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章 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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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的人第二天才能來,現在要去派出所,是要到鄉裏去的,這時候派出所可沒有那麽方便。
村裏人商量,就把顧重名捆好了關在了村裏的牲口棚裏,派人看著,等明天一早派出所的人來了帶走。
簡明亮他們三兄弟首當其衝的要求看守,主要是為了他們家的事情不能鬧騰的別人一晚上不睡啊!
簡福元想想就同意了。
反正也是他們家的事情,他們兄弟出力也是應該的。
顧重名一聽要找派出所的人,也急了,瞪著眼睛要吃人一樣的對著簡明月喊:“你個賤人,你冤枉我,你冤枉我。”
於是顧重名就被堵了嘴巴,捆的結結實實給扔到牲口棚去了。
所有人戲也看完了,都散了各回各家睡覺去了。
簡明亮覺得不需要三個人看守顧重名,讓兩個弟弟在家裏睡覺,自己一個人拿著棍子在牲口棚看著。
簡建國帶著家裏人回家。
簡明月臨走前,看向牲口棚地下的顧重名,這一世她不會在給他翻身的機會,上一世的婦人之仁差一點害了簡明陽的事情,曆曆在目,這一次顧重名你就等著把監牢坐穿吧!
簡建國和劉秀娥帶著孩子們回到家裏,劉秀娥安排著都去睡了。
兩個人沒心思睡,今晚上太多事情,兩個人還哪裏睡得著。
簡建國卷上一支旱煙卷,開始吐煙圈。
劉秀娥把被褥鋪好,躺下來。
“他爹,那個顧家是想幹什麽?還找上門來,這是當我們都是死人啊!哪有這麽欺負人的!”
劉秀娥越想越氣,簡明月本來名聲就不好啦,現在被顧重名今晚上這麽一鬧!不管是錯在誰身上,恐怕簡明月都撈不到好,人們都會說她的是非,這不是害她閨女一輩子嫁不出去啊
她能不氣啊!
“顧重名到不一定是想耍流氓,估計是打算著咱家明月原來多稀罕他啊,想著胡騙明月回心轉意,畢竟要是明月願意,咱們也攔不住,可惜顧重名打錯了算盤,明月現在可是性子變了,厲害著呢,我估摸著應該是沒有哄著明月,就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想要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沒想到一向軟趴趴的明月,既然敢反抗,還把顧重名給揍到地上,我想著顧重名估計也傻眼得很。”
簡建國想想就解氣,簡明月拿著臉盆狠揍顧重名的情景太讓人解恨了。
“該!打死他都不解恨,我一想到他們家害得明月成了二婚,我就恨不得吃了顧重名,長得人模人樣,做起事情來狗屎不如,這是什麽人家啊!多虧明月識破了顧家的真麵目,早早地跳出來!要不然這不是害死我們家明月啦!”劉秀娥想著顧重名就一肚子氣。
“明月可是變了不少!你看看這孩子現在做什麽都是有條不紊,膽子大,還心細,最重要的以前做什麽都不敢說,可是現在敢想也敢幹,性子麻利利索,做事情幹幹脆脆,讓人看著就爽利。也許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孩子醒悟了。我倒是有些感謝顧家,沒有他們的惡毒!就看不到明月的長大。”簡建國感慨。
劉秀娥瞪眼,“你拉到把,還感謝顧家,也就是你這樣的爹才會這麽想,我可是恨死顧家了!把我一個單純善良的閨女變得麵目全非,我寧願她開開心心,單單純純過日子!也比心思重好。
誰家不是盼著自家閨女過好日子,我家明月怎麽就怎麽多災多難的,這次被顧重名這麽一鬧,以後親事更難了,我都想一刀砍死那個顧重名,這是什麽玩意兒啊,真的讓人生氣。害了我們明月一次又一次,真是冤孽啊!”
簡建國不語,“好啦!好啦!睡吧。”,說完話撚滅了煙屁股,脫了衣服上炕。
而那頭的簡福元家裏,簡福元和媳婦在炕上睡下也在說簡明月。
張春梅翻個身,對著簡福元,“他爸,你說這顧重名說的是不是真的?”
