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凝聚本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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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宇宙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光明。有的,隻是一女子微弱的呼吸聲。
    三息之前,一名修士確保這片星空無礙之後,便悄然離去了。在他離開之前,曾撫摸這名女子的額頭,輕言了一句:“保重,小姑娘……”
    這名修士離開之時,抹去了此片星空一切的痕跡。而當他離開這片星空之後,“奇珍星域”不會再有他的身影。甚至,他很久很久都會被困一牢。但至始至終,他不曾有悔……
    曾經,他是為了結果。現在,他隻是為了心中之動容……
    漆黑的宇宙之中,當一聲疲倦的聲響出現,那厚重的雙眼也慢慢的睜開。
    “我,這是怎麽了……”
    不解的話語,從壴雨的口中說出,她發現自己飄浮在漆黑的宇宙之中,好似做了一場大夢,卻無法記住任何的事物……
    玉手揉眼,運轉著不怎麽順暢的境界,壴雨盤坐了起來。
    當她將神識外放,認出了身處之地,就是先前渡劫之星空。隻是,這片星空中本該存留的渡劫氣息與痕跡,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如同被大雨清洗了一遍,幹淨無塵。
    “我記得,神遊太虛間,我看見了什麽…現在,為何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喃喃著,壴雨閉上了雙目,也用手揉著自己的腦袋,回憶著朦朧腦海之中的記憶……
    “對!想起來了!被一股特殊的力量打斷了,好似‘本源’的力量……”驚語出,壴雨頓時想起,自己第二次進入神遊太虛之中,還沒有過去多久,就感受到了‘本源’的波動,以至於昏迷了過去……
    仿佛記起一切的壴雨目中帶著不善,抬手之中一道雷電之光射出,照亮了一片星空。
    虛無之中,無任何的波動傳出。一切靜的瘮人,也靜的詭異。
    欲眼打量著四周許久,神識之中並無發現他修,壴雨疑神疑鬼間也不敢過多的久留,立刻從血色漩渦內將‘道如意’拿了出來……
    有‘道如意’在手,壴雨根本不懼任何修士。隻是,那突然打斷自己神遊太虛的‘本源’之力,到底從何而來,她卻是百思不得解……
    “山泉百聚仙域”,一處極為隱秘的空間之中,一道炫彩的靈光出現。
    此靈光,如同水滴般呈現而出,緊接著似萬千線條般爆發出炫彩靈光。
    當這些靈光匯聚之時,一名人形的模樣的女子出現,手中抓著一枚散發血色光芒的如意。
    “此地,沒變。”收起‘道如意’,壴雨望著這片隱秘的空間,有些失落。
    曾經,這片空間是隴壟之府邸。後來,是壴雨想改變為家的安身之地。可是,歲月還沒有迎來變遷,這處空間要變成想象中的家,還需要很漫長的時光……
    神識漸漸從這個不大的世界中收回,壴雨體會到了自己渡劫之後,神識發生的巨大變化,但也沒有開心起來。
    她的心中,仿佛有什麽被壓抑著,使她無法順心。
    而當其慢慢思索之際,卻忽然笑了起來。
    一切的思緒回蕩在其腦海之中,當日渡劫之後,第一次神遊太虛的記憶慢慢浮現。她記得自己看見了一切‘本源’的出現,也見證了‘本源’大道的過程。
    現在,是她將神遊太虛中的記憶慢慢參悟,得出結果的時機了……
    風動,壴雨從大地之上騰空而起。
    她盤坐在半空之中,與山其高,吞服下一枚對穩定境界有效的仙丹,但卻發現對自己的境界絲毫幫助沒有。
    大乘期,與踏古期終究不可能化等,壴雨一笑之下,將丹藥之力排出體外,開始參悟起來。
    時間一晃,七日光陰走光。
    當,壴雨當年布置在這片空間中的陣法幻化出清晨出曉的時刻,她也睜開了雙目,露出了明悟的表情。
    現在,‘本源’是什麽,她了然於心。但‘本源’的真正含義是什麽,她還有許多的疑問,無法得到解答。壴雨知曉,這解答的道路,就是‘道’。也是類似於無圖這樣的修士,寧死也要追根溯源去印證的‘道’。
    對此,壴雨並不執著,她隻要明白,何為‘本源’,便可!
