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阿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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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我離別後,時間能記住我。”阿依。
    一提到人工智能,大家的印象一般都是怎樣的呢?
    如人一樣生活的機器人?如人一般思考的電腦?又或是做出別的什麽如人一般的行為的機械?
    其印象的重點大概便是原本冰冷而沒有思想的機械變的如人或者說如生物一般的能夠自主思考,產生個體和他者的區分,明白“我”這個概念,進而能夠在麵對某種情況的時候能夠做出不同的判斷而不僅僅是依賴於預先設計的程序。
    簡單來說即是:將一個機器變成人。
    人工智能的傳說其實自古便有之,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埃及,然而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這個概念以及詞匯真正為人所提出的時間,則是在一九五六年,從那以後,研究者們發展了眾多理論和原理,人工智能的概念也隨之擴展。
    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英文縮寫為ai。它是研究、開發用於模擬、延伸和擴展人的智能的理論、方法、技術及應用係統的一門新的技術科學。人工智能是計算機科學的一個分支,它企圖了解智能的實質,並生產出一種新的能以人類智能相似的方式做出反應的智能機器,該領域的研究包括機器人、語言識別、圖像識別、自然語言處理和專家係統等。人工智能從誕生以來,理論和技術日益成熟,應用領域也不斷擴大,可以設想,未來人工智能帶來的科技產品,將會是人類智慧的“容器”。
    扯遠了。
    人工智能即是對人的意識、思維的信息過程的模擬,就是想辦法讓計算機去做過去隻有人才能做的隻能工作。
    人工智能不是人的智能,而是能像人那樣思考、也可能超過人的智能。
    啊,對了,關於這一點,事實上,世界上有一部分人總是擔心這個世界最後可能會毀於人工智能的災難中,他們認為,人工智能可能會因為發展的太過智能而無法被控製,其過程可能並不會是在一夜之間突然失控,相反,他們覺得機器在可以獨立完成任何事情時,它們就會毀掉人類,人類與人工智能的衝突薑蔥它們的目標不再與人類一致的那一刻開始,人工智能的發展,就如同是在“召喚魔鬼”。
    基於這些“人工智能陰謀論”所誕生的影視作品更是不少,如《黑客帝國》三部曲、《終結者》五部曲以及《機械公敵》等等,其中,在《機械公敵》的原版小說中更是提出了十分著名的“機器人學三大定律”,其不論是對幻想還是對現實都具有極其深刻的意義。
    事實上,現實世界的ai遠比人們所預期的發展的更慢,所謂的“如人一般思考”,具有自主意識的人工智能的研究幾乎陷入了停滯,人們根本不可能製造出真正能推理和解決問題的智能機器,現今所謂的“ai”,僅僅隻是看起來像是有智能,但實際上依舊是依照著預先編寫的代碼運行的程序而已,並不真正的擁有智能,也不會產生自我意識與其擔心機器會像人類一樣思考,倒不如擔心人會像機器一樣思考。
    咳咳……差不多了。
    不論如何,人工智能能夠給人們帶來的便利和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不論是為了什麽目的,金錢、名氣、或是單純的想要為人類發展創造貢獻,總之現今世界上有一大票的人在研究“ai”。
    而金陵大學的物理