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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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精彩內容請看[m. ] “我能單獨跟你說兩句話嗎?”
她回過頭,眉頭微微蹙著,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可卻好像已經說了很多。
邢司翰看著她的眼睛,不由愣了一下,搭在她肩膀的手,莫名有些發麻。片刻,就收回了手,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又問了一次,“可以嗎?”
她仍然沒有說話,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並沒有單獨跟他聊天的打算。
她的這一雙眼睛,看的邢司翰心裏怪不是滋味,低垂了眼簾,暗自吸了口氣,溫和一笑,說:“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你跟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不,應該說長得一模一樣,多年未見,我就想知道,你是我認真的那個人嗎?”
話音落下,她並沒有立刻回答,季曼琳推開房門出來,打算了他們之間,略有些怪異的對視。
季曼琳見著他,自是沒有好臉色。冷冷看了他一眼,說:“最近要麻煩你給我做飯,辛苦了。”
“沒關係。”她微微的笑了笑。
季曼琳接過她手裏的飯盒,說:“有些事也該要說說清楚,如今撞見了,就麵對,總不能一直逃避吧?”
邢司翰就在旁邊,這一番話自然就進了他的耳朵裏,他抬起眼簾看了她一眼,不由挑了一下眉梢。
“我知道了阿姨,我心裏有數。”她笑了笑。
季曼琳拿了飯盒,就轉身進了房間。
房門輕聲關上,走廊上又隻剩下他們兩人。
片刻,她才轉過身,麵向邢司翰,說:“那就一塊出去走走?或者你吃飯了嗎?我到還沒吃,不知道你介不介意陪我吃個飯?”
邢司翰點了一下頭,“當然不介意。”
“那……那咱們出去吃,別吃這裏的食堂了,我都吃膩了。”
“也行。”
她隻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就從他的身側走了過去。邢司翰往房間內看了一眼,便轉身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中間隔著幾步的距離,邢司翰一直觀察著她走路的自是,隻是過去太多年,他對顧落身上的一些小細節,他早就不記得了。
更重要的事,那麽多年過去,就算小時候是那樣,長得了也會改變的。
資料調查,這個女孩子叫做陳曦,十年前來的新西蘭,有一對養父母,這十年的事兒都可以查到,但十年前,她來新西蘭之前的所有信息,都是空白的,甚至查不到她在國內的任何消息。
一個可以說沒有過去的人,很有問題,但隻要她的信息正確,並在這個地球上活動過,就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若是證明都查不到。就是有問題。
也許她的身份是假的,又或者,是有人故意隱藏銷毀了她所有的背景。
快到車子邊上的時候,邢司翰加快了腳步,上前拉開了車門,紳士了做了個請的手勢。她挑了一下眉,望了他一眼,隻微微一笑,就彎身坐上了車。
“我對這裏不太熟悉,也不知道什麽好吃,要吃什麽你跟我說,不用客氣。”他上了車,態度友好的說。
她點了點頭,一隻手摸著耳朵,似乎是很認真的思考著問題。
邢司翰用餘光瞥了一眼。微的愣了一下,這個動作他倒是記得,顧落每次想事兒的時候,都喜歡用手摸耳垂。他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片刻,她才報了個地址,旋即轉頭對邢司翰說:“這是一家很難得的中國菜館,我幾乎每周都要吃一兩次。”
“是嗎?不過這裏的中國菜再正宗,也比不上國內的,你就沒有想過回去?”
她聞言,微微頓了一下,“我在國內沒有朋友,我也不想回去。”
她目視著前方,神情淡淡的。眼底藏著一抹冷意。她雖藏得深,但邢司翰還是看到了。
“你從小就住在這裏嗎?”
她突然轉頭,一雙眼睛帶著淺淺笑意,說:“你應該都調查過,又何必再問我?你想從我嘴裏問出什麽?我覺得你還是直接說比較好,別拐外抹角。”
不等邢司翰說什麽,她又繼續道:“你是不是在判斷,我究竟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邢司翰挑了一下眉梢,氣氛有些尷尬,須臾的功夫,邢司翰才咯咯的笑了起來,“所以,你不認識我,你並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人,對嗎?”
