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口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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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薯片, 你給我放床上就行。”

    兩句話說完, 網癮少年就繼續投奔他的生存大戰。

    直到屏幕上亮起“大吉大利, 今晚吃雞”, 網癮少年才滿意地鬆了鬆繃緊的身體半倚靠在椅背上,忙完了正事,他好似才想起, 剛剛他的話, 沒得那個叫“老大”的回應, 也沒有重物落床的聲音。

    網癮少年有些奇怪, 回頭看到兩手空空的莫朝,疑惑道。

    “咦,老大, 你不是說你要去超市嗎?”

    “我讓你帶的東西呢?”

    莫朝剛坐下沒多會,隨意抽出了一本專業書翻著, 眼皮都沒抬一下回道。

    “忘了。”

    號稱“q大新生最強大腦”的莫朝也有“忘了”的一天, 身為他室友的駱一聞, 是說啥都不信,他難得敏銳得像得了“八倍鏡”一樣,咂摸出一點不對勁,想再八卦點什麽,就見另一個身影風風火火衝了進來, 見著駱一聞就開始嚷嚷。

    “一聞, 誒喲我去, 大八卦大八卦,裴司翰向阮夕表白了。”

    “握草,沒看出來,這小子好阮夕那一口啊。”

    “怎麽樣,攻破阮夕這顆硬糖了嗎?”

    “結果一會再跟你說,我先跟你說過程,你是不知道裴司翰這廝,看著挺爺們,盡搞一些娘們唧唧的追求手段,巴拉巴拉巴拉巴……”

    來人聲嚷嚷的極大,一時,莫朝寢室除了莫朝事不關己專心看書外,其他人都不自覺豎起了耳朵。

    有時候,男生八卦起來比女生還可怕。

    而一旁的莫朝,盯著專業書的眉頭有輕微收攏,似乎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另一邊,穆蘭蘭三人看著將自己團在粉藍色空調被,連腦袋都沒冒的阮夕,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阮夕忽然爆發情緒後,她就圓溜溜地滾進了空調被裏,就差沒亂揮舞小肉爪。

    雖然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明顯能感覺出阮夕的低氣壓。

    好一會,才聽到那團粉藍色空調被裏傳來一些小聲的話語。

    “丟人…好丟人。”

    耳尖的穆蘭蘭一下子就聽到了,她霎時眉眼一利,聯係前因後果道。

    “阮阮,是不是裴司翰笑話你了?”

    “什麽?裴司翰還敢笑話你?扣分扣分!”義憤填膺的嶽月狠狠咬了一下手中的蘋果。

    學霸眼睛少女費雪茗聽到穆蘭蘭的話,也難得轉身,將目光投向阮夕方向。

    “裴思翰如果敢笑話你,他就等著掛科吧。”費雪茗跟裴思翰所在的兩個班,正好上一個大課,管考勤的課代表恰恰是費雪茗。

    萌萌軟軟的阮夕,打從入學開始,就深得其他三個室友的喜歡。

    沒法,誰讓這三個室友都有個共同的特質。

    萌控。

    所以,阮夕聽了一暑假的“寢室宮鬥”在這裏完全沒派上用場。

    大鬆口氣的她,隻用乖乖扮演好“寢室福娃”的角色就好。

    不過,這回深得一如既往維護的阮夕,卻在幾位室友說完後,有些茫然地從空凋被裏鑽出了因為憋氣泛起一絲紅潤光澤的小臉蛋。

    “裴司翰,是誰?”

    等到穆蘭蘭他們跟阮夕講了個大概,再把校內論壇上裴司翰的照片給阮夕看。

    阮夕這才想起,好像回來的時候,餘光是看到這麽一個人在她們宿舍樓門口打掃衛生,她當時邊跑還感歎,現在都不流行“保潔大叔和保潔大媽”,流行“保潔小哥哥”了。

    所以,那個“保潔小哥哥”最後衝她揮手的動作,不是讓她趕緊回去,以免進不去寢室,而是…在跟她…打招呼了?

    後知後覺的阮夕,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嶽月見不是裴司翰,想著小哥哥也算是個相對不錯的追求對象,就開始轉動了她的情報雷達,指著電腦屏幕上那張照片,巴拉巴拉巴拉給阮夕科普起來了。

    “裴司翰,計算機專業,q大第二厲害的專業,學習倍兒棒就不說了,關鍵顏讚條順身材棒,前幾天在我們學校新生校草榜上,還得了第二呢,阮阮,你要不要考慮相處一下?”

