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反正吃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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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天罡看兩人越看越喜歡,不由撫須輕笑道:“相遇是緣,看在我徒兒的份上,就送你們二人一份薄利吧。”

    說著從袖口裏掏出兩個白色的瓶子,遞給兩人道:“這個瓶子裏是築基的丹藥,你雖然築基,但不徹底,用這個,保你比之前更厲害。”

    黑齒常之大喜,“多謝大師。”

    “你這瓶則是補身子之用。”袁天罡盯著薛仁貴道:“你雖然從小築基,武藝不俗,但這些年你顛沛流離,身子骨早就不堪折騰,在這般下去,不出十年,必將落下一身大病。”

    薛仁貴渾身巨震,“袁大師,你怎知道我的情況”

    薛仁貴這幾年一路流浪,外加嗜酒成癮,身子骨早已經不如往昔,不是幼年築基凝實,饑一頓飽一頓的情況下,一般人的話,早就垮了身子。

    袁天罡也不解釋,隻是叮囑道:“以後盡量戒酒,等把身子養好了,再喝不遲。”

    “多謝大師。”

    薛仁貴收起輕視的心思,恭恭敬敬一拜。

    周謹言叫道:“我說師傅,我好歹是你徒弟,你隨手給他們好東西,怎麽不賜予我一些寶貝”

    “你小子要什麽寶貝”袁天罡道:“我是給人家所需,你什麽都不需要,就免了吧。”

    周謹言心思一動,道:“我府裏有五個年幼女子,都是練功的苗子,你看看能不能給點築基的藥哦,其中一個已經十來歲了。”

    袁天罡遲疑半天,肉疼的從懷裏再次掏出一瓶藥,“這個給你,女子的簡單,三天半粒,半年即可築基完畢,這些東西,足夠她們服用。”

    周謹言心裏狂喜,心心念念的東西沒想到如此得來不費功夫。

    “骨齡不適合築基的女子是否也可以”

    “一起吃吧,反正吃不死人。”

    袁天罡似乎頗為不耐煩,徑直走向門外,“我走了。”

    “師傅,不見見我父親嗎”周謹言追了出去。

    “不見,不見。”

    袁天罡人雖然老,但跑的比兔子還快,“你小子記住了,肉多嚼不爛,那秘籍上的招式,熟記於心,足以讓你無懼任何人。”

    “師傅,你老常來啊。”

    笑眯眯的送走袁天罡,周謹言心說自己還真是夠蠢,這種送上門的大禮,居然給拒之門外。

    之前還真夠矯情的。

    “周大哥,剛才那個袁大師叫什麽名字”黑齒常之欣喜道:“我感覺他好厲害。”

    薛仁貴道:“不錯,之前我對這些算命先生,向來不屑一顧,但此人貌似不是玄虛作假。”

    “袁天罡,你們二人可認識”

    “袁天罡”

    黑齒常之還一臉懵逼,薛仁貴卻是忍不住大叫出聲。

    “不錯,剛才那人就是他。”

    周謹言心裏得意,搖了搖手中的藥瓶,“這築基的藥,到時候拿點給你妹妹分了,看看能修煉到什麽地步。”

    “怪不得,”薛仁貴道:“袁大師乃當世奇人。沒想到能一睹尊榮,適才我還懷疑,當真是可笑至極。”

    周謹言說:“他的話,你們也別往心裏去,須知世間之事,還得有自己努力去獲得,他說你們將來可當將軍,隻是說有機會。”

    “如果你們躺在床上,天天等著天將大運,瞧瞧這一輩子會是什麽身份”

    周謹言這句話自然不是說給薛仁貴聽,而是說給有些興衝衝的黑齒常之所聽。

    黑齒常之一聽,頓時躁動的心冷卻下來。

    他想了想,抱拳道:“周大哥,我也想跟薛大哥前往邊疆苦練。”

    “問你師傅去。”周謹言擺擺手,“這等事情,他說了算。”

    黑齒常之不由看向薛仁貴,滿臉渴求。

    薛仁貴手掌摩挲手中白瓶,許久才點點頭

    “父親。”

    申時初,風塵仆仆的周紹範,帶著幾個侍衛趕到了家中。

    周紹範對周謹言點點頭,看向周道務道:“道務回來了”

    “回來不久。”

    “嗯,回來就好。”

    周紹範笑眯眯的,拉起二人手掌,說道:“走,進屋,咱們好好說話。”

    進了內院,李孟薑迎接出來,行禮道:“父親。”

    “哎。”

    周紹範麵色不變,衝她點點頭,卻是沒有叫她一起。

    看著三人背影進了屋子,吟荷嘀咕道:“怎麽不讓我們進去啊”

    李孟薑瞥了眼吟荷,“讓我進去,大家一起難堪嗎”

    “啊難堪”吟荷撓撓頭:“如今阿郎回來,不商量分家的事宜嗎”

    “閉嘴”

    李孟薑瞪她一眼,“此事除卻夫君外,誰都不能提。”

    吟荷趕緊閉上嘴巴。

    周紹範不是婆婆媽媽之人,卻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莽漢,說了一會話,借口乏了,進內屋休息。

    等二人走後,又叫人把周謹言叫到房內。

    “坐吧。”

    周紹範靠在逍遙椅內,臉上掛著笑意,“這逍遙椅當真是奇物,我一身疲憊,往上一趟,頓覺得筋骨舒絡,渾身爽的不行。”

    “父親喜歡就好。”周謹言笑道:“也不是什麽大的講究,就是木材講究了些。”

    周紹範點點頭,也不多問,道:“你和道務的事情,是怎麽解決的”

    “在我說之前,我希望父親不要生氣。”

    周紹範緩緩坐起,皺眉道:“能讓我生氣的東西,好,你說,我不生氣。”

    其實周紹範未死,先談爵位,多少有些不禮貌。

    但周紹範顯然不是那種不能談的人。

    因此周謹言把用爵位換取諒解,再然後分家的事情說出來之後,他也僅僅隻是愣神。

    “你可想好了”

    周紹範語氣變得有些艱澀,一雙結實的手掌,死死的抓丨住逍遙椅的扶手,“這可是郡公爵位,你就這輕易放棄”

    周謹言平靜道:“父親莫怪,這是我的主意,而且除了這個,其它的也拿不出手,他也不會在乎。”。

    重重歎了口氣,周紹範語氣複雜道:“你們兄弟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隻是這爵位是咱們周家根本,本該為你所得,現在給了道務”

    周謹言截斷他的話,“父親,我和道務都是你的兒子,你看開一些,而且以後我未必沒有機會重新獲得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