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太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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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老借我一些?”周謹言眼巴巴的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打我的主意。”
顏師古苦笑道:“但我家裏可沒有這麽多錢,這樣吧,我幫你去借,到時候你得給我還回去,反正我是還不起的。”
周謹言心裏感動,他和顏師古的交情,也就是拚音而已。
但顏師古卻因為他創造了拚音,便對他推崇有加,甚至還幫自己借錢做生意。
這份恩情,讓他心裏感動莫名。
最後兩人商量,那編纂之事,最後會署他名就好。周謹言亦可不去。
他知道,顏師古此番過來,除了想讓他去外,更多的是一份尊重。
送顏師古離開,周謹言護回頭吩咐福伯道:“派人把我門前那把逍遙椅給顏公送去。”
回到屋子裏,周謹言把那把普通的逍遙椅搬回屋子裏,然後把門關了起來。
昨天兌換了優秀類型的逍遙椅,今天兌換這把普通的看看。
“砰!”
逍遙椅消失,一個小小的盒子,落在了周謹言的麵前。
周謹言撿了起來,暗忖:“果然類型不同,連體積都不一樣,也不知道這次兌換的是什麽。”
快速的把盒子打開,露出裏麵被紙包裹住的東西。
周謹言用手戳了戳,急忙打開一看,頓時有些無語,居然是一本字典。
翻了翻,他很快發現了這本字典的不同凡響。
這居然是一本帶著拚音的,大唐文字字典。
好神奇的兌換商城,周謹言暗自感慨。
拚音,字典
周謹言想了想,他本來想印刷字典去賺錢的,但剛受過顏師古大恩,他打算把這本字典獻給顏師古。
也好為自己積攢一些名氣。
單純的拚音,或許起不到那麽大的效果。
但如果拚音加字典的話,引氣的轟動就應該更大了。
把字典上收好。
想起顏師古借錢來後,自己還得去買鋪子。
他起身出門,招呼道:“海藻,走,咱們去看看商鋪。”
“好的。”海藻乖乖的跟在後頭。
周謹言和海藻先去了東市。
東市賣的大都是奢侈品,各種綾羅綢緞、珠寶翠玉、金銀玉器等等,應有盡有,主要供應王公貴族,而西市則是賣普通的茶米油鹽,是生活必需品。
無論怎麽比,東市算是最繁華的地段,要是在這裏做生意,肯定能賣的更好,賺大錢。
不過東市這麽好的黃金地段,壓根沒人想轉讓。
周謹言無法,隻好往人煙稀少的南部各坊走去。
南部各坊因為距離皇城較遠,人也相對較少。
但這也隻是相對而言,堂堂帝/都長安,再差的地方,又能差到哪裏?
一路行去,周謹言累的半死,長安城也隻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周謹言立即花錢雇馬車往南行去。
速度快上很多,人也輕鬆不少。
沿著主道不知道行了多久,車夫道:“郎君,這裏已經屬於長安南部,你具體要去哪裏?”
周謹言探頭望了望,道:“就在這裏停下吧。”
付了錢,周謹言跟海藻一前一後,他隨口問道:“海藻,你家之前住在哪裏?”
海藻低聲道:“在外麵。”
周謹言於是不再多問。
前麵是曲池坊,周謹言道:“進去看看。”
兩人甫一進去,便發現這裏的確實要安靜很多,人也少上很多。
和皇城周圍的各坊,恍如天上地下。
比如青樓酒館林立的平康坊,隻怕人流量比這裏多上十倍不止。
沒頭沒腦的很難找,周謹言攔住一人問道:“老丈,請問這裏有哪家要專賣店鋪的嗎?”
“你買鋪子?”老丈抬頭看了他一眼。
周謹言點點頭。
“你問對人了,”老丈笑嗬嗬的道:“整個長安城的商鋪概況,我清清楚楚。”
周謹言驚訝道:“當真?”
老丈不滿道:“不當真,你問我做什麽?”
周謹言哭笑不得,“老丈可否告知我哪裏有商鋪可賣?”
老丈把眼皮往上翻,周謹言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海藻拉了他一把,他才反應過來。
“郎君,他要錢。”
周謹言身上還有幾十枚銅錢,猶豫了下,掏出十枚給他。
老丈接過,眉開眼笑道:“小郎君要什麽樣價位的?”
“有什麽樣價位?”
“這可得看地段,”老丈說道:“皇城旁邊的一家客棧,要是真心想買的話,沒有這個數拿不下來。”
說著,他豎起一根手指。
周謹言吃驚道:“一千貫?”
老丈愣了下,搖頭笑道:“一千貫去哪買?少說也得幾萬貫往上,還是有市無價。”
周謹言麵無表情道:“你老就給我說說最便宜的吧,我要最便宜的。”
“最便宜的話,”老丈尋思著道:“附近各坊其實都有,總體市場價格是在一千貫到五千貫之間。”
他回頭指著身後不遠處的一家商鋪道:“你瞧見那家了嗎?”
周謹言看了一眼,發現市口還不錯,便問道:“這家多少錢?”
“三千貫左右,但人家估計不會賣。”
周謹言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道:“你告訴我哪家會賣,我去看看。”
“這個。”
老丈皺了皺眉頭。
周謹言很想一拳送他歸西,沒好氣的又遞給他五枚銅板。
老丈舒展眉頭,“小郎君豪爽,這樣吧,我都告訴你。”
帶著周謹言走到一家商鋪麵前,他指著門口掛著的一個紅色木板道:“這個東西,就是表示轉賣的意思。你進去問,隻要價錢合適,準能買到。”
老丈走後,海藻氣呼呼的道:“看著慈眉善目,怎麽心腸這般黑。”
周謹言笑道:“欺負我們不識規矩罷了。走,進去看看。”
知道什麽是轉賣的商鋪,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跑了一下午,他看中兩家商鋪,市口也都還不錯。
一家要價三千貫,一家要價三千八百貫。
這錢也太多了。
周謹言覺得不能隻指望顏師古,還得拉些人一起投資。
但他剛從宮裏回來,實在不認識什麽人。
那幾個國公的子嗣倒是認識,但也不熟悉,他也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