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怒懟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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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域掌控絕對霸權的該死女人,天地門主傾城雪,是一個令九域聞風喪膽的存在。

    她這一生殺伐果斷,掀起過無數的戰爭。

    其靡下十二門將跟隨著她征戰四方,在神州大開殺戒,攻入過鬼獄,在黑暗無邊界打得眾鬼王人仰馬翻,進軍過妖域,殺得大妖們丟盔棄甲,擊退過獸域,將眾獸王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她所去過的地方,血流成河,有她的地方必定有戰爭,經曆了千年,那些戰後之地至今未見都還是一片冰封。

    她在這個世界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傳說,是一個充滿了傳奇色彩的女人。

    是一個以殺止殺,以戰止戰的絕對主戰派。

    同時,蘇鶴也有疑問,連忙道:“如此,那對於你們來說,傾城雪所做的一切,對於你們而言,究竟是好還是壞?”

    這一問,打破了仙宮的寧靜,一時間讓人難以回答。

    你說她是邪惡的,但她確實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九域,你說她善良,若是想要達成某種目的,該殺的人從不會猶豫,不顧一切也要完成。

    楊戩道:“如今的世道,各個都乃擁有純粹意念之人,若是真要按照善惡來分明,其實是難以抉擇,無法道明的,因為,就連我們都不敢保證自己身前所做的一切都乃行善之事,就更沒有資格去評判他人了。”

    楊戩先前也為了達成某種目的做過不少壞事,這一點蘇鶴是明白的,畢竟先前年少時期看《寶蓮燈》的時候,蘇鶴還以為楊戩是反派呢。

    破陣子一撫胡須,也道:“不錯,這個世界,戰亂不斷,人們眼前小戰不止,更大的風暴也在背後醞釀,從未停歇,總有人會義無反顧的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麽,傾城雪也是這樣。”

    “白晝與黑夜,她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個世界,真要用善惡來說,還真是讓人難以言判。”

    蘇鶴猶豫道:“說實話,我那麽問你們,是因為我自己也不確定,若是以後遇到傾城雪的話,應該怎麽辦,因為我的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未來,我極有可能會遇到她並且成為她的敵人。”

    蘇鶴又補充道:“因為遊龍溪水已經將我當成了宿敵,天地石碑在他手上,以他為人城府心機,一定會利用某個點來讓天地門與我為敵的。”

    因為……他曾經可是利用了整個世界的人啊!

    不過,最後一句話蘇鶴並沒有說出來,遊龍溪水這個人是真的不能小瞧,乃是蘇鶴最大的威脅之一。

    到底有什麽辦法才能找到他呢?

    如今他又是否在神州?

    這些都暫且不知。

    屆時,伏羲道:“小友,既然你與遊龍溪水乃宿敵,就要當心了,九幽之人都乃喪心病狂,窮凶極惡,他們生存的環境極為惡劣,也十分能隱忍,指不定那天就突然爆發出來。”

    “我也是那麽覺得的。”蘇鶴點頭道:“各位,不如這樣吧,這件事也一直壓在我心底讓我很不好受,不如你們告訴我怎樣才能去到九幽,我改天找個機會將他們都滅了。”

    “滅……滅了?”

    五皇聽聞,無比震驚。

    看著蘇鶴那番模樣,就像個小孩子口無遮攔,張口就來,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思考。

    讓人懷疑,這小娃甚至都沒見過全盛時期的九幽之力,又怎能誇下如此海口呢。

    西王母頓時殘酷的笑道:“蘇鶴,我知道你很特別,乃是地仙境的佼佼者,手持神兵,一般人可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想問你,你可曾見過九幽的全盛時期嗎?”

    九幽。

    那是一片黑雲,那片黑雲像一隻大手,所到之處,遮蔽一切。

    將所有人都籠罩在永無寧日的黑暗之中。

    或是與生俱來,人們會懼怕黑暗,人們會懼怕地之九重極陰之力。

    九幽給人們帶來的隻有黑暗,所以大家都害怕他們。

    他們就是九重天上各路神仙的死敵,九幽。

    蘇鶴搖頭道:“沒見過。”

    西王母冷哼一聲,道:“既然沒見過,就別在我們這些神仙麵前說出如此浮誇的話來。”

    蘇鶴倒也明白意思,笑道:“你越是不相信我,我就越要充滿信心,堅信著自己所堅信的一切,畢竟我也是個意念純粹之人,我相信隻要是自己認定的東西,就一定會去守護。”

    蘇鶴的眼神突然淩厲了起來,一掃眾人,直言不諱道:“我不像你們,屬於自己的東西卻沒辦法守護,我不像你們成天愣在這別天宮打麻將等死,我想做的事情我會馬上去做,而且是懷揣著必勝的信心。”

    “正如我想守護這個世界,我做到了,正如我想幫助某些人,我也做到了,正如你們不相信我能擊垮九幽,我以後也會去做。”

    “我心中的信念不會被誰影響,你們這些一個個好像都看破了紅塵,不熟知其實西王母你才是被紅塵世俗困擾的人。”

    蘇鶴開始動用芬芳神功炮語連珠:“荒天帝都走了那麽久,你還對他日思夜想茶飯不思,想念有用嗎,想念能讓你馬上見到他本人嗎?還是說你在這個地方等著他有朝一日帶著別的女人回來見你?然後讓這別天宮更加淒涼?”