    目光之中帶著興奮之意,壴雨站起身來,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不因其它,隻因為她的境界已經改變,應是‘大乘期’,卻心中隱約覺得有一些特殊的力量,擠壓在自己的生命中,需要得到釋放。
    晴朗的天空下,一切皆陣法所幻。
    當壴雨的身影飄浮與最高空時,她又盤坐了下來,默默感受著什麽。
    當她的手輕輕抬起,一指點在眉心位,整個人靈光大方,爆棚的仙力從體內湧出,連帶著一些煞氣與黑氣也散了出來。
    玉手掐訣,一枚蘊含著精純仙力的丹藥服下,壴雨借助丹藥之力,燃燒著自己體內的精血和真靈之力,讓靈體與元神完成了一種本該在渡劫之後立刻完成的洗禮。
    肉眼可見的,壴雨的身軀如同重塑一般,先是血肉凋零,白骨碎裂,元神漸散,再到一切歸一,僅僅隻用了幾息的時間迅速完成。
    若換了他人,不可能有壴雨這般奇快。但壴雨的靈體與元神本就強悍,再加上真靈之力的相輔相成,一切便變得如此迅速。
    “我先前神遊太虛時出現了變數,看似已然邁入大乘,卻也並沒有真的邁入大乘!現在,神魂歸位,元神質變,應該可以承受的住,‘本源’之力了……”心中默默說道,壴雨站起身來,一件嶄新的紅衣從儲物戒指內飛出,襲在了她的身上。而她自己,則慢慢的閉上了雙目,激發著什麽。
    時間緩度之中,壴雨的神色疲憊意濃,她的眼眸不開,如同沉睡。
    而在日落月醒時刻,她的雙目猛然睜開,露出明亮之芒,赫然開口道:
    “‘生死本源’,我在‘常塘關’中悟得,現以我壴雨之名,凝聚!”
    一言出,壴雨的身軀之中湧出了兩團顏色不一,類似與血霧之絲的氣體。
    這些氣體剛一出現,便遊走與壴雨全身,最後匯聚在她的麵前,凝成一團帶著微紅之色的光芒。
    “這,就是‘生死本源’……”望著屬於自己的‘生死本源’,壴雨欣喜之中,露出了笑容。
    夜風慢遊,壴雨細細觀察著屬於自己的‘生死本源’,雙目漸漸眯起。
    這‘生死本源’,看似有型,卻屬無形。甚至壴雨能看出,這‘生死本源’好似少了些什麽,還不能被稱之為‘本源’。
    沉默著,壴雨動手一招,‘生死本源’便慢慢向自己飄來。當自己的手觸碰到這‘生死本源’時,光芒一展,立刻消失不見。
    而此一刻,壴雨的驚叫聲傳來,她的靈體迎來了猛烈的變化。外看,其身軀顫抖不靜,劇烈的搖晃著。內觀,早已洶湧波浪,經脈似乎受到某種刺激,真靈之力都被強行散了出來……
    這一情況,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的光陰,當一切歸於平靜時,壴雨也似乎被定格在了高空之中,紋絲不動。
    在這一刻,壴雨的心神顫動,僅閉的雙目快速的轉動著,腦海之中出現無數畫麵,皆是自己直麵生死時的記憶。而最令她動容的,也正是‘常塘關’一戰時,自己言出:“別走!一起死吧……”的記憶……
    在這一刻,壴雨無法控製的,但卻能感受到的是,自己的靈體中、元神中,都出現了一股淩駕於仙力、修為、真靈之力、的無窮之力量。這股力量,不受控製的在運轉著,每一息都似流遍自己的全身,令自己暢爽無比。
    這種感覺,就好像從靈動期邁入基礎期時一般,自凡胎,入仙基,妙不可言!
    慢慢的,隨著自己的記憶,壴雨似乎參悟到了什麽。她不再去關注靈體和元神上帶來的變化,一遍遍的品嚐著‘常塘關’一戰時自己的體會,心中就好似出現了一團烈火。
    這烈火,其實並不在壴雨的心中,而是在她的神魂之中,生命之中,正隨著體內的無窮之力,運轉變化著。
    當壴雨對生死的回味越來越濃時,這烈火也似添柴蓄力,一瞬爆發了出來。
    “嘭”的一聲悶響,回蕩在這個隱秘的空間之中。其威很小,卻也令星辰晃動!
    壴雨的身子,還是站在高空之中,但她早已全身濕透,汗流浹背。
    如今,她的體內,一股無窮之力正在快速的運轉著。
    若這股力量,不在壴雨的體內,哪怕釋放出一絲在外,萬物皆會聚變。有生機者,生機俱滅。無生機者,反而會徒添生機。其為,生死之力!!!
    默默的感受著體內的無窮之力,壴雨知曉,這就是‘本源之力’,也是屬於自己的‘生死本源’!
    當壴雨嚐試控製這‘生死本源’之時,她笑了出來。
    “嗬…嗬嗬…哈哈暢快!”
    笑聲之中,帶著一絲癲狂之意,壴雨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如此這般的強大。
    “這,就是屬於我的‘生死本源’”笑聲停止之時,壴雨深呼了一口氣,體內的‘生死本源’一瞬消失。而在她的目中,出現一道光點。這道光點之中,蘊含的正是‘生死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