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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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在地上,馬上被兩個武侯衛架了起來,“周駙馬你沒事吧”

    周謹言隻覺左腿小丨腿處,火丨辣辣的鑽心疼痛,他忍不住罵道:“你大爺的房二,你發什麽羊癲瘋”

    雖然打定主意要這攪黃他跟高陽公主的婚事,但畢竟還沒有開始。

    跟他哥哥的仇更不像是什麽大仇,今天拿刀就砍人,著實讓周謹言想不開。

    此時房遺愛眼青鼻腫,看著倒是比周謹言傷的還重,他被幾個武侯衛壓在身下,拚命的掙紮,嘴裏發出低吼聲。

    周謹言心裏一驚,房遺愛莫非是受了刺丨激

    就算要殺人,也得暗著來,這蠢驢不知道光明正大殺人的罪責嗎

    疑惑是有人告訴他,自己要攪黃他的婚事

    這也不對,這件事除了高陽,沒有別人知道。

    周謹言隻覺得一陣莫名其妙。

    “房二郎,當眾行凶,見我們來,還敢繼續行凶,這可是大罪”

    長安天子腳下,這群武侯衛,平時什麽事情沒有遇到過

    對付房遺愛也是手到擒來,壓根不管他的身份,和周謹言告辭一聲,把罵罵咧咧,話都說不清楚的房遺愛帶走了。

    “周駙馬,你不要緊吧”

    剩下的兩個武侯衛關心道:“要不要帶你去看郎中”

    周謹言坐在地上,齜牙道:“借你匕丨首一用。”

    武侯衛也不遲疑,把腰間的匕丨首丟給他。

    周謹言一邊割開衣服止血,一邊道:“我這好好的從皇宮出來,他從邊上殺過來,一副要我命的架勢,你們說這是得有什麽仇恨,才能做出當街殺人的舉動”

    這兩個武侯衛,都是長安富貴人家子弟。

    其中一個年齡尚小的道:“莫非你搶了人家的女人”

    周謹言微感詫異,皺眉道:“我連他女人是誰都不知道,有心也沒有機會啊。”

    兩個武侯衛都笑,又是之前那人道:“這事有的熱鬧了,畢竟是房二郎,不知道房公那裏怎麽交代。”

    “房公為國為民,乃國之賢臣,”周謹言道:“反正我也沒事,你們就把房二郎放了吧,免得給房公惹事。”

    那兩個武侯衛對視一眼,都敬佩道:“都道周駙馬乃長安小霸王,做事蠻不講理,如此看來卻是道聽途說,風言風語了。”

    周謹言擺擺手,止血完畢,就著兩人的手臂起身,長長出了口氣。

    他道:“管別人怎麽說,做自己就好。”

    見他要走,其中一人追上,道:“周駙馬,這事隻怕放不了,他當街刺殺你,是要問大罪的,若是陛下生氣,有時候死罪都難免。”

    周謹言訝異道:“這麽嚴重”

    那人苦笑道:“若不嚴重,長安早就亂套了。”

    “這麽說,一定會把他抓了起來”

    “是一定,而且最低程度就是坐牢。說不得今天過年也得在牢裏過了。”

    那人續道:“若想無重罪,周駙馬還需書信一份,交到府衙,親自作證才是。”

    這都什麽破事,周謹言實在無語至極。

    和武侯衛謝了,一拐一拐的往家裏走去。

    隻是這一顛一顛實在讓受傷的小腿受不住,眼看血又往外湧。

    周謹言忙抓住一個行人道:“這位大哥,勞煩你幫我租一輛馬車。”

    說著不由分說,把一把銅錢全都塞進他的手裏。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周謹言坐在馬車裏細細的想著剛才的事情。

    回過神,他其實不太生房遺愛的氣。

    畢竟將來還得找他麻煩,生氣也不好意思。

    “還好最近一直和薛仁貴習武,不然真的就完蛋了。”

    揉了揉胳膊,周謹言道:“先不回去了,轉道去魏國公府。”

    車夫拉住韁繩,馬車頓了頓,“那這錢”

    周謹言大怒,“給你雙倍錢財,夠你兩個來回不止,你還想要多少”

    “剛才可沒有說還得去魏國公府,一會還得回去。我這白白走了多少路”

    “你把我放下來,老子不坐你的破車,錢退給我。”

    “你要是就這樣走掉,錢財一分不退。”

    周謹言頓時樂了,“老子長安小霸王,你真當是吃素的今天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我給你三個數,不然要你好看。”

    那車夫想他腿上有傷,不屑道:“怎麽,你還想動武不成我對你那可是”

    他還未反應過來,便聽馬車廂往上一翹,接著一個凶神惡煞的少年郎,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尼瑪的。”

    周謹言把他拽下車轅,不顧傷痛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老丨子心好,給你雙倍價錢,你還貪心不知足,是不是當我是病貓了”

    周謹言絲毫沒有客氣,一頓強揍,把車夫收拾的妥妥帖帖,再也不敢能嘴犯強。

    “惡人自有惡人磨,果然不假。”

    周謹言慢慢悠悠的重新上了馬車,心裏爽利,“你們這種奸猾小人,說大道理,簡直是侮辱智商,隻能用拳頭解決你們。”

    那車夫被打的鼻青眼腫,比房遺愛還要淒慘,偏生屁都不敢放一個。隻能自認倒黴。

    馬車在房府門前停下,車夫隻想著瘟神趕緊下了馬車,趕緊走人。

    哪知周謹言根本不下馬車,拉開車簾衝著裏麵喊道:“我找房公,勞煩通知一聲,就說房遺愛被抓進了大牢。”

    房府門前的兩個小廝,見有人來拜訪,也不下馬車,正心裏有氣,打算不理,沒想到後麵說出這等話來。

    頓時嚇了一跳。

    其中一人趕緊跑上來,盯著他道:“你是誰我可告訴你,消息可不能亂說,是有罪的。”

    “過來這邊。”

    周謹言招呼了一聲,等他走過來,和他麵對麵,道:“你看我的腿,就是你家二郎所砍。現在他被抓進了大牢,你趕緊把房公喊出來,就說我有事情和他說。”

    “你是”

    馬車廂裏濃重的血腥味,讓門房子有些想吐的衝動。

    “周謹言”

    那門房一愣,掉頭就走。

    一路衝進府裏,“郎君,郎君,大事不好了。”。

    “什麽破事”

    房遺直最近被禁足,躲在院子裏,正調戲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