簡福元背對著張春梅,沒有動彈,硬邦邦扔過來一句話。
“還用說,肯定是顧重名說假話。今天早上我親眼看著簡建國家閨女去的縣城,直到下午才坐著拖拉機回來,我不是還和你說了,那個閨女敗家的買了一大堆東西,光是那刀子肉,我看就足足有二三斤,我還看見背簍裏裝著一瓶燒刀子呢,那個肯定是簡建國喝的。
我還在心裏埋怨這孩子不懂事,亂花錢,胡花錢呢。再說拖拉機上的人都看得見,你說八點顧重名能見著簡明月,這不就是明擺著胡說呢。
就是插上翅膀飛也飛不過去,我要是不知道還能裝,可是今天可是不少人看見呢,又不是我一個人!
我估摸著顧重名是狗急跳牆,眼看著婚事黃了,家裏還搭上了錢,就想著把簡明月哄騙回去,你想啊,簡建國家閨女原來多稀罕顧重名啊,為了顧家的那個小子可是沒少折騰,要死要活折騰了好幾個月呢,顧家的小子估摸著是覺得不甘心,後來大概是看人家不搭理他,才起了壞心,想要把事情做成了,簡建國還能殺了他,還能白撈一個媳婦,可惜沒想到簡建國閨女現在可不是以前的性子,那個潑辣樣子,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會怕這個,反倒叫人家打了個半死,我看著顧家的小子今天一直捂著下身,恐怕是挨了幾下。
這十裏鋪的人也太不著調了一點,這事情是人幹的啊!也真敢想,送派出所那是應該的,不狠狠地收拾一下,以後別的村的還當我們簡家村好欺負呢。這一下也算是給我們村子正了名聲,誰敢欺負我們簡家村的人都要掂量掂量的。”
張春梅聽了,倒是好奇上了。
“照你說,那個簡明月倒是厲害了,這還沒嫁人就這麽厲害!恐怕沒人敢娶吧!”
村裏人關心的不在乎就是這些。
簡福元轉過身,把被子拉到肩膀上,“你瞎想什麽,我看著簡明月這個潑辣勁兒,恐怕這孩子以後有大出息啊!你以後也和簡建國家的多說說話,眼看就包產到戶,生產隊以後恐怕就沒有了,我這個生產隊長恐怕也沒什麽威信了,到時候還不一定怎麽辦呢。”
張春梅急了。
“那怎麽行?我這個婦女主任總不能擼了吧,咋不行你這麽多年當了生產隊長!為村裏人出了多少力氣,沒有辛勞總有苦勞吧,也不能不領情吧!”
家裏因為當家的是生產隊長可是不少好處呢。
這一下子就有了落差。
簡福元閉上眼睛,“睡吧,你放心,我心裏有數,我這兩天正在走上麵的關係,看看下來能不能弄個村長當,別的村裏,幾個生產隊長下來競爭村長的位子,村長可是管著全村,比起一個隊的生產隊長那可是權利大多了。我想著村長要是能夠落到我的頭上,那才能放心,這次顧重名的事情就是個契機,正好讓上麵看看我的能力,還有政績,這種事情十年八年都沒有過了,這種事情洗最好讓人記住,我想著這個顧重名正好抓個典型,罪名越重,別人記得就越清楚。”
剛才簡福元就一直在盤算呢。
最大的給自己創造機會
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家裏可都是靠著他呢。
雖然兩個兒子當了兵,可是要不是自己是生產隊長,和每次征兵來的工作組都是打好關係,好吃好喝的待著,能那麽容易就當上兵。
吃著公糧,拿著工資。
還有老小現在開著拖拉機,還不是都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不一樣。
所以為了下一代他也要爭取這個村長的位子。
第二天一早,簡福元就派兒子開著拖拉機去了鄉裏派出所報案。
沒用了半個小時公安就到了。
四五個公安是坐拖拉機來的,因為好多年沒有發生過這種惡劣影響的調戲婦女的案件,一般遇到這種事情,女方家裏都是息事寧人,要麽就是忍氣吞聲,畢竟名聲壞了,以後就是家裏人在村裏怎麽做人。
為了家裏人和自己考慮都是能瞞著,也不會鬧大的。
能到派出所報案的,就說明事情性質嚴重,還有可能性就是女方家裏勢力強大,根本不怕流言蜚語,也不擔心打擊報複。
所以公安也知道這事情必須重視,尤其是最近都是嚴打的時期,正是改革開放的前期,所有的犯罪分子都是要被重視的,這可是上麵三令五申,並且還有督導組會檢查工作的。
這次帶隊的是派出所的所長,這麽多年沒有大案了,能不親自帶隊來啊!
