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以後有機會可以問問陶欣，我和先生未來的關係是如何發展的。

    但她話音剛落，先生拽緊了我的手。

    和前一樣，指骨緊收，傳來無法忽視的力度。

    ——

    他在擔心著什麽，而他擔心的事必定會在近期發生，否則先生絕不會一次又一次使用鎮魂鈴從未來回到現在，反反複複提起不許我離開他的事。

    晚，我留在了神明殿，和陶欣沉默的坐在院子裏，看姚桃使用她剛剛教予的法術。

    原本打算先問陶欣關於未來的事，沒想到最終還是她先開了口。

    “你未婚夫好像走了很久了，你不好他去做什麽了嗎？”

    陶欣這麽一說，我才意識到先生自傍晚以後離開了神明殿，但“未婚夫”三個字還是讓我愣了許久，才緩緩抬起眼眸看她。

    顯然，陶欣並不指望能夠得到我的回答。

    她手指在石桌輕輕敲打，脫口而出的語氣裏，夾雜著揣測和調侃：“按《司命》所言，這期間你會碰了一個善於幻夢之術的男鬼，而這個男鬼以後會在你體內留下一樣東西。一樣，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我微微一愣，一時聽不明白陶欣的話。

    可恍然想起之前先生反複提到孩子的事，我一下震驚了，幾乎可以用瞠目結舌來形容。

    而陶欣顯然也看穿了我的想法，突地笑了笑，唇角微揚的搖頭：“胡思亂想了吧？我說的是他的法力。”

    “你最近不是在研究法術嗎？”她一刻也沒停下，緊接著解釋道，“未來你的確修煉出了屬於自己的法術，但其有一半功勞歸功於這個男鬼。他給了你可以給予的全部，算是愛你了吧……”

    我隻和那個男鬼在夢見過一次，說到感情……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是同情？

    他認為我他更慘？

    我愣了一會兒，良久才意識到陶欣談起這件事並不簡單。

    她剛還問我好不好先生去了哪兒，這會兒又提到男鬼……

    難道，先生是去一呢？

    眸光一閃，陶欣笑了起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有心事時不愛說話，可什麽都寫在臉，藏都藏不住。”

    我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麽，但這時陶欣的手指已經慢悠悠的在桌麵畫著圈，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實話和你說了吧，你未婚夫或許很在意這件事。”

    “為什麽？”

    我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陶欣卻又笑了，意外的抬眸瞥我一瞬：“還有別的原因嗎？別的男人幫助你修煉出傳法術，他未來對你再好，也會自認對你不夠。再者，你也知道他這個人……”

    陶欣頓了頓，聊了這麽久，這是她第一次欲言又止。

    我猜到她已經快要說到未來的事，心下一點兒也不意外，反而坦然的笑了笑，笑得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沒有安全感，守不住一段看不清未來、沒有溫暖的感情。他屢次使用鎮魂鈴穿越而來，無非是看清了這一點，希望能給我一點兒信心。可我……應該是等不下去，選擇了離開。而他，大概是後悔了吧，或者，覺得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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