她看著他,沒有轉開視線,就這樣深深看著他,反問:“我究竟是不是,你自己沒有辦法判斷嗎?那看來這個人,對你來說,也並不是特別重要。我原本還以為你這樣大費周章,這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對你來說有多重要呢,看來是我想錯了。”
“不過幸好,我並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她笑了笑,便轉開了視線,側頭看向了窗外。
沒多久,車子就停在了她說的那家餐廳,邢司翰正準備下車,陳曦阻住了他,說:“現在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就不需要再試探我了吧?這裏我熟悉,吃過飯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麻煩你了。”
“噢,還有,我希望你可以尊重一下季阿姨,她對邢伯伯是全心全意的,那麽多年,自我認識她開始,她就一直親自照顧邢伯伯,不怕苦也不怕累。就算你不喜歡她,也該對她尊重點,畢竟她也算是長輩。”
她說完這一番話,便鬆開了手,兀自推門下了車,低頭,看著邢司翰,說:“當然,我隻是個外人,一個旁觀者,你不用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再見。”
不等邢司翰說什麽,她就一下甩上了門。
邢司翰當即下車,讓助理去停車,自己則跟著她進了餐廳。
“一位。”
“二位。”陳曦剛說完,話音還沒落下,邢司翰便糾正。
她回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扯了一下嘴角。倒是什麽也沒說,自顧自的找位置去了。
她剛坐下,邢司翰就坐在了她的對麵。她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就起身走到了另一張桌子前,剛坐下,邢司翰便又坐了過去。
反反複複,他們兩者換了三四張桌子,連服務生都懵逼了,跟著他們轉了一圈,最後就走到一邊,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們,像是看一對正在吵架的小情侶。
“別換了。”邢司翰見她還要起身,語氣裏帶著笑意,聲音軟軟的。叫人無法抗拒。
她頓了一下,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又將視線往邊上掃了一眼,那掛著笑容的服務生,終於讓她坐了下來,低低的咳嗽了一聲,抬手弄了一下頭發,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衝著服務生招了招手,說:“我點菜。”
服務生立刻走了過來,將菜單遞到了她的手裏,她翻了一圈,隻點了兩個菜,一碗飯。多餘的一個沒點,服務生拿著菜單。側目看了邢司翰一眼,還是禮貌的問了一句,“您需要點什麽?”
“給我來一杯水就可以了,謝謝。”
“好。”
隨後,服務生就走開了,這會已經過了飯點,餐廳裏寥寥幾人。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陳曦側著頭看著窗外,也不說話。
邢司翰倒是沒有半點避諱,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她的臉,仔仔細細的看,一寸一寸的看,總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兒破綻,比如說整容的痕跡。
也許他該找個整容醫生,找個機會給她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他的目光太過**裸。陳曦的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眉頭也跟著蹙了起來,斜了他一眼,說:“你看夠了沒有?你這樣看著我,很不禮貌知道嗎?我都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還想做什麽?”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嗎?”她扭過了頭,與他對視,態度堅決。
邢司翰沒有理會她的話,隻自顧自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調查過你,你叫陳曦,十年前來的新西蘭,被你現在的養父養母所收留。然而,關於你的所有記錄,僅僅隻有這十年,十年前全部都是空白。我不覺得一個人,就算是個孤兒,也不可能是空白一片。”
她倒也不生氣,隻眯了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問:“這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重要。”他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並強調,“非常重要,老實說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非常震驚,因為在我的認知當中,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竟然還能再見到她。”
“她是你什麽人?”她的問題倒是一針見血,直接就問到了點子上。
窗外的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灑在他們的身上,對視片刻,邢司翰微的低垂了眼簾,唇邊的笑容變淡,低聲說:“她是我女朋友。”
“都過了那麽多年了,還是?”
他微微一笑,反問:“從來沒說過分手,你說是不是?”
她揚唇一笑,笑容裏略帶著幾分諷刺,“分手有時候並不需要直接說出來,不是嗎?時間久了,兩個人不聯係了,自然而然就分開了。更何況,你剛才好說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人都已經死了,你還說他是你女朋友。抱歉啊。你看起來可不是這麽癡情的人。”
“你說的沒錯,可在我心裏,她確實還是我女朋友,至今從未分手的女朋友。”
“那你這輩子就準備不娶了?”
“不娶。”他說,神色堅定。
她揚眉,沉默兩秒,便噗嗤笑了出來,搖搖頭,反問:“你覺得我會相信?”