到了簡家村,就被簡福元領到了牲畜棚,圍觀的人那是人山人海,畢竟是簡家村的大事。
今天每個人都沒有下地,這種熱鬧可是多少年難得一遇的。
簡福元也沒有催促大家,這正好讓人們看看他的功績。
簡建國一家子少不了。
這可是事主呢!
簡明月眼睛有些腫,一看就是昨天沒少哭。
其實簡明月是昨晚水喝多了,眼睛才會腫的,和哭根本沒有關係,不過正好,被人誤會也是不錯的誤會。
讓人以為自己受了委屈也不錯。
誤打誤撞。
公安一看到被捆的像隻粽子的顧重名,皺了皺眉,讓兩個公安解開繩子,不過還是那手銬拷上。
顧重名終於嘴巴可以說話了。
看見公安像是看見了親人,一下子就撲到派出所所長跟前,抱著所長的大腿那個哭啊,傷心欲絕。
“公安同誌啊,你們可算來了,我是冤枉的!你們救救我,他們把我在這裏關了一夜,像是關牲口一樣,這可是虐待啊!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昨晚對於顧重名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被繩子捆的結結實實,動都沒辦法動一下不說,像個牲口一樣被人就那樣扔在稻草地上一夜,潮濕泥濘的地麵上,都是些牛羊的糞便,臭氣熏天,各種蟲子爬來爬去,還有老鼠跳蚤,到了夜裏溫度降下來,簡直就是透心冷啊!
再加上簡明亮時不時的過來踹他兩腳,罵罵咧咧的咒罵他不得好死。
這種種加起來,顧重名是受夠了。
太欺負人了。
最重要的是那個死丫頭冤枉了他。
昨天晚上一夜,顧重名就在心裏咒罵了簡明月一萬次都多,他惡毒的想到,簡明月你他娘的敢冤枉老子,那好,你等著,等他明天放出去,他一定找個機會把簡明月真的弄上手,讓你們冤枉我他,他還真的就想搞臭簡明月。
到時候看看你們簡家怎麽辦,還不是要求著他顧重名把簡明月娶回去。
他甚至埋怨自己!為什麽腦子不清楚呢。
早知道就應該先下手為強,趁著沒人知道打暈簡明月,把她弄走,上了她。
結果他非要弄得一副深情的樣子!
被簡明月那個賤人,臭女票子給冤枉了。
而且簡明月昨天下手的不留情,讓顧重名下體現在還在疼,可以想象當時有多麽嚴重。
顧重名在心裏已經設計過一千種,一萬種折磨簡明月的手段,當然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出去。
公安來了,他就不相信,公安還能顛倒黑白。
自己隻有一口咬定就是簡明月約的自己,是簡明月送上門的,他就不相信,把簡明月徹底搞臭還是個問題,就算有人作證,可是人們就是這樣,都會回去在心裏想想,這個女人是不是有問題,畢竟無風不起浪,一個巴掌拍不響。
就這些就夠簡明月受得,他顧重名好不了,簡明月也別想好。
要死一起死。
派出所所長讓人把顧重名拉起來。
“有話去派出所說,現在這樣像什麽。人家村裏報案,我們就會受理,帶回去。誰是受害人,一起回去!不是還有證人什麽的!都一起去。”
派出所所長說話了。
立刻一堆人分出來。
拖拉機上拉了派出所的人和顧重名。
另外一輛拖拉機上拉著簡明月簡建國劉秀娥,還有生產隊長,和幾個那天和簡明月一起去縣城的人。
浩浩蕩蕩到了鄉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