    “你們現在一個個看上去有多可悲還用我說得更明白嗎?我是沒去過萬道爭鋒,我也不知道那裏有多殘酷,但看著你們就像喪家之犬龜縮在這裏,還談著什麽九幽好可怕,我是真的有點想笑。”

    蘇鶴直接開懟:“是的,楊戩,你不配天庭第一戰神的稱號,你現在看上去跟哮天犬沒什麽兩樣,就差用四條腿走路了,隻會沒日沒夜的在西王母的身邊狗叫,除了看到你睜開第三隻眼睛嚇唬嚇唬我,你現在還會做什麽?”

    “你……”楊戩剛想反駁,蘇鶴卻繼續炮轟道:“你根本不知道,小時候你在我心中是多麽的偉大,在天上高高在上的你根本不明白小時候我有多崇拜你!”

    “你在瞎說些什麽!”楊戩氣急敗壞的握緊了拳頭。

    “對,我是在瞎說,我瞎說怎麽了,就算我在胡言亂語,但我也覺得我說的就是對的,若是覺得我做的不對,大不了就來打我啊?”

    蘇鶴理直氣壯挑釁道:“人家傾城雪一個女孩子家,一言不合就跟人幹架,那是因為她絕對認同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你們呢,老是稱呼自己舊仙舊仙,什麽鬼時代的塵埃,說得好像你們是自願成為這副模樣似得。”

    “哈哈哈,然後你們為新生讓出一條路來是吧?你們有為後者鋪墊未來的路嗎?並沒有,你們並不是自願的,你們如今也不是偉大的。”

    蘇鶴懟完楊戩,又望向他們,繼續炮轟:“看什麽看,覺得我說得很搞笑嗎?包括你們,五皇,先前你們為神州做的一切確實很偉大,但你們不要倚老賣老,臭不要臉,曾經是曾經,早已成為了過去式,就不要老是拿出來顯擺。”

    “仔細一想,你們可真是窩囊啊,被一個女人打得頭破血流,要是我在麵對傾城雪,我一定不會像你們一樣如此狼狽。”

    軒轅怒聲道:“你根本不知道傾城雪……”

    “對對對,我不知道她多有能耐,但從你們失去信心開始,就已經徹底輸了,又怎麽會打得過?”

    蘇鶴情緒激動道:“我他媽開局就說十五投,你讓我的隊友怎麽打?拿頭打?上路一直送,中路被抓,對麵一直入侵我野區,下路一直讓我去我怎麽去?昂?你說啊!”

    “行吧,大家都在泉水掛機,解釋著說這把不是不想贏,隻是敵人太強了,強尼瑪呢,既然對手厲害,為什麽你不想一下自己怎麽會那麽弱?”

    “人家傾城雪一個女孩子家都能單手上王者,你們呢?還在黃金白銀垂死掙紮?最後掉到黑鐵就說自己自願下來的,不是自己上不去?噢,太搞笑了你們!”

    五皇雖然不知道什麽泉水野區之類的,倒也聽得懂那貶乏的意思,一個個灰喪著臉。

    蘇鶴抬頭挺胸道:“我不像你們,雖然還沒見過傾城雪,雖然還沒遇到過九幽,但老子覺得自己能打得過,就一定打得過。”

    楊戩苦笑道:“先前我也是那麽覺得的。”

    “覺得個屁,你不那麽覺得,在開戰之前你早就想過,若是打不過了應該怎麽辦!來來來,大家都二十投吧!隨便打打合家歡?以為傾城雪會放過你們?”

    蘇鶴放聲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們這些天魂為什麽會被困在別天宮。”

    “當年萬道爭鋒,要不是荒天帝站了出來,將你們封印在這裏,恐怕你們一個個都會被傾城雪消滅幹淨。”

    蘇鶴狠狠瞪了西王母一眼,道:“思君,思尼瑪呢,你看看你這身材,多久沒鍛煉了,打麻將坐久了小肚腩都像懷了幾個月的娃似得,若是有朝一日荒天帝功成名就返回別天宮,看到你這副早已成為人妻的模樣,當他問你懷上誰的孩子了你怎麽回答他?他不直接被氣走了?”

    “不,我沒有!”西王母急道:“你別亂說!”

    “我就說怎麽了?我看到的事情難道還不準我說嗎?你們既然那麽在乎我說的東西,為何不去改變一下?有種來啪啪啪打我的臉啊?”