他也跟著笑了起來,反問:“我為什麽要讓你相信?你又不是我要找的人,不是嗎?”
她聞言,微微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僵了數秒,才恢複常色,正好這個時候。她點的飯菜上來,話題就此停住。她拿了筷子,開始低頭吃飯,吃的很認真,也很幹淨。
青椒都給她給挑了出來,邢司翰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吃完飯,邢司翰搶先結了賬,她笑了笑,隻說了聲謝謝。
出了餐館,她便沿著街道一路走,邢司翰則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不遠不近,盡量不讓她覺得反感。
走了大約十幾分鍾,她終於還是停了下來,轉身徑直的走到了他的跟前。仰著頭,問:“你到底想幹什麽?我說了我不是,你還要試探?你瘋了?”
“我很想知道你在來新西蘭之前的事兒,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分享?”
“不願意。”她直截了當的拒絕,旋即雙手抱胸,笑說:“你不去處理你爸爸的事兒了?”
“爸爸總歸跑不了,而你死了十四年,突然在我眼前死而複生,我怎麽可能裝作視而不見。”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陳曦看著他的眼睛,不由轉開了視線,眼眸微動,一句話也沒說,猛地轉身就要走。
邢司翰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就將她拽了回來,並一把抱進了懷裏。陳曦掙紮,他卻不鬆手,反而抱的越來越緊,“不管你是不是她,先讓我抱一下。”
她隻掙紮了兩下,就不再到動彈,雙手依舊抵在他的胸膛上,良久沒有說話,隻聽到她深吸一口氣的聲音。邢司翰微的低垂眼簾,想要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可她卻低了頭,隻能感覺到她粗重的呼吸聲,那感覺仿佛是快要哭了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她像是剛回過神來,用力的將他推開,低著頭,說:“你有病吧!我都說了我不是,你還要糾纏我!你到底想怎麽樣!”
“落落,我錯了。”他再次拉住她的手,卻沒有立刻靠近,隻低低的說。
她的手心微涼,用力掙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報警了!”
片刻,他還是鬆開了手,她抬起眼簾,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跑了。那一眼,她的眼裏夾雜著許多情緒,眼眶微紅。
邢司翰微微吸了口氣,難道她真的是顧落?
……
邢家老宅,邢越站在書房的窗戶邊上,拿著手機,聽著電話那頭的人敘述情況,他的唇角微微往上揚,說:“順利就好,你讓我媽接電話。”
隻一會,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季曼琳的聲音,“你在那邊怎麽樣?老頭子為難你了嗎?”
邢越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躺椅上已經不太動彈的邢京,笑了笑,說:“怎麽會。爺爺怎麽會為難我。媽,不如讓爸回來吧,我答應了爺爺,要讓他見最後一麵,做人要講誠信,我要遵守承諾。相信爸爸也會同意的。”
季曼琳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讓我考慮一下。”
“好,那我掛了。”
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轉身麵向了老爺子,緩步走到他的跟前,蹲了下來,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指關節,笑說:“爺爺,你可要爭口氣啊,你的兒子和孫子快要回來了,可別隨便閉上眼,一睡不醒。”
這麽大年紀還中風,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兒,而邢京這一次的中風情況非常嚴重,命是保住了,但醫生說了情況不容樂觀,加上心髒病有加重的趨勢,這人是不能再氣了,要是情緒再激動起來,下一次怕是逃不過去了。
這話,邢越原原本本的給老爺子說了一遍,“爺爺,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我還指著我們一家四口團聚呢。”
老爺子已經說不了話,歪著嘴巴,隻狠狠的等著他。
突然耳邊傳來水滴的聲音,邢越聞聲低頭看了一眼,隻見地上已經積了一攤水,還有股味道。他微的擰了一下眉頭,嫌惡的看了他一眼,便叫了傭人進來,清理幹淨。
老爺子不由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淚水緩緩滑落,臨了還要遭這份罪,隻盼著阿翰不要有事。
黎靜靜上了三天班,連續三天都在電梯間碰上邢越,他依舊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對她十分友好。不過可能是知道她對他心有芥蒂。也不主動靠近。
這天下班,黎靜靜接到了方思晴的電話。
晚上吃過晚餐,她就開車起了市民廣場散步,她們在廣場中心的噴泉處碰麵。
黎靜靜看著附近廣場舞的大媽,有些出神。
不知何時,方思晴出現在她的身後,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才恍然回神。
“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想什麽呢?”