    稍微平複好心情的阮夕,正準備喝杯牛奶壓壓驚,聽著嶽月的話,順勢看了一眼校內論壇上那張健康小麥色的帥臉,腦海中冷不丁想起先前在超市遇到的清淡少年,倒牛奶的動作微滯,下意識搖了搖頭。

    顏沒他讚,條也沒他順,身材…這個待考察呢。

    不過,等等,她怎麽把這兩人放在一起對比呢?

    從未談過戀愛的阮夕,柔軟的眉眼裏暈染開一絲疑惑。

    嶽月見阮夕放著裴司翰這麽一個大帥哥都不為所動,壓根沒帶猶豫地搖頭,不免有些好奇。

    “怎麽?沒眼緣?”

    阮夕還陷入剛剛的疑問,無意識地抱著牛奶杯喝了一口,隨口答道。

    “嗯…太黑了。”

    ……

    穆蘭蘭≈費雪茗,卒。

    可憐的裴司翰,可能萬萬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一直引以為傲的小麥肌,三振出局了。

    嶽月支著下巴,有些同情尚不知情的裴司翰,滑動了下鼠標道。

    “也不知道,誰那麽走運能入阮阮的眼?怎麽也要比裴司翰強才行。”

    一旁的費雪茗也難得加入八卦,扶了扶眼鏡道。

    “不還有個新生校草第一嗎?要不給阮阮看看,能不能入眼?”

    “是吼,正好我點進的是校草討論帖,等等我去翻翻那個第一的照片。”

    “喂喂喂,你們真當阮阮就看臉啊。”是穆蘭蘭的聲音。

    還真就看臉的阮夕默默抱住牛奶杯,模樣有些呆呆的,嘴角卻微有上翹。

    可,到底那晚阮夕沒看著。

    因為……

    “我靠,這個人怎麽說話斷層,照片還得在下一層樓。”

    一片漆黑是對嶽月最好的回應。

    她翻不到下一層樓了,因為寢室斷電了。

    斷電=斷網。

    “天公不作美”讓嶽月不由抓了抓頭。

    “明天再看吧,不過知道了校草第一的名字。”

    “莫朝,還挺好聽的。”

    這是阮夕第一次聽到莫朝的名字。

    莫朝啊,莫要招惹他嗎?

    有意思。

    ***

    莫朝寢室內。

    盛書航也就是先前來找駱一聞八卦的那個爽利大高個男生,手裏捧著個籃球,說到興奮時,還不自覺的讓籃球在指尖轉動下。

    “結果你們猜怎麽著,阮夕是出來了一趟,可壓根沒搭理裴司翰,一溜煙就不知跑哪去了,回來的的時候也火急火燎地,裴司翰跟個傻子一樣在那跟阮夕揮手,阮夕才給了裴司翰一個眼神,然後……”

    盛書航似乎想到什麽,笑得花枝亂顫,手上轉動的籃球都掉落在地上,彈跳了一下。

    “然後!然後呢?”急著想聽下文的駱一聞一頓催促。

    “然後…阮夕給裴司翰比了兩個大拇指,說……”

    “辛苦保潔小哥哥了!”

    “我…哈哈哈哈哈哈,她居然把裴司翰,當成保潔的了!”

    “哈哈哈”的笑聲在莫朝寢室裏,唱成了交響樂,唯獨莫朝麵色不變,似乎完全沒在聽他們的八卦。

    “這阮夕沒想到還有活寶屬性,行行行替我出氣了。”駱一聞一拍大腿,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不然能成為我們班的“鎮班之寵”嘛,不過,替你出啥氣,要出氣也是替咱莫哥出氣。”

    言語間,又把一旁冷冷清清的莫朝扯了進來,但莫朝還是沒搭理兩人。

    不過,駱一聞和盛書航跟莫朝從小長大,早就習慣他這副冷淡模樣了,也沒在意接著聊。

    事實上,也不怪駱一聞和盛書航幸災樂禍,裴司翰那廝,看著陽光,其實小心眼的緊,不就是莫朝校草榜名次比他高嘛,好幾回打照麵,裴司翰看莫朝那眼神都倨傲地快飛到天上去了,被餘光波及的駱一聞和盛書航看著都來氣,也就是莫朝,不惜的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才沒起衝突。

