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〇七章 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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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不了解深圳背景的情況下去深圳的話,會讓人誤以為深圳之前是和上海一樣的國際化都市,但當樸京了解到深圳實際上在改革開放之前是一個小漁村的話,那目前眼睛所見的這些則讓人覺得這是中國版的拉斯維加斯,一座在漁村上崛起的中國超級城市。
以紐約那些科幻般的建築,不同的是深圳不止建築多,人還很多,這裏有來自天南地北的各種口音,樸京曾經聽說有一句話叫做來了就是深圳人,此言非虛。
按照治療計劃,深圳股票交易所是樸建勇治療計劃的另一站,一家人準備帶樸建勇去完深圳股票交易所再去找張一軍。
去的路上,樸京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如果說上海是一座底蘊極其深厚的城市的話,那深圳則是另外一種給人新到能聞見一種“新味”的城市,雖讓人感覺沒什麽文化底蘊,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
樸建勇明顯沒了之前的興奮,深圳股票交易所對於他來說似乎還有些陌生,盡管這裏發生過當年聞名全國的事件,樸建勇任車間主任的車間裏甚至還有工友參與其中,但那已經是遙遠的塵封記憶,無法刺激樸建勇的大腦皮層了。
“爸,你感覺深圳股票交易所怎麽樣?”樸京問一直沉默的到處參觀的父親。
樸建勇撓了撓亂哄哄的頭發窩,說:“這兒離香港這麽近,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真是讓人羨慕呢,啥時候咱北京也能像這樣有一個股票交易所,中國的第三個股票交易所,由我來擔股票交易所的所長,那可是件好差事呀。”
“爸,你看那些跳動的字符有什麽感覺,興不興奮,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李冰接著問。
樸建勇背著手搖晃起來,樂嗬嗬的說:“嗨,我公司就是這樣的大屏幕,我想比這小不了多少,但是呢,我就坐在老板椅上天天看這些數字,即便眼睛麻花了,也看不厭,因為我所買的股票都在噌噌往上漲呢!你看你看我買的股票不是又漲了嗎?待會兒咱就去提輛車,那車必須得是奔馳的,我寶馬開過了,我就得開奔馳的。”
樸京和李冰苦笑,而左梅則真是忍不住笑了,樸建勇就像說相聲一樣。
在股票交易所之外,竟然有許多拾荒者,看不出他們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但他們都在翻垃圾桶找一些塑料瓶,易拉罐什麽的,這或許就是他們午餐或者晚餐的保障。三人見在深圳市股票交易所沒什麽收獲,便帶樸建勇去了深圳的美食一條街,這兒的熱鬧讓人感受不到冬天的寒冷因為這兒的人實在太多,人就是取暖器,像他們一樣的遊客三五成群,摩肩接踵的在這裏緩步前行。
“嘿,咱還排什麽隊啊,你看那位直接拿起別人沒吃完的飯接著吃,多省事啊!我們也學學他一樣把那兩盤沒吃完的炒飯給接過來吃不就完了。”樸建勇現實發現新大陸一樣著不遠地方的餐桌說,身子蠢蠢欲動地想要去他身旁的那一桌別人吃剩下的餐盒走去。
左梅拉住樸建勇的手臂“,嗬斥道:“不準吃,我們有錢,像那樣吃和蟑螂有什麽區別?”
樸建勇像個倔強的孩子一樣說道:“我就要試試,免費的有什麽不好的,咱一家人這頓飯錢就免了還能省些路費,一舉多得的好事,為什麽不試試呢?”
“來了來了,爸,咱吃更好的了,別吃那些人家剩下的那不好吃,看我買了什麽好吃的。”大家轉身一看,看見李斌端了一大盤子菜,有海鮮,有各種小吃,香氣撲鼻。
樸建勇高興地接過李冰手中沉甸甸的盤子,笑著說:“哎喲,還是我兒媳婦疼我,哪像我那兒子竟會在這說我的壞話。”
李冰似乎是剛才端盤子的時候看到了手,所以趕緊把手捏在了耳朵上,以此降溫,她笑著說:“我看咱爸是餓了,所以才會有那樣的想法,況且那炒飯根本沒吃了幾口,爸那是不想浪費糧食。”
左梅向李冰投來欣慰的眼神,那眼神反複再告訴李冰,隻有你能哄得住他爸。
三人再次回到了深圳股票交易所,想試圖繼續用花花綠綠的股票曲線和指數刺激樸建勇,可樸建勇恢複了之前的瘋瘋癲癲,他以為這裏遊戲廳或者網吧,快步奔走著呼喊著樸京的名字,樸京刹那間就明白父親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當時,父親經常去遊戲廳找樸京,雖然當時對樸京進行了批評教育,有時候甚至會給樸京來一頓辣椒炒肉,但事後,父親會替樸京保密,否則,要是母親知道了樸京去遊戲廳玩遊戲,那一定少不了各種慘絕人寰的懲罰,比如大幅減少零花錢,大幅減少看電視的時間,大幅減少樸京外出的時間,這些嚴格的限製甚至比樸京吃一頓辣椒炒肉的折磨還大,所以當時樸京寧願被父親發現在遊戲廳打遊戲,也不願意被母親發現在遊戲廳打遊戲。
樸京想到這些的時候,嘴角威嚴,這些回憶讓他覺得家庭的溫暖無處不在,他覺得當時父親對自己的教育和保護是一種不亞於母愛的愛,父親每一次病發的時候,涉及到的場景都和樸京有關,每一次樸京眼眶都會濕潤,這次也不例外。
樸京情不自禁的喊道:“爸,我在這兒呢!”
樸建勇氣勢洶洶的走過來說:“小兔崽子,還他媽在這裏打遊戲這裏打遊戲,你天天打遊戲,這學習成績怎麽能跟得上呢?你還說考什麽大學,我看你就混的個高中畢業,你看人家老劉家兒子學習成績多好,雖然他從前是我的手下,但是現在他有了這麽一個有出息的兒子,現在可神氣了,我這個老上司在他麵前也忌憚三分呢。”
“樸京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正想辦法聯係你呢,當時周住也沒告訴我個手機號什麽的,就說你會來深圳!”
這個聲音來的恰到好處,樸建勇抬起的左手懸在了空中,時間仿佛凝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