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打入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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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本王對孟氏已經仁至義盡了!沒承想你至始至終與本王都不是一條心!”嚐羌氣惱的叱罵道。
孟琛的嘴唇哆嗦不止,他想不通那人身上的軟劍是哪裏變出來的,為什麽這件事這麽蹊蹺,偏偏是今日,為什麽那人一口咬定是受薑妘己指使。
他心底有一千個疑問,隻是現在解釋才是緊要的,他開口道“王上,微臣以死去的父親起誓,微臣與這名刺客絕沒有關係,微臣中了他的詭計,將他引入宮中,這才讓他有機可趁,怎麽說,此事微臣都脫不了罪責,求王上責罰!”
“哼,這些話,你練習了很多遍了罷,別動不動拿你父親博取同情,你父親生前不過是我大滇的一個內廷官,父王是不會看在他的麵上,豁免你的罪行的。你指使刺客刺殺父王,本就是滅九族的罪,你死去的父親隻怕還要挖出來鞭屍才行!
嚐羌聽聞薑妘己的話,身子忽然一震,往事湧上心頭,忽然想起受孟獲挾持多年,不知他那個秘密孟凎可知道,若是他知道,必然會用來保命。
現在不能就這麽急著定孟凎的罪,又想當著殿內這麽多人的麵,孟凎必定不會當麵威脅他,他隻得開口道“此事還有疑慮,將孟凎打入死牢,擇日審查!”
他的話出口,早已待命的護衛就把他拖了下去,孟凎不敢喊冤,眼睛掃過薑妘己時,卻是狠毒的仇視。
薑妘己道“父王,此事證據確鑿,這麽多人親眼所見,哪還有什麽疑問。姓孟的就是想刺殺父王,剛才若不是妘己拚死刺死刺客,後果不堪設想。”
邵隱聽見這話,立即跪倒地上顫抖道“求王上治罪,方才奴才一時沒反應過來,救駕不及,幸而公主挺身而出結果了刺客,公主真是好魄力!”
“起來罷,憑他那把軟劍是殺不了我的。”嚐羌剛才確實心驚了一陣,當刀子入了他的肉身,他有一瞬間不敢置信,有那麽一瞬間的慌張。
可瞧見那人漸漸倒下去,看到背後滿麵煞氣的薑妘己時,他所有的直覺都恢複了,甚至他動了一個念頭。
“父王,太醫來了,快讓太醫瞧瞧,傷到筋骨沒有。”薑妘己小心的扶著嚐羌走向太醫。
嚐羌跨著遲緩的步伐,眼睛卻在注視薑妘己,這時,他忽然想起,薑白鳳要他認薑妘己是他的血脈時,說盡了各種威脅的話。他那時不懂,為何薑白鳳為了一個小丫頭和他徹底撕破臉,現在他好像有些懂了。
太醫瞧見嚐羌手上的傷嚇得立即迎了過來,左瞧又瞧了許久,才開藥止血,說是不礙事,隻是一點皮外傷。
嚐羌忽然下了禁口令,不準人將今晚發生的事說出去,否則殺無赦。
薑妘己心底空落落的,如此一來是要保孟凎的性命麽?
嚐羌又命人去查春挽的底細和那刺客的底細,並且點名不準薑妘己摻和,薑妘己悶悶不樂的回了千秋殿。
本來十拿九穩的一件事,又被嚐羌壓了下來。薑妘己心想,為何嚐羌一麵對孟氏就這般優柔寡斷,難不成還是因為他那個秘密?
會不會孟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嚐羌的這個秘密呢,那嚐羌不是很被動?所以他狠不下心一舉殲滅孟氏。
如此拖下去,該如何是好。
薑妘己想了半夜,不想一早謝懷曦讓宮女來請她過去用膳。
她梳洗打扮一番,便去了瑤華宮。
令她疑惑的是,那日在莊府遇見的手握香扇的男子也在,他還真是好本事,還找到宮裏來了。
“南宮,快過來,這邊請。”謝懷曦笑得諂媚道。
“來了。”薑妘己跨過門檻,走向宴會大廳。
那男子立在一旁,麵上淺笑著,渾身透著一股淡然的氣質,穿一身雪白的長衫,手中拿了一柄扇子,躬身行禮。
待謝懷曦與薑妘己坐定,謝懷曦道“懷瀝你也坐,公主不是外人,你今日也是客人,今日就不論身份了。”
“是。”謝懷瀝並未推辭,不過他落座的地方與薑妘己和謝懷曦隔了好遠。
薑妘己與謝懷曦邊吃邊說笑,薑妘己實在拿不準謝懷曦今日為何教她來,她又這麽賣關子,難不成是有什麽不方便的。
他們正在用膳時,薑嶲越忽然過來,少不得又加了碗筷,吃吃喝喝一陣,謝懷曦叫走薑嶲越,隻剩薑妘己與謝懷瀝。
“公主,今日巧遇,在下當遵守諾言,贈公主一把香扇,還望公主笑納,不要嫌棄才是。”謝懷瀝見薑妘己發愣時走過去雙手呈上道。
“難怪謝公子說他日有緣見麵,一定相贈扇子,原來謝公子也是皇宮的常客啊。”薑妘己坦然笑道,手已經接過謝懷瀝手中的扇子。
她輕輕地扇了扇,一股好聞的氣息進入鼻腔,可是這香味真是有些熟悉,她忽然睜大眼睛道“是你?”
仿佛重新認識謝懷瀝一般吃驚到瞠目結舌。
“是我。”謝懷瀝笑道。
薑妘己這才恍然大悟道“要不是這氣味,我還真想不出來是你,昨夜他讓我帶句話給你,他不欠你了。”
“他是個人才,可惜這件事情我不放心交給旁人。他的背景查不出一絲線索,本就是個孤兒,公主盡管放心。”謝懷瀝胸有成竹道。
“你是如何說服春挽的?她不大可能出賣我。”薑妘己不解道。
“我跟她說,讓她做這件事絕不是為了害你,而是為了救你,你沒聽到她臨死前說的話嗎?”謝懷瀝反問。
“是你給她的毒藥?”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替公主拔掉了一顆眼中釘,公主當感激我才是。”謝懷瀝自信的笑道。
“你還真有兩下子,不過孟凎不會死,父王有心包庇他,下了禁令,昨夜之事必須守口如瓶。”薑妘己長歎一聲道。
“公主勿憂,遲早的事。”謝懷瀝寬慰道。
“你為何要幫我?”薑妘己最疑惑的就算這個問題。
“因為我們是朋友,你有麻煩,我便幫忙,就這麽簡單。”謝懷瀝聳肩笑笑。
“哈,不止罷,今日你進宮必然與薑嶲越那件事有關咯?”
“你猜中了。”
“你是謝家的代表?”
“我不過是個出主意的人罷了。”謝懷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甘,麵上卻始終淡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