    所以,現在聽到裴司翰吃癟,他兩人可不就高興壞了,心情愉悅下,駱一聞說話也就放縱了些。

    “要是我們老大把阮夕給追到手了,裴司翰那廝估計得氣得吹胡子瞪眼了。”

    駱一聞原本以為莫朝沒在聽的,隨口跟盛書航八卦了一句,可他話音剛說完,就對上了莫朝冷淡的眉眼,駱一聞的笑意瞬時僵在了臉上。

    一時,場麵有些凝滯。

    盛書航暗道糟糕,別人看上的人,尤其還是不對付的人看上的人,讓莫朝去追,豈不是說他跟裴司翰一樣品味,自以為了解莫朝性格的盛書航,趕緊打了個圓場道。

    “說什麽追阮夕,我莫哥哪能瞧上裴司翰喜歡的人,怎麽也得找個比阮夕好個千八百倍的吧。”

    “你是太小看我們莫哥了。”

    說完盛書航還給駱一聞遞了一個“記得請我吃飯”的挑眉,隻是,還沒得駱一聞的感激涕零,他背後忽然就那麽一激靈,顯然,莫朝的冷氣轉移到他那去了。

    是阮夕也不對,不是阮夕也不對。

    所以,哥們,你到底要哪樣?

    兩個鋼鐵直男,快被凍成冰塊了,才聽到那個清淡的聲音慢悠悠道。

    “為什麽是我追呢?”

    尤其對於女孩子來說更嚴重,那可是堪比卸妝水的暴擊。

    經驗老道的學長們早已蹲守在操場和新生宿舍的各個入口,隻為了找到在暴曬後還能保持清新脫俗的真美人,在“化妝術”已經晉階為“換頭術”的今天,想談個戀愛,還得先練就一副“火眼金睛”。

    在狼多肉少的理工院校q大,學長們都饑渴成這樣,更別說這群剛逃脫高考,可以合法戀愛的大一新生們。

    火辣的軍訓,點燃了火辣的激情,在這個火辣的九月。

    每年這個時候,大一新生宿舍樓下,總是燃燒各式各樣名為“愛情”的火焰,今年同樣也不例外。

    “阮夕,我喜歡你!”

    “做我女朋友,好嗎?”

    健氣的少年音,像是被陽光撫摸過的稻穀,充滿活力,在心形蠟燭的包圍下,即使是夜幕,整個女生宿舍也都能看到少年自信張揚棱角分明的俊顏。

    身後是一群起哄的同伴,似乎替少年壯膽,也似乎在替他造勢。

    “阮夕,裴司翰喜歡你。”

    “做他女朋友吧。”

    少年們疊加的雄厚,回蕩在了整個女生宿舍樓下,久久未散。

    伏在女生宿舍陽台欄杆上正在敷麵膜的幾個少女,時不時按摩著不太服帖的麵膜紙,以此讓暴曬了兩周的肌膚能更好地汲取精華,但眼神忍不住瞄向底下被人群包圍住的陽光少年。

    幾人語氣有些八卦又有些羨慕嫉妒道。

    “又來了……”

    “這都第幾個了?”

    “可不是嘛,軍訓最後一天都不消停。”

    “而且,好像一個比一個條件好。”

    “底下這個,是前幾天校內論壇評的新生校草第二吧。”

    “我真搞不懂,阮夕有什麽好的。”

    “就是就是,不就白了點嘛。”

    “他們這群男生,什麽眼神啊?!”

    “你們猜猜阮夕這回下不下去?”

    “賭一頓早飯,下去,她先前裝小白花,裝清高,不就是為了等個最好的嘛,裴司翰不錯了,難不成她還敢肖想校草第一?”

    ……

    八卦到最後,這幾個少女的重點好像就有些偏移了,似乎以為敷了麵膜,就能遮蓋醜惡的嘴臉。

    就在幾個少女想繼續肆意給阮夕潑墨水時,一聲“格勒”止住了少女們的碎嘴。

    幾人渾身一僵,餘光掃至傳來聲音方向那個高挑的身影。

    兩個陽台,隔了一道不算高的圍牆。

    高挑身影同這幾個少女一般,隨意地往一旁的陽台欄杆上依靠,細碎利落的黑色短發同夜色融為了一體,不算柔和的帥氣麵部線條微微上揚,眉間一挑,顯示著主人的不耐煩。

    如果不是喉間平滑,還以為是哪家的酷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