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程處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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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俸祿。”
“哦,俸祿啊,”福伯說道:“這老奴就不清楚了,阿郎除了每月給例錢,其餘老奴一概不知。”
周謹言心裏奇怪,記憶裏父親是正二品的開國郡公,食邑兩千戶,職分田一千畝,還有世襲的永業田三千五百畝,俸祿就算少,這些加起來也不會少到哪裏,怎麽會把家裏過得窮成這樣?
難道餘錢都送人了?
他本來想拿點父親的錢去賺些錢,眼下隻能作罷。
周謹言尋思著賺錢的辦法,隨口道:“我去蔡國公府看看,晌午若是不回來,你們就先吃吧。”
唐朝大部分官員的府邸,都圍繞在皇宮周圍。
周謹言家裏住的地方和蔡國公家住的地方,雖然不在一個坊,但也是挨著,因此沒多久他就到了蔡國公府。
周謹言自幼養在深宮,很少有人認識他。
見他在門口觀望,蔡國公府的門房狐疑道:“這位郎君,你找誰?”
“哦,在下周謹言,特意過來探望萊國公。”
“周謹言,周謹言?”
門房在嘴裏叨咕了兩聲,忽然一拍大|腿,急忙道:“快快請進。”
門房陪|笑道:“不知道貴客駕到,有失遠迎,還望郎君恕罪。”
“無妨,”周謹言笑道:“不知道蔡國公病情如何了?”
那門房一邊側身引他進去,一邊客氣道:“有郎君神技,阿郎好多了,隻是身子還是虛的很。”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周謹言說道:“蔡國公就該多多休息,不能再勞累下去了。”
“郎君言之有理。”門房不住點頭。
蔡國公府可比周府大多了,走了好一會,前方匆匆走來一人。
砰的一聲便把正對周謹言說話的門房撞了。
“瞎了你的狗眼?誰都敢撞?”
來人抬起頭不耐煩的叫了一聲。
“郎君恕罪。”門房嚇得噗通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你又是誰?”
沒有再看門房,來人看向了周謹言。
“周謹言。”
“啊?你是周謹言?”
來人吃了一驚,急忙道:“我是杜荷,昨天多謝你救我父親,你今天是來看我父親的嗎?”
“正是。”
“快快請進,”杜荷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不曾想周郎如此年輕,就有如此神技,實在讓人佩服。”
“運氣好。”周謹言打了個哈哈。
別人周謹言可能不知,但杜荷他清楚。因為這是個狠人,最後敢造反,被腰斬了。
貌似也是個駙馬。
搖搖頭,他覺得這種人應該敬而遠之,不然造反把自己牽連就不好了。
來到一處內院,杜荷直接就衝了進去,叫道:“父親,周郎來了,他來看你了。”
周謹言走進去,發現院子裏還有不少人,他掃視一眼,一個都不認識。
“你就是周瑾言?”
他本想避過這些人然後|進去看看,哪知還是被人攔住了。
“我是,”周瑾言抬頭看了一眼,感覺有些眼熟,“有事?”
“哦,小神醫,你好,我是程處默,”搓了搓手,程處默道:“小神醫,我父親經常腰酸背痛,能不能也去給我父親瞧瞧?”
混世魔王程咬金,也就是程知節的兒子,周謹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當然可以,不過最近可能有些忙,等有空如何?”
“極好,極好。”程處默眯著眼笑道:“小兄弟夠意思,以後咱們就是朋友。”
周謹言嘴角微微抽|搐,“我先進去看看蔡國公。”
“兄弟,看過就趕緊出來,”程處默道:“回頭一起去神仙樓瀟灑。”
周謹言一個踉蹌,果然不愧是混世魔王的兒子,在唐代,逛青樓雖然是雅事,但在這麽多人麵前說起來,程處默是頭一份。
擦了擦冷汗,周謹言走進去,發現杜如晦正躺在床|上休養。
“謹言,你來啦。”
杜如晦在杜荷的幫助下坐起身,對著他微微一笑,臉色有些蒼白。
“杜公。”
周謹言側坐在床|上,拉過他的手臂,裝模作樣探了一會脈搏。
“很好,比昨天好多了。”
杜荷鬆了口氣,微笑道:“周郎真是扁鵲在世,以後父親的病,可就拜托你了。”
“好說,好說,以後我會隔三差五的過來看看,”周謹言笑著說道:“這既是為了杜公,也是為了我自己。”
杜如晦搖搖頭,說道:“我自己的病情自己知道,沒想到經過謹言一番治療,還真是舒服不少。謹言的大恩,我會記在心裏。”
“杜公快莫客氣,”周謹言道:“不是杜公最後說了那麽一句駙馬,可能陛下還得打哈哈,我這駙馬還得沒戲。”
兩人相視一笑。
從內間走出,杜荷道:“周郎大恩,我杜家沒齒難忘,以後蔡國公府,你就當周府一樣,千萬別客氣。”
“好說,好說。”周謹言拱拱手,看了眼院子裏,狐疑道:“怎麽都是一些年輕人?”
“昨天父親的那班好友都已經看過了,今日都是他們的子嗣。”
周謹言了然,說道:“程二郎請我去吃花酒,不知杜郎?”
杜荷急忙擺手,小聲道:“我和他們不是一類人,還是不參合為好。”
周謹言再度拱拱手,轉頭而去。
一行年輕人,出了蔡國公府,程處默道:“小神醫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秦懷玉,這位是尉遲寶琳,這位是李德獎,這位是牛壁。”
前麵幾位還好,周謹言也能猜出是誰,當聽到最後一人的名字,他險些吐血。
程處默嘿嘿一笑,低聲道:“牛壁雖然名字特殊了點,但他父親可是琅玡郡公牛進達,而且這小子最討厭別人拿他名字說事,可不能開玩笑。”
周謹言點點頭,原來是牛進達的兒子,不過這起名字的水準實在是
神仙樓在平康坊,幾人一看就是熟客。
尤其是斯斯文文的秦懷玉,到了這裏立即露出猥瑣的本質,東摸|摸,西捏捏,那叫一個熟稔。
程處默更是了不得,差點沒把人家迎接的小姑娘,生吞活剝,那模樣就好像幾百年沒有見過女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