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八章: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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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比了,不比了,這還比個屁啊。”

    “這小子簡直是妖孽,要不是老夫親自參與了改題,老夫還以為他提前知道題目了呢。”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年紀不小,懂的倒是蠻多。”

    “雖然這首比不上那首青玉案,但不得不承認,也是不可多得的元夕詞,老夫認輸。”

    “我也不寫了,比不過,實在比不過。”

    不到小半炷香時間,整個內院陡然間紛雜了起來。

    一開始還低頭苦思冥想的學士大儒們,此時一個個放下了手中的筆,像是放棄了掙紮的考生一般,彼此走動,交頭接耳起來。

    樓下的動靜不小,自然引來閣樓裏正在準備節目的花魁們的注意。

    阮青玉與顧惜春離窗戶最近,隻要推開紗窗就能夠看到內院的場景。

    兩人第一時間將視線落在某人身上,見他依舊在飲酒談天,心裏又是一番失落與無奈。

    顧惜春回頭看向幾個她很看好的老學士,其中就有虞世南和歐陽詢。

    隻不過,讓她頗感詫異的是,兩位老學士此時也放棄了書寫。

    “他們這是作甚?”

    顧惜春伸出蔥白小手,朝虞世南所在的方向指去。

    阮青玉將視線從席雲飛身上挪開,回望過去後,眼裏閃過一絲困惑與不解。

    “好像是在探討什麽吧,今年這場詞會還能互相溝通彼此建議的嗎?”

    阮青玉話音剛落,旁邊隔著一扇窗戶的幾個花魁驚呼了一聲。

    二人回頭看去,隻見內院裏一個長相俊朗的中年文士,手裏舉著一張宣紙,正朝其中一個花魁說著什麽。

    阮青玉與顧惜春相視一眼,不由得往那邊湊了湊。

    隻聽那文士朗聲道“……比不了,太厲害了……好幾位大儒都放棄了……”

    聲音斷斷續續,畢竟距離還是有點遠,再加上內院裏頗為嘈雜,就更加聽不清楚了。

    阮青玉繡眉微微蹙起,呢喃道“比不了?難道是誰作了一篇名作直接鎮壓了全場?”

    顧惜春聞言,抿著紅潤的雙唇,有些忐忑的說道“你說,會不會是長安的大儒?”

    她的情緒看上去不是很高,彎腰直接趴在窗台上,遙望著坐在前排的幾位長安大儒和學士們。

    “你看看他們,好像都已經放棄了,就連陛下也在跟那位郎君閑聊,他桌上的宣紙還是空白的。”

    阮青玉回頭看去,李世民桌上的宣紙還真是空白的,不過,他腳邊的紙簍裏,倒是也幾張碎紙,想來也是寫不出如意的作品,最後直接放棄了吧。

    低頭仔細一看,不隻是李世民的紙簍裏有碎紙,其他幾位代表長安的學士們也是,桌上的宣紙空空如也,紙簍裏都塞了幾張碎紙,顯然寫得並不如意。

    ···

    “哈哈哈,爽,雖然不是朕寫的,但看他們一臉吃癟的模樣,朕心裏就舒服。”

    李世民掃視著那些各州來的學士和大儒,其中不乏幾個怒斥過他的刺頭。

    李世民這個皇帝當得很憋屈,經常被這些大儒以‘得位不正’等類似的言語斥責。

    可偏偏李世民對他們還不能趕盡殺絕,這些人背後代表的可是大唐的人才庫。

    對他們,李世民隻能忍著,挨著,然後默默的舔著。

    不過,此時此刻,李世民大有鹹魚翻身的既視感。

    眼見著那一個個大儒束手無策的模樣,心裏就樂開了花。

    “哼,還想接著選魁首的借口,來長安搞朕,這下子都折了吧,哈哈哈哈!”

    “陛下,低調,低調。”

    席雲飛不知道李世民最近又被人叼了,舉起酒杯讓他收斂一點,畢竟這麽多人在場呢。

    李世民嘿嘿一笑,美滋滋的舉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

    “好家夥,你是不寫則以,一寫驚人啊,這首詞看著簡單,卻又非常契合主題。”

    “差不多了,別再誇我了,喝酒,喝酒。”

    席雲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世民也幹了。

    放下酒杯,他一臉促狹的說道“二郎,你老實告訴朕,是不是看上那位青玉姑娘了?”

    “……啥?”

    席雲飛愣了一下,緊接著好奇道“陛下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

    “真的嗎?”

    李世民一臉狐疑,接著勾起嘴角,邪邪的說道“你要是看不上,那朕可就不客氣了。”

    席雲飛聞言,眉心微微蹙起,臉色更是沉了下來“為何?”

    李世民見狀,竟是忍不住聳動了一下喉結“為何……朕,朕,就是開個玩笑。”

    鬼使神差,莫名其妙,李世民心態炸裂了,剛剛竟然有一瞬間心虛到了極點。

    到嘴的話硬生生改成了玩笑。

    席雲飛沒有發現李世民的異常,隻是點了點頭,說道“開玩笑就好,皇後娘娘十月懷胎不容易,陛下可別亂來。”

    此時此刻,席雲飛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心思,也不是因為阮青玉才這麽說的,他就是純粹以一個後世人的觀點,想著老婆懷著孩子,老公還瞎搞很不好,其實,就是喝多了,有點醉。

    可是,落在李世民的耳朵裏,那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所以,你還是看上了她,對吧?!

    李世民心中這般想著,腦海裏浮現一個絕妙的想法。

    “二郎,你今年也十六了吧!”

    “昂!”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

    李世民帶著一堆人瘋狂給席雲飛敬酒。

    席雲飛迷迷糊糊聽到自己抄的那首《生查子》被人拿來彈唱了,而且唱得還很不錯,聲音哀怨婉轉。

    可是,死活就是看不清究竟是哪個花魁唱的,否則一定要把她挖過來,放到朔方大學去當個聲樂教習。

    這一晚,席雲飛做了一個噩夢。

    夢裏,他被一隻老虎壓在地上摩擦……不,不是一隻,不止一隻……

    兩隻老虎的攻勢讓他潰不成軍,幾個來回,身上的衣服就被撕開了。

    但席雲飛並不害怕,盡管身上不著片褸,即便是赤身果體,也要將惡虎製服。

    嗷嗚,嗷嗚……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

    第二天的中午。

    席雲飛實在渴得不行,悠悠醒來後,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麽。

    迷迷瞪瞪的想要撐著坐起來,入手卻是一片溫軟。

    “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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