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人家婚禮上找人幫忙
字數:2964 加入書籤
朱滬的婚禮最終是在他家舉行的,除了朱滬和安娜的親戚之外,來人大都是朱滬的生意合作夥伴,安娜的公司同事等等,有華人,也有歐洲人。朱滬身著中山裝,而他的妻子安娜則身著中式的秀禾服,這些都是樸京托張一軍在廣州那邊定製的高級婚服,現在廣州那邊的婚禮服做的很不錯。
安娜的父母和客人們聊得很開心,在聊天的間隙還唱歌跳舞,深情的意大利歌舞讓樸京隱約想起了《教父》一開始的時候歡快的場麵,似乎今天婚禮的主角不是朱滬和安娜,而是安娜的父母,今天他們女兒舉行婚禮讓他們很開心,今天人不多,卻很熱鬧。
朱滬家的別墅後院被六桌酒席塞滿了,雖然是中式圓餐桌,不過菜品很多樣,有中國菜、意大利菜,還有法國菜,這種多國菜品聚集在餐桌上是堪稱視覺奇觀,不會使用筷子的人用刀叉,他們和會使用筷子的客人坐在一起吃飯,也是一個讓樸京覺得有意思的事情。
朱衛國和安娜的父母在餐桌上用英語聊天的場景很有意思,安娜的父母的英語發音很奇怪,反正樸京是聽不太懂,大概朱衛國也聽不太懂,不過他們依舊聊得很開心,安娜的父母在說英語的時候就像說意大利語一樣頻繁的使用手勢,朱衛國大概是出於禮貌,也跟著比劃手勢,場景讓樸京一直想笑,可他還是忍住了。
在婚禮上樸京一直沒機會和朱滬聊天,朱滬和安娜一直在和別的客人聊天,他本來覺得帶著婚禮之外的事情來人家的婚禮上,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但聽說朱滬準備在婚禮結束後三天之後就去香港,樸京一算,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不得已把這個事情帶到婚禮上來。
今天是人家的大號日子,當然不能唐突的在人家的婚禮上說這些事情,隻能尋找合適的時機,但這個時機並不好找,朱滬又要忙著招呼客人,待會兒還要喝酒,樸京隻能靜待時機,從倫敦來法蘭克福參加婚禮之前,樸京一直想著要不要在婚禮開始之前告訴朱滬這個消息,不過他一想,還是放棄了,因為在婚禮之前,他一定忙得不可開交,這樣打擾他,真不是兄弟所為。
酒宴開始沒過多久,朱滬就開始敬酒了,華人客人對於這項禮儀倒是能接受,也舉起酒杯回敬,可歐洲客人,就有些蒙了,他們喝不慣中國的白酒,又不習慣在吃飯的時候喝威士忌之類的烈酒,隻能用葡萄酒代替,而這裏沒有高腳杯,隻有中式酒杯,用中式小酒杯盛葡萄酒是一件有些搞笑的事情,這大概是中體西用或者西體中用的一個範例,或者說這是文化的碰撞。
朱滬端著酒杯朝樸京這一桌過來,很明顯,他是來向樸京敬酒來了,樸京本想拿分酒器往小酒杯裏倒一杯,不過已經來不及了,他幹脆直接端起分酒器站了起來。
臉上紅了一圈的朱滬說“老兄,我今天太忙了,這才過來和你打招呼,我一看你眼神就知道你想和我說事兒,你等我把酒敬完再說,來,先喝一杯,這茅台酒還是你幫我搞過來的呢,你可得賞臉多喝點啊。”朱滬看到樸京端的是分酒器,而不是酒杯,很詫異的說“兄弟,你可真夠意思的,我用小酒杯,你用分酒器,果然是好兄弟。”
朱滬說著,把小酒杯放在桌上,拿起在一旁負責倒酒的安娜手中的分酒器,又拿了一瓶桌上的茅台把分酒器加滿。
樸京一愣,心想,朱滬怎麽知道自己有事相對他說,真是神了,難道朱滬已經掌握了高級的察言觀色能力,還是掌握了什麽讀心術,樸京隻能坦然的說“明白,大喜日子,開心是最重要的。”端著這一杯茅台酒,他心裏還是害怕了,現在朱滬真是興頭上,要是說要幹杯,那可怎麽辦……
正當樸京心裏發毛的時候,朱滬激動端起分酒器說“要和我說什麽事兒,必須得把這杯酒給幹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要是婉拒或者推卻,那真是不夠意思了,自從來到歐洲之後,樸京幾乎很少喝酒了,實際上,就算在國內的時候,樸京也很少喝酒,今天要把這將近一百毫升的五十多度的陳年茅台給一口幹了,著實讓他心裏發毛。
但一想,兄弟大好的日子,那就隻能豁出去了,樸京端起酒杯,和朱滬碰了杯之後,微微做了一個深呼吸,猛的喝了下去。
這時候朱滬瞪大了眼,他看朱滬喝完之後,也跟著一飲而盡,不過他是像喝水一樣。
樸京感到像是一根長長的火苗從舌頭到喉嚨,再到胃部燃燒,緊接著,他感覺他整個人都在燃燒,他感覺渾身無力,腿腳發軟,有些站不穩,然後……他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當樸京清醒一些的時候,他發現他躺在朱滬家的客廳沙發上,他感覺頭部脹痛,想爬起來,卻爬不起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隻能繼續躺著,他看了看落地窗外的夜色和空空如也的花園,歎了一口氣心想,好家夥,這酒宴喝了一杯之後,直接睡到宴席結束。
朱滬端著一杯牛奶過來的時候,樸京才意識到,客廳裏有人。
朱滬把牛奶放下之後說“哎喲,老兄,你可算是醒了,這都夜裏十一點了,你可真是夠兄弟的啊,這麽一大杯茅台酒,愣是幹了,我剛才喝的那是水,正朝你使眼色,讓你少喝點的,你這就幹了。”
“什麽?你喝的是水?那你臉怎麽紅成那樣,還一身酒氣。”樸京激動的從沙發上坐起來,然後生氣的說。
“老兄,別激動,我也是沒辦法,我一開始是喝酒,可後來發現受不了了,隻能換成水了,總算是把這一關給過了。”
“我幹了一杯茅台,你幹了一杯水,我可真是夠意思啊。”樸京自嘲的說。
“說事兒吧,我一直等著你想說的事,從你來我家,我就看見你心神不寧的,一定要和我說事兒,我已經做好受虐的心理準備了。”朱滬訕笑著說。
樸京瞬間感覺酒醒之後,他坐直了說“我想請你到香港上任行長之後,幫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