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〇六章 老劉竟然在監獄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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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當天,法庭外有大量端著相機的記者在外等候,樸京覺得這種商業糾紛案子根本不可能有這麽多記者,一定是劉興安排過來的人,除了記者之外還有一些沒有抬相機,但是來湊熱鬧的人。
之前他認為在歐洲這塊地方根本不會出現像國內一樣的喜歡湊熱鬧的群體,可現在,他算是見識到了。或許湊熱鬧這種習慣是人類共有的特性,曾經他以為在歐洲這樣的文明社會,很多國內的不良習慣會少一些,可即便在德國,很多不良習慣其實也並不少見。
似乎是之前特地安排好的儀式一樣,大律師霍夫曼和代表劉興正在法庭外麵等著樸京和朱滬。
拓疆公司的代表律師和管理層剛要到門口,劉興主動上前和他們握手,這種儀式極其的奇怪,就好像打擂台之前的儀式一樣。
樸京本來極其厭惡這樣的儀式,他恨不得抽劉興兩嘴巴,可後來還是忍住了,他想也不至於衝動,讓陪審團和法官對拓疆造成不良的印象。
“最近伯母的身體可好?”劉興一邊微笑和樸京握手,一邊說。
樸京會之以微笑說“你不用擔心,她現在精神好得很,每天都出去參加社團活動。”
“當年要是我父親來到這兒之後,安安心心的養老就好了,現在也不至於在西班牙坐牢。”
樸京冷笑了一聲,說道“老劉那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現在應該給自己填坑了。”
兩人全程用中文對話,弄得周圍的人不知他們在說什麽霍夫曼微臉蓋的三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他們都沒想到樸京和劉興竟然能用如此流利的中文交流。
“大家對於我們會說中國話好像表現得很驚訝。”樸京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周圍驚詫的麵龐。,
“這片土地從來沒有給說中文的人舞台,現在舞台騰出來了,我們現在就是這個舞台上的主角。”朱滬微笑著說。
他們依舊在說中文,而周圍的人除了李冰和左梅之外都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討厭的老劉,他出來了。”劉興說著指著身後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說。
戴鴨舌帽的人脫掉帽子,露出了花白的頭發,他已經禿頂,額頭的皺紋很深,麵色略顯蠟黃,應該是經常抽煙喝酒導致肝功能受損表現出來的眼神,不過他麵色虛弱中還是帶著,不過花白的眉毛下的眼神依舊犀利,樸京第一眼看這個老人的時候感覺好像是什麽熟人。
當樸京第二眼看這個老人的時候,他徹底震驚了,他抑製不住自己的震驚,嘴角還是有些微微顫抖。
這個老人是老劉,劉興的父親,那個在西班牙被判操縱股市、行賄、間諜最等數項罪名,被判處三十年有期徒刑的老劉,現在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
左梅和李冰現在已經驚訝的臉色煞白,她們根本不敢相信,曾經她們眼睜睜看著,豎起耳朵聽著被判處多項罪名,不得保釋,不得上訴的老劉,現在又站在了他們麵前。
“很意外吧?我爸他又出來了,他得了點小病,現在保外就醫出來養病,未來應該不會進去了,多虧有霍夫曼大律師的幫助,否則我爸也不能出來見見老街坊。”劉興拍著老劉的肩膀讓其走上前。
大家突然才意識到,當年在國內犯下誤殺罪,在西班牙又犯下多項經濟罪名的老劉,竟然是自己多年的工友和鄰居,這時候左梅和劉興才想起,那個平日喜歡偷奸耍滑,潑皮耍賴的老劉,來到歐洲之後竟然能靠賭運好在股票市場上贏錢。
不過那也是瘋狂的開始正因為純粹靠運氣而獲得了這麽多錢,他一直信運氣而不信技術,所以最後的瘋狂導致了他最後的毀滅。
可被毀滅一次的老劉,又重新站在眾人麵前,著實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老劉運氣這麽好,竟然能出來透透氣,不過我覺得他還是應該在適合他的地方好,這德國似乎不是很適合他,他一老人家找不到朋友,又不會說德語。”樸京譏諷道。
對於樸京的譏諷劉興不以為然,而是平靜的笑著說“你叔叔歲數這麽大了,即便之前犯過錯,他受過的處罰已經夠多了,贖罪也贖夠了,他在西班牙的監獄裏麵信了教,現在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
樸京冷笑了一聲,說道“老劉一個無神論者,現在信了教,那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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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歐洲這地方不信教是不太可能的,現在連我也信教了,我現在不算一個虔誠的基督徒,那也算是半個基督徒了。”朱滬說著微微一笑他對於樸京的譏諷並沒有在意,而是平靜的回答。
助理模樣的人和劉興耳語了幾句之後,劉興便笑著對附近一夥人說“法庭上見吧,或許這個世界有的東西和我們想象的不太一樣,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或許和我想象的也不太一樣。”
這裏的法庭和樸京想象中還是有些不一樣,法官們不像西班牙法庭那樣穿現代正裝在古樸裝修的法庭,德國的法官是身著古樸的法官服在現代裝修的法庭。
這個有意思的一幕讓她覺得很有趣,以至於讓樸京短時間內忘記了自己竟然是來打官司的。
更為神奇的是這是他和一個院子裏的夥伴、高中同學、大學同學,同為華人同胞的劉興在西班牙已經打過一次官司,現在來到德國又開始打官司了,如果說上帝安排這樣的巧合,讓兩人不斷的發生衝突和矛盾的話,那法庭就是兩人衝突和矛盾的。
樸京和朱滬正好坐在劉興和他爸老劉隔壁,真是另一個巧合。
他看到威廉和蓋德正在緊張的準備法庭辯論材料,而一盤的霍夫曼大力獅正在閑庭信步的和自己的助理聊著什麽,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仿佛這個法庭的法官都是為他服務的。
樸京做了一個深呼吸,本來在想著別的事情的大腦,現在回到了這場即將擦槍走火的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