    突然,軒轅衝上去對準蘇鶴就是一巴掌。

    軒轅正直道:“呐,是你叫我打的啊,這不怪我。”

    蘇鶴楞了一下,又怒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打臉,是那種,另一種!”

    此時,軒轅便換了一種方式,反手又抽了蘇鶴一耳光。

    軒轅疑惑道:“是這樣嗎?”

    “草泥馬!”蘇鶴捂著生疼的臉,怒道:“滾開滾開!”

    “你這樣不對,蘇鶴說的是這樣。”說著,伏羲上來對準蘇鶴的腦門就是一掌。

    “喂喂喂,你們……”蘇鶴咬牙切齒道:“先讓我把話說完,你特麽的……”

    “錯了錯了,不是這樣的。”神農更正了伏羲的姿勢,對準蘇鶴的下顎來了個上勾拳。

    “別打……住手……”

    “等等……喂……”

    “什麽情況……我話才說到一半呢……”

    “別打我臉……聽到沒有……草泥馬……聽到沒有……我草泥馬曰了狗……”

    眾人將蘇鶴暴揍了一頓,心情大好,此時,別天宮天氣晴朗,朝陽滿分,仿佛一擺霧霾見青天,一覽無雲。

    幾人像是經曆了一場血戰,各個氣喘籲籲,沒有想到蘇鶴的皮可真厚,比楊戩當年的肉身成聖還要牛皮,他們動用全力痛毆都還落下了不少傷。

    蘇鶴躺在地上,喘息道:“你們幾個,打夠沒有?”

    軒轅也躺在地上,望著外邊的晚霞,心情大好:“總感覺想通了什麽。”

    伏羲認同道:“我也是,就感覺,好像什麽事情都沒什麽大不了的了,不就是豁出性命隻求一死嘛,哈哈哈哈……”

    “對啊,如果不去麵對困難,那將永遠也無法跨過去。”神農笑道。

    昊金天大字躺著道:“沒有想到,如今的我們五人聯手,蘇鶴也不是對手。”

    蘇鶴聽聞,頓時鬆了口氣,舒緩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這些東西不都是人生中最簡單的道理嗎?怎麽你們一個個現在才明白?”

    顓頊高陽苦笑道:“並非不明白,而是有些時候,往往最容易明白的事情,人們就越會想得複雜,特別還是情形不允許的情況下,人心如海,你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想些什麽。”

    “是嘛。”蘇鶴點頭道:“所以說要做一個執念純粹之人就好了,認定的事情,咱就死磕到底!愛我所愛,恨我所恨!”

    “哈哈哈,好一個愛我所愛!”楊戩也躺在地上,撫摸著哮天犬的背,“痛快!”

    西王母糾結道:“可是,他真的會回來嗎?”

    蘇鶴聽聞,眉頭一皺,翻過身子一巴掌拍著她肚皮上的肥肉,罵道:“笨死了,既然他不會回來,何不去找他?”

    “可是……”

    “可是什麽?人生哪裏有那麽多可是給你猶豫,正如前麵那個誰誰誰說的,如果你沒跨出那一步,永遠也無法想象前方等待著你的,究竟是怎樣的風景。”

    就像鳳凰浴火重生,飛越這片人們無法越過的大山,你就是一道傳奇!

    蘇鶴自來熟,以非常舒緩的姿勢靠在她肚皮上,正色道:“如果你還想再見到他,那就去找他,如果你們還想守護這個世界,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帶你們出去。”

    西王母很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個少年,有神道:“你真的能做到這一切嗎?”

    蘇鶴也還了個有神的眼神,笑道:“你覺得呢?”

    西王母將一隻手放在蘇鶴的腦門前,輕輕地撫摸著,一道微光緩緩流入他的心神。

    “這是我們對九幽有關的所有記憶,如果你真的可以辦到,那就放手去做吧。”

    “哈哈,果然你們還是會相信我的對吧,就算我如今身為地仙境,但怎麽說我也是第二個大鬧天宮的人呀!”

    他與猴子不同的是,莽中有智,穩中帶皮,皮中帶秀,蒂花之秀!

    蘇鶴連忙爬起來,道:“好嘛,解開別天宮的麵位可能會需要用到化神鼎,但現在我卻將它鎮壓著九嬰,等我出去解決了妖刀和九幽的事情,我就過來帶你們出去。”

    離別之際,西王母突然問道:“你不會像荒天帝一樣一走了之吧?”

    蘇鶴回頭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廢話,當然回咯!”

    西王母一愣,晚霞下的他竟是那麽的好看,笑容很甜,眼神充滿著信心。

    那不就是男人最為魅力的所在嗎。

    和當初的他真的很像啊。

    “加油!”

    有的人很容易就會被他人所影響,心情也是一樣,但蘇鶴給人的感覺,是十分治愈的,是美好的,是勵誌的,讓人充滿希望。

    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盡管一開始做法有點讓人生氣。

    或許就連蘇鶴自己也不曾發覺,自己居然可以對別人有那麽大的影響。

    不過呀。

    這也就是他特別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