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原本也不是很敏感的一件事，但考慮到闕栩的用意，我一邊走，一邊好問他：“一群人？”

    “嗯。   ”闕栩點頭，“室內三人，室外三人。他們的團隊很完整，是我們闕家無法相的。”

    我一直認為我們整個闕家不夠團結，像一盤散沙，即便是那些成天針對我的叔叔伯伯，隻要產生意見分歧，同樣可以立即內訌，不顧任何情麵。

    所以對闕栩的說法，我一點兒疑惑也沒有，隻是十分好，除了雲煥之外，闕栩還在室外見到了什麽人呢？

    ——

    回寢室的路，闕栩和我談了談方才遇見的戾鬼。

    他手裏托著最近用來驅魔的新法器——一個刻滿咒的圓盤，細數麵因為吸收戾氣而變黑的紋路，眉頭有些緊蹙。

    “通常情況下，再厲害的戾鬼也隻是追殺身染鬼印者，一次隻會襲擊一個目標，即便同時鎖定多個目標人物，也會逐一進行追擊。但這個戾鬼不同，它的戾氣很快擴散到不同位置，鎖定多個目標並同時追擊……”闕栩頓了頓，有些遲疑的分析，“但在以往驅魔史，隻有怨靈有這樣的能力，戾鬼是沒有的。”

    盡管我不是很明白，但見闕栩鋒眉緊鎖，也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另外，我也將從雲熺那裏聽到的說法告訴了他。

    闕栩點頭，神情總算平靜了不少：“他說得不像是謊話，這個戾鬼的死亡記憶的確不易追蹤。不過像這樣的戾鬼，生前想必也是殺人狂魔，再結合你提到的現身形式……”

    闕栩眉頭一皺：“或許重錘是個調查方向。”

    能夠幫忙已經很好了，到達宿舍樓後，我便借用了闕栩遞給我的紙筆，開始大致描繪我看到的鬼影以及它手重錘。

    不過我畫工一般，簡筆畫水平和小孩子畫的差不多，也不知闕栩是否能看懂，將手紙筆還給了他：“畫得不好也隻有這樣了。”

    他接過收好，暫時沒有細看。

    我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盯著他墨染清潤的眼道：“要不別查這件事了，既然這麽危險，又有人負責，哥哥你可以不管啊。”

    闕栩愣了愣，垂落的眸光在我臉定格了一會兒，方才展露一絲笑：“闕好，這是你第一次擔心我的安全。”

    “不是啊。”我不由昂頭反駁，“每次你和爸爸出去驅魔，我都很緊張。但我相信你們的能力，才沒有擔心。你知道的，如果我表現出來很緊張，媽媽一定會我更緊張……”

    “嗯。”闕栩含笑點頭，像是認同了我的說法，清雋到至極的麵容活靈活現的在眼前生動，連展露的笑意也深了幾分，“你說得對，以後也要這樣，這次的事更不用擔心。像你說的，既然有其他人參與，我不是衝鋒陷陣的那一個，自然不會遇到危險。另外……”

    他又頓了頓：“離那對雙胞胎兄弟遠一點兒，他們接近你的目的並不單純。”

    我緩緩點頭，雖然不明白哥哥為什麽會這麽說，但我的確沒打算和雲熺他們多加接觸。

    隻是現在在醫院實習，好像和夏醫生、蔣醫生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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