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〇四章 再戰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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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滬告訴樸京的這個消息,不能算是好消息,可也算不上壞消息,搞定了智能物流包裝生產線的芯片問題,如果芯片成規模生產,那就解決了目前產品芯片不斷強聯網更新的問題。

    不過,這意味著自己和他無比痛恨的華爾街扯上了關係。

    這種痛苦用一種完全超現實的方式來形容就是,渾身都在被鞭笞,痛苦到似乎連毛發都在疼痛。

    自從被美國列為禁止入境名單之後,這種趕盡殺絕依舊在延續,高科技技術黑名單。

    當年父親被小規模進入國內的華爾街資本絞殺,家破人亡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黑暗財團或許對於樸京在美國不為自己做事回國而羞憤不已,直至要趕盡殺絕才肯罷休。

    聽到華爾街注資給三星的工業芯片項目,樸京怒火中燒,不過卻又無可奈何。

    救火重要?還是任由自己不自量力的偏執?

    現在他隻能選擇妥協,那就是選擇救護,就那個即將燒掉自己的火。

    但是他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朱滬在協議上簽字。

    既然集團由華爾街成交而現在三星集團又引入了華爾街那就讓這兩個邪惡勢力之間做鬥爭吧。

    樸京突然想起了曾經非常喜歡的高中曆史課上,他已經想不起名字的曆史老師,曾經說過的有趣的段子,必須善用帝國主義或者邪惡勢力之間的矛盾,矛盾在夾縫之中生存才能在己方力量極為羸弱的情況下獲得生存空間,並逐漸發展壯大自己的力量。

    那就讓這兩個邪惡勢力之間的矛盾激化,自己在夾縫中尋求生存吧。

    樸京迅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遠在國內的張一軍,而張一軍其實上早在樸京之前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因為朱滬在簽署三星將為其更換芯片的協議之後,就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張一軍,好讓其抓緊時間做準備

    留給未來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在官司開始之前需要完成全部芯片的更換,而且要讓客戶滿意,每一分鍾都不能耽擱。

    現在他才知道工業芯片的核心並不是結構有多麽複雜,而在於其接口豐富,通用性很強及無微不至的優化,正常的比其複雜很多的電腦芯片以及運算用的芯片,很顯然不會去做這些優化。

    這些工業芯片強就強在可以對其邏輯進行編譯,所以經常被用在汽車工業以及生產線上,現在他才想起來,當時去食品廠找二手生產線的時候,他就好奇一個十多年前的工業芯片竟然還能完成在生產線上的複雜的規定動作。

    現在lx輿論造勢相較於之前來說強度高了不少,可能是由於官司臨近的緣故,lx專門雇傭了媒體的寫手團隊,對拓尖的曆史以及內部員工和管理層進行了全方位的深度挖掘報道,這讓其中很多公司的細節被暴露在媒體上來,他知道這樣可能會影響陪審團對於案子的判斷。

    他根本沒有這樣的財力或者人脈去發動這樣的輿論攻勢,在德國,這樣的媒體多如牛毛,很多時候人們都意識不到它的存在,而是在需要看到爆炸性新聞的時候,這些完全沒有聽過名字的媒體會突然冒了出來。

    這些媒體平日做的就是曝光八卦新聞,諸如體育明星、影視明星的花邊新聞,一旦有其他有利可圖的新聞,他們會先百米衝刺,也爭先恐後的去挖掘和報道,甚至不惜用上偵探的手段。

    現在樸京已經看到了有不少的行動詭異身份可疑神色奇怪的人在公司周圍轉悠,樸京一分析就明白,這些人估計就是那些所謂的狗仔隊和偵探吧,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在工業博覽會上幾乎都叫不出名字,帶著中文的中國公司著實有些奇怪。

    這大概就是lx在暗中發力,或者說是劉興在其中暗中發力,這些天劉興向自己發過電子郵件,其中大概是一些客套話和問候的話

    這時候就讓人感覺有一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覺了,劉興在郵件中,對於lx和拓疆的身段隻口不談,倒是談起了當年,在上高中上學和在零件廠院子裏一些陳年往事,就好像在寫回憶錄一樣。

    他樸京猜測這也是一種攻勢,一種心理戰術,這是在弱化他們之間的矛盾而讓侵犯從心理上的戒備,對於矛盾和爭端之口,不談卻大,談則談從前在國內的同胞發小的感情,這著實是一招陰狠的招式。

    更為陰狠的是劉興居然向李冰也發了郵件郵件的內容,大概就是談及在大學時候的一些陳年往事,其話語中極盡謙恭和禮貌,似乎他們之間現在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這仿佛回到了西班牙ra和華爾街股票大戰的時候,那時候為了運用激將法激怒劉興,讓其在股票大戰中心智受到影響,所以當時樸京和李冰秀恩愛,現在他仿佛在運用這個手法,以牙還牙。

    善良的左眉在聽到劉興,現在竟然用這樣的辦法來打心理戰的時候,內心還是有些矛盾的,劉興作為當時零件廠裏學習成績最好的孩子,在家長的心目當中是別人家的孩子的典範,所以看到劉興有這樣謙恭的話語,左梅說“兒子生意上的爭端歸生意上的爭端,別的事情還是不要太過分,畢竟都是之前認識的人,不要趕盡殺絕吧。”

    當時對母親的回答是肯定的,但其實上就在回答母親的時候,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是“媽,這劉興還有很多地方是有所不知的,可是要對自己趕盡殺絕呀,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也不得不采用非常手法,無論他是誰都隻能這樣,有的時候最熟悉的人往往對自己最殘忍。”

    如果說從曾經那個市井生活零件廠,來到了這個生活優雅充滿情趣,卻冰冷而沒有人情味的城市,仿佛就像從一個星球來到了另外一個星球一樣,那現在正在回憶那些劉興發來的電子郵件的樸京,就感覺回到了從前,在零件廠生活的時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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