裏麵是白花花的大米,粒粒飽滿,顆顆圓潤。
他伸手探進米中,從裏麵掏出一些,發現裏麵的也都非常不錯。
“這米非常不錯。”赫連軒讚歎道,他看了一眼劉誌的表情,依舊平淡的說道:“你能保證所有的大米都是如此嗎?”
劉誌立刻點點頭,“當然,王爺請放心,小的在城裏還是有一定的聲譽的,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的。”
赫連軒再次點點頭,說道:“你將所有的糧草都拉來吧,我們一次性的付清。”
劉誌一聽有些為難,“王爺,一般都是要先付一半的。”
“是啊,王爺,咱們與劉老爺合作不是一次兩次了。”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在一邊說道。
赫連軒早就注意到了他,也猜到了他就是李君皓口中那個和劉誌狼狽為奸的兵長。
於乾豐瞪了一眼那個兵長說道:“這裏是你說了算還是王爺說了算?”
兵長王韜一聽,立刻慌張了起來,五千萬斤的糧草,他這要是吃回扣不知道要吃多少,這麽大筆的生意他當然著急促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