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嬉笑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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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說錯話了,妹妹累了就歇著罷,姐姐改日再來看你。”薑棗婼也發現了薑妘己宮裏的宮女多了幾個眼生的,所以就住了口,生怕自己再說錯什麽話,連累薑妘己。

    薑妘己緊緊握住她的手道:“你我本是姐妹,不必見外,不若用了晚膳再走。”

    “不了。”薑棗婼明白薑妘己握緊她的手是告訴她,不必擔心,有她在。

    薑妘己見她這般失魂落魄的緊張模樣,有些心疼。

    第二日,她命嚐羌派給她的兩個宮女去薑棗婼的宮裏送些東西。

    那兩個宮女不敢違抗,隻得去送,可是不知為什麽,她們一夜未歸,薑妘己忙讓人去找,最後在薑棗婼宮裏的池子裏發現了她們的屍體,嚇得薑棗婼大病了一場。

    薑妘己稟告太後,接了薑棗婼一道去千秋殿同住。

    嚐羌知道也說不得什麽,畢竟那兩個宮女死在薑棗婼的宮裏,而薑妘己和薑棗婼一口咬定是她們兩個在夜裏不慎跌落池子,怨不得別人。

    這件事雖讓嚐羌不悅,但他也不可能為了兩個宮女與薑妘己鬧翻,隻得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薑妘己之所以這麽做,也是怕別人加害薑棗婼,她接她一起同住,是告訴別人,誰也別想動薑棗婼,休要再欺負她。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兩人依舊跟著柯九思學琴,薑妘己的琴藝倒是比以往好了些,薑棗婼換了一把新琴,那舊琴收了起來。

    薑棗婼這幾日一見到柯九思就眉開眼笑的,薑妘己自然明白她的心思,看柯九思對她格外上心,她也為她高興。

    薑棗婼昨夜染了風寒,隻得坐在一旁,柯九思與她說笑一會,過去指導薑妘己,到了午膳時,薑棗婼忙起身去命人布菜,柯九思瞅準這個時機道:“聽說太子大婚那日,謝君麟竟然稱病在家,不肯露麵,想必是氣個半死罷,哈哈。你該如何感謝我?”

    “他氣個半死關我什麽事?”薑妘己反問。

    謝君麟是死是活,在她心底驚不起一絲波浪。

    隻是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實在爽快,她自然心底是高興的。

    “你自然高興,薑嶲越娶了一個毫無勢力的女子為太子妃,以後扳倒他易如反掌,不就是你所希望的麽?”柯九思湊近薑妘己的麵前道。

    “你別胡說,這話讓人聽見就不好了。”薑妘己佯裝看了看四下一眼道。

    “你連你父王的眼線都敢殺,你還怕什麽,我說的不對麽?你想扳倒薑嶲越是遲早的事,我哪裏說錯了?“柯九思不折不撓的問道。

    “算你說對了,那又怎樣?”薑妘己挑釁道。

    “不怎樣,我隻是在猜你心底的打算,難不成你指望姓爨的生出一個兒子,再扶持他上位,畢竟你現在如此看重爨龍顏,也不是不無可能。”

    “哈哈,你想的還真遠,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隻是唉,我不想讓她不說了,用膳罷。”

    “你想說什麽?你指的是爨龍妹?你不想讓她怎麽樣?”柯九思哪顧得上用膳,追問道。

    “你不是無所不知麽?這宮裏還有你不知道的事?”薑妘己嬉笑道。

    “畢竟我初來乍到,我隻關注與你有關的人和事。”

    “作為一國太子,太八卦可不是好事,擔心以後討不到老婆,哈哈哈!”薑妘己放聲大笑起來。

    “這不是八卦,我這是想了解更多內情,才好協助你。”柯九思爭辯道。

    “協助我?你現在還不肯對我說,太後到底讓我去做什麽事,可見你也不是真的與我親近,更何談協助我”

    薑妘己換了一種語氣,聽起來有些哀怨,有些疏遠,有些無奈。

    柯九思見薑棗婼已經走近,匆匆說了一句:“太後就快找你了,如果你準備好粉身碎骨,我定會奉陪到底,你可以拒絕太後,由我一人來做。”

    “你什麽意思?聽起來很嚴重,你以為我會退縮麽?”薑妘己急道,聲音有些大,薑棗婼聽到了。

    她走近急急問道:“怎麽了?怎麽吵起來了?”

    “沒事,不過是一點小事。”柯九思忙安慰道。

    薑妘己擠出一個笑容道:“能有什麽事,絆句嘴罷了。”

    薑棗婼這才笑道:“你們倆個熟了之後,隔三差五的就吵嘴,真是童心未泯,用膳罷。”

    三人一起走近內殿用膳,薑妘己吃得不多,一直在想柯九思說的話,既然會讓她粉身碎骨去做的事,一定會掀起一陣風浪。

    那麽這件事究竟是什麽事呢?

    過了兩日,薑妘己出現在春秋殿內。

    薑白鳳閉目養神,薑妘己並未驚醒她,小心的接過香蘭手中的扇子替她扇著。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薑白鳳睜眼,瞧見身旁的薑妘己,她並未疑惑,因為薑妘己扇風的力度與香蘭可是大大的不同的,她一早就覺出來了,隻是不肯睜眼,想要累一累她。

    見薑白鳳睜眼,薑妘己笑道:“太後醒了,怎麽在這裏睡著了,要養神也得去床榻上啊。”

    這是心疼的責怪,薑白鳳笑道:“人上了年紀,總容易犯困,在哪裏都能睡著。”

    “這得怪香蘭姑姑,太後犯困,自然是要服侍您去床榻上睡才是,要是受風著涼,沾惹風寒可如何是好。”

    “不怪她,你來是有什麽事?”薑白鳳故意問道。

    “來瞧瞧太後啊。”薑妘己笑道。

    “有事就說,怎麽跟哀家還這般繞。”薑白鳳裝作生氣道。

    “那妘己就直說了,那日柯九思說,太後近日會吩咐我去做那件事,還勸我放棄,我想了兩日,這才來問一問太後究竟是什麽事。”

    “原來是這件事,他沒告訴你麽?”

    “沒有,他讓我親自問太後。”

    “正好昨日哀家已經布置妥當,是時候告訴你了,那是一件很久遠的事,這件事發生在三十年前,那時,哀家當時還隻是一個受寵的公主,無憂無慮。時間過得真快,哀家都老了,可是往事卻越發清晰。”

    “難道這件事與三十年前那場政變有關?”

    “是。“薑白鳳目光堅定,麵容堅毅,目光裏滿是憤恨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