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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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裝鞋的主人嘲諷的說道:“哭什麽呢?慘的像個無家可歸的野狗一樣。”

    樸京看著那雙鞋沒有說話,繼續抽泣。

    “華人曾經來到美國幹的工作,就是修鐵路、挖礦,他們能在美國社會立足,我們能在各行各業看到華人精英靠的是什麽?”

    樸京依然不敢看鞋子主人的臉,他低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麽?請你離開,容我靜靜,”

    “你覺得靜得了嗎?這樣的屈辱之下,靜下來之後那是墜入深淵的開始,我就問你,他們在美國出身不高,為何能走到今天?為什麽能夠在科學界、商界、政界取得這樣驕人的成就?”

    “我管不著,或許他們是hen ne吧。”被逼問的樸京敷衍的說道。

    “如果他們沒有堅韌的意誌,他們不會走到今天的,多年以前,他們不是要坦然麵對所謂的困難,他們是要麵對死亡!在當時華工修鐵路和挖礦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靠意誌的傳承走過來的。”

    “nny,你說的這些與我何幹?這個世界有這麽多人,總不可能所有人都和他們一樣吧,再說了你一小姑娘是從哪裏知道這些的?”樸京抬起頭說。

    徐陽陽蹲下來,手搭在普京肩膀上說:“我們華人社區裏的華人的祖先大都是華工出身,你說我會不知道嗎?我父母經常和我說要學習他們的堅韌,他們告訴我華人在異國他鄉一定要團結。”

    “我自認為自己已經很堅強了,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不,應該稱之為事件。運毒事件,間諜事件,那還不夠懼怕擊垮一個人嗎?中國人有句老話叫做事不過三,加上這次偷渡事件,我覺得我活著的心已經死了。”樸京說著,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你這樣的文化人一定聽說過海明威的名言,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

    徐陽陽的話喚起了樸京塵封的記憶,《老人與海》這本書他讀過三次,第一次是在上初中的時候,那時候樸建勇跟風的學別的家長買了一套名著,其中一本名著就是《老人與海》,但是他並不明白這本書在講什麽,他認為那是一本乏味的書,他甚至都沒能記住裏麵的這句名言。第二次是在上高中的時候,那是在語文課本上學的,那時候他才真正的記住了這句話,那句話就像一句當時無比泛濫的座右銘一樣,雖是記住了這句話,但實際上沒往心裏去,就當是考試知識庫裏,寫作文的時候一句不錯的句子,是算一個不錯的立意,第三次看《老人與海》的時候,樸京讀的是英文原著,那時候也沒多想什麽,隻知道利用其來提高閱讀理解能力,可以為各種英語考試而用,其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也僅僅是停留在知道這個概念上,他不明白這樣一直描寫一個老人捕魚能夠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徐洋洋這麽一說,普京似乎有些理解,什麽叫做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

    “你為什麽不來接我回去?”樸京像個孩子一樣說。“我和韋德都認為你會在兩個小時以內自己回來,可你沒有。”徐陽陽輕輕踢了踢樸京。

    樸京終於站了起來,他嘲諷的說:“現在看來你和韋德算是一夥的了,你一定看到了遍地的金銀珠寶,對吧?聽你這口氣,像牛一樣的脾氣是不是收斂了一些?不再去硬碰硬,雞蛋碰石頭啦?”

    樸京把病服的皺褶整理了一下,然後說:“雞蛋雖然脆弱,但它可以孕育生命,石頭雖然堅硬,但它永遠隻是沒有生命的石頭。既然和命運做鬥爭是一場持久戰,那就得學會保持實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徐陽陽睜大眼睛問:“這嘴真是能把天上的鳥兒給說服落到地上。這麽說,你還是同意加入計劃了?”

    樸京伸著懶腰說:“先去看看也無妨,得一閑差也不錯,估計我這段位和那些世界級精英比起來,連提鞋的份兒都不夠格,說了這麽多,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

    “這得要感謝祖國,領事館聯係上我爸的時候都淩晨2點了,西雅圖領事館聯係上了波士頓領事館和波士頓的領事館,當然不再可能去聯係辣省大學了,他們聯係了我爸,我爸又告訴我,他派我來接你,我真的對你的好運氣算是服了,輾轉這麽多,還是物歸原主。”徐陽陽說了一堆把自己都快繞暈的話。

    “你的父親這麽偉岸,而你卻成天斤斤計較,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頭暈,樸京第一次體驗了他所中立的高爾夫r,就體驗而言,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效應,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高爾夫r給他的體驗竟然好於那輛蘭博基尼,樸京故意在路況好的時候猛踩了幾腳油門,那暢快的感覺讓他起了雞皮疙瘩。

    “謔,這受了刺激就是不一樣,開車這麽野,不像是你的風格嘛。”徐陽陽坐在副駕駛上說。

    “你懂什麽,那是人家的跑車,弄壞了可不好。”樸京說著,試了試徐陽陽新加裝的換擋波片。

    徐陽陽笑著說:“喲喲喲,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我的車就是你的車了?是誰剛才還差人家醫院200美元,還是我結的賬?”

    樸京燦笑著說:“我看你就差說切克鬧了,唱家,這200美元是你欠我的,現在算是還清了。”

    “你這家夥厚顏無恥超乎我的想象,我什麽時候欠你錢了?”

    “你把我扔了兩次,每次一百元,第一次是你趕我下車的,第二次是你罵我滾,200美元我們兩清既往不咎,咱倆還算朋友。”

    “這小算盤打的,不知道你從哪兒學的這空手套白狼的功夫,忽悠功夫堪比華爾街之狼呀!”

    “什麽時候連範偉的東北話都學會了,可以呀,這叫人情債,錢還,公平交易,可不是什麽空手套白狼。”

    兩人在歡樂的互掐中去到了的一家法國菜館,樸京可餓壞了,他們坐下來之後樸京就拿著菜單快速的給服務員下單。

    “好像沒一個什麽湯?最近想喝湯。”徐陽陽翻著菜單說。

    樸京咽了一口口水,說:“喝玉米濃吧。”

    徐陽陽把菜譜翻到第一頁,說:“我要喝奶油蘑菇湯,咱倆一起喝,你一定想喝奶油蘑菇湯。”

    樸京一愣,身上起了雞皮疙瘩,聽見蘑菇二字他就頭疼驚慌起來,他摸了摸額頭的汗說:“我隻喝玉米濃湯。”

    徐陽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樸京說:“這家的奶油蘑菇湯看起來是招牌菜就在第一頁,你既然選擇性的忽略了,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別和我提蘑菇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