黎靜靜笑了一下,說:“沒什麽,看大媽跳舞,很帶勁。”
隨後,兩人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方思晴跟以前不太一樣了,穿著打扮,都有了明顯的改變。
“上次看到新聞,我還真以為你死了,那陣子特別慌,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黎靜靜神情淡淡,說:“你是個有主意的人,就算我不在,我相信你也能把事情做的很好,對你我從來也誒有擔心過什麽。”
“那可不同,你知道為什麽黎氏企業最近勢頭那麽好嗎?”
她挑眉,沒有回答。
方思晴哼笑了一聲,說:“靜靜,你可真是你爸的‘福星’。”
黎靜靜微微皺了皺眉,轉頭對上了她的目光,她倒是沒有開玩笑。隻是眼神裏多了一份諷刺,“什麽意思?”
“若不是你,黎晉華怎麽可能攀得上唐家。”
聞言,她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想起了之前邢司翰說的話,關於她身世的事兒。
她的手掌不覺有些涼,吞了口口水,方思晴如今是黎晉華最為親密的人,自然是知道不少事兒,她知道,她若是問,一定能問出一個答案。
正當她猶豫的時候,方思晴卻自顧自的說:“原來你竟然是唐天擎的私生子,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黎靜靜不由攥進了自己的包包,沒有說話,方思晴繼續道:“黎晉華手裏有一本你母親親手寫的日記,裏麵記著很多事兒,我看過一回,沒想到你母親竟然……”
她說到這裏,不由停住,側目小心翼翼的看了黎靜靜一眼,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隻道:“黎晉華多可惡,她利用你的身世,利用這一段不堪的關係,攀上了唐家,跟唐家三公子唐沉勾搭在了一起。我做了那麽多事兒,怕是要前功盡棄了。”
“前功盡棄?”黎靜靜低笑,“有我在,怎麽可能會前功盡棄。”
“可是……可是唐家那邊根本就不想認你,若真是不怕醜聞暴露,他們也不可能被黎晉華威脅,而且我覺得那個唐沉也有問題。”
夜色下,看不出來她此時的臉色有多蒼白,她笑,那笑聲讓人不寒而栗,她轉過頭,看著方思晴,說:“他們不就是怕醜聞暴露嗎?你想辦法把那本日記本拿出來給我,我不會讓黎晉華就這樣白白利用我,我會讓他得不償失!讓他前功盡棄!”
“還有啊,黎陽跟財務部主管關係匪淺,我上次套話,那主管喝醉酒不小心說漏了,黎陽在公司拿了不少錢,還有自立門戶的打算。不過他的事兒,好像被黎萱一發現了,本來倒還可以加以利用。”
“行,我知道了。出來那麽久,你早點回去,別讓他發現才好。”
“你也小心點。”
她們又說了一會,方思晴才離開。
黎靜靜坐在椅子上沒動,冷風吹過來,將她的臉吹的冰涼,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此時此刻,她的心也很冷。
那些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幹了齷齪的事兒,逼瘋逼死了一個女人,這種事想要永遠埋藏起來,不讓人知道,那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良久,黎靜靜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這才站了起來,穩步走在這夜色中。
回到家,家裏一個人也沒有,她回來的也不算晚,總不至於那麽早都睡了吧?
她在樓下轉了一圈,也沒見著一個傭人,這就上了樓,一個個房門緊閉的,也不知道是在還是不在。她回到房間,放下包包,在床上躺了一會,就拿了換洗衣服進了衛生間。
她的衛生間是封閉式的。沒有窗戶,她關上門,順手反鎖,將衣服放在袋子裏,剛脫下外衣,便聞到這裏頭好像有一股別樣的味道。她又用力的聞了聞,等她有所反應的時候,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她躺在地上,半睜著眼睛,渾身竟沒了力氣。這時,衛生間的門鎖轉動,她死命的睜大眼睛,雖說邢司翰在這房子裏暗了不少針孔攝像頭,可不知為什麽,此時她心裏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門鎖明明打開,可外麵的人卻沒有直接推門進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對方推開了的瞬間,她終究是支撐不住,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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