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癡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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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衝正了正精神,說道:“不滿也沒有用,誰叫那周謹言不識抬舉,我是跟對了人。”

    “你小子,少拍馬屁。”

    話是這樣說,李承乾麵上的歡喜擋也擋不住。

    就在這時,一陣鑼鼓喧天,接著有人叫道:“新郎、新娘到。”

    李承乾和長孫衝對視一眼,眼睛都流露丨出古怪的神情。

    周謹言身著大紅喜服,胸前佩戴一朵大大的紅花,手中緊緊丨握著一條紅色的係帶。

    滿麵春風的看著另外一側,同樣拿著紅色係帶的新娘。

    今天累得不輕,但心裏的滿足足以抵消身丨體的疲憊。

    忙了這麽久,終於把新娘迎娶回來,讓他心情格外開心。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拜堂成親,送入洞房。

    忙了一周,周謹言還得出來一桌一桌的敬酒。

    和後世不同,在古代,他隻能自己一個人敬酒。

    好在大唐的酒水對他來說跟喝水一般。

    一桌桌敬酒下來,愣是臉色都不紅一下,引起眾人紛紛叫好。

    “謹言,你酒量何時這麽好了”程處默怪叫道。

    “新丨婚大喜,不好也得好。”周謹言敬了眾人一杯,隨口道:“小寒呢”

    程處默臉色苦了下來,“父親對她不太待見,她自覺身份低微,不想我出醜,所以就沒有跟來。”

    周謹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當時怎麽說的這才過了多久,出醜她覺得會出醜你也覺得會出醜”

    許小寒嫁入程府,那是周謹言一手操辦的婚事,作為半個娘家人,聽到程處默這樣的話,他很生氣。

    “周兄,我錯了。”程處默羞愧的滿臉通紅。

    周謹言臉色一緩,輕聲道:“小寒是我從悅坊帶回來的,這裏是她的家,我就是她娘家人,她身份是不行,但不代丨表她就低人一等。程兄,我不管你有多少個女人,但對小寒不好,我可不依。”

    程處默舉起酒杯,“周兄,我再敬你一杯。”

    周謹言和他碰了一杯,往前去了。

    其實一個女人而已,尤其還是身份卑賤的下人。

    照理說原本不該這麽生氣。

    周謹言的一通訓,把酒桌上眾人的氣氛也給訓沒了。

    一時氣氛都有些凝滯。

    牛壁嘀咕道:“謹言是不是有些喝過頭了”

    便是成熟穩重的李德獎也道:“處默,你也別往心裏去,他是新郎,今天喝多了。”

    程處默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歎道:“你們都錯了,我沒有怪謹言,我是在怪自己。”

    尉遲寶林愣道:“怎麽還怪起自己了”

    程處默似是自言自語道:“小寒哪裏都好,我也十分喜歡和中意,但就是性格有些太父親不喜歡她,我也就安慰了兩句,沒往心裏去。”

    頓了頓,“今天若是把她帶來,也能解丨開她心裏的一些苦悶,可我沒有,甚至都沒有顧忌她的想法,就以為她不願意來,我還樂的跟個什麽似呢。”

    說著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起身道:“諸位慢慢喝,代我跟謹言賠罪。”

    李德獎起身道:“處默,你這是要去哪”

    “回家陪我夫人。”

    程處默酒席吃了一杯,匆匆而去,留下眾人你往往我,我看看你。

    許久牛壁似是好笑道:“真是沒想到處默這小子,還是個癡情種子。”

    李德獎端起酒杯,道:“咱們喝,處默不在了,不能把今天的喜氣丟掉。”

    眾人一飲而盡。

    喝完,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程處默的事情,對他們這群不知道愛情為何物的放丨蕩年輕人,衝擊著實有些大。

    一路敬酒下去,周謹言心裏愈發有些古怪。

    尤其是看到李承乾、長孫衝等人正對著自己怪笑的時候。

    “女人都被搶了,還能笑出來”周謹言十分納悶。

    強顏歡笑他能看出來,長孫衝明顯不是,他笑的非常開心。

    “太子殿下百忙之中能來參加丨我的婚宴,我敬你一杯。”

    走到太子這邊一桌,周謹言舉起酒杯。

    李承乾起身笑道:“恭賀周兄新丨婚大喜。”

    兩人一口喝掉。

    忽然長孫衝端起酒杯起身道:“周兄,雖然我們之間有過競爭,但那些都過去了,來,我敬你一杯,祝你新丨婚大喜。”

    周謹言總覺得長孫衝不懷好意,本來想直接潑他一臉,但他這麽客氣,自己潑他酒水,顯得有些小氣。

    隻好淡淡的和他碰了一個,轉身走了。

    “呸”

    長孫衝低聲罵道:“啥東西,真以為自己是個玩意”

    李承乾說道:“你不是來羞辱他嗎怎麽好好的敬酒了”

    長孫衝尷尬道:“我確實想羞辱他,但這麽多人看著,我哪裏敢啊。”

    “慫貨。”

    李承乾罵了一句,好好的羞辱變成了敬酒,讓他心裏不爽。

    長孫衝挨罵也不敢說話,隻好悶悶的坐著。

    周府的婚宴和別家略有區別。

    別家都會在大廳設置一些主要的席位,專門供一些地位高或者長輩吃酒宴。

    但周府在周紹範的介入下,沒有那麽做。

    大小官丨員,隨便坐。

    因此相對熱鬧一些。

    走到另外一桌,周謹言舉起酒杯,笑道:“杜公。身丨子可還好”

    “托你的福,算是痊愈了。”

    杜如晦笑著起身,隨即鄭重道:“來,謹言我祝你和長樂公主新丨婚和諧美滿。”

    一路走來,郡公國公不少,像杜如晦這麽鄭重其事的,卻隻有他一人。

    周謹言忙和他碰杯,先把酒水喝掉。

    “對了,嫣然怎麽沒有來”

    杜荷今日被杜如晦喊了過來,也坐在一側。

    聞言,他臉色一紅,剛要發作,杜如晦踩了一腳。

    “嫣然身丨子有些不舒服,沒能來參加,”杜如晦笑眯眯的道:“她讓我帶話祝福你們。”

    周謹言有些可惜。

    敬完酒後,去了隔壁的桌子。

    “父親,為什麽不能說”杜荷非常不滿。

    “混賬東西,”杜如晦低聲叱罵道:“人家大喜的日子,你添什麽賭平素的書都讀哪裏去了”

    杜荷哼了一聲,低頭和悶酒。。

    杜如晦拍拍他的手,小聲道:“等婚後再說,他醫術不錯,或許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