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曄，如果你一開始沒有為了天裂痕的力量害我，隻在神靈界做你的神靈王，我們不會有交集。”

    “如果你沒有為了殺我和墨塵害死我哥哥，我不會緊追你不放。”

    “神曄，在你說這些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兒子為什麽會成為神靈王？”

    “如果你沒有做任何違背神靈王這個位置的事情，神靈界怎麽會選擇新的神靈王？”

    “你做了。”

    “因為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違背了神靈界，所以神靈界才會選擇新的王！”

    “如果你沒有做那些事情，你隻是在神靈界當你的神靈王，神靈界怎麽會選擇新的神靈王？”

    “夠了！”神曄聽完雲凰說的，厲嗬一聲，臉色極為難看：“當初那些事情，已經無法回頭，即便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是我錯了，那又如何？”

    “我想得到天裂痕的力量，統治天道，難道有錯嗎？”

    “你看看人間那些帝王，哪一個不想一統天下？”

    “為了得到力量，不折手段，我錯了嗎？”

    “我沒有錯，人為了自己的目的，都會不擇手段。”

    “隻不過，我現在敗了，你們贏了，成王敗寇，一切由你們來定，所以我所做的一切，才會被認為是錯了。”

    “但在我自己看來，我並沒有錯！”

    聽完神曄說的話，雲凰幾人都冷漠的笑了笑。

    都到這一步了，他還是固執的認為自己沒有錯。

    “好，我認同你說的。”雲凰看著神曄，神色冷漠之極：“我認同你說的都對，但你害死雷，也是對的嗎？”

    “神曄，那是你弟弟啊！”

    “你為了你的一切，害死了你的弟弟，那在你看來，也是對的嗎？”

    “你為了自己，害死那麽多神靈，在你看來，也是對的嗎？”

    “當初你是因為什麽成為了神靈王，如今你又是因為什麽被神靈界拋棄，你自己心中難道不清楚嗎？”

    “你告訴我，你到底對在什麽地方了？”

    最後一句話，雲凰是吼出來的。

    雷死的時候。

    雲凰還在對付千魂！

    她親眼看到那個少年選擇了最決然的方式消失。

    那是為了什麽？

    為了贖罪。

    為了替自己的哥哥贖罪。

    可在神曄看來，是雷背叛了他。

    可他從來不會去想，雷為什麽會在最後關頭背叛他。

    寧願死去，也不願意再幫他！

    神曄看著雲凰，想反駁，卻無法反駁。

    這二十餘年來，承受的所有悲痛，在這一瞬間無限擴大。

    他害死了雷。

    他一直都知道。

    這些年，他不止一次想到這一點。

    他沒想過害死雷的。

    當時他那麽做，隻是為了嚇唬雷。

    他從來就沒想過雷會死。

    可雷還是死了。

    是他害死的。

    他痛苦，難過，甚至哭過。

    可那些都無法讓雷回來。

    他已經回不到當初。

    他亦不知道，自己成為神靈王的初心是什麽？

    他錯了。

    他錯的離譜。

    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為了變得更強大，想得到天裂痕的力量，他還在神靈界，過著自己平靜的生活。

    .......

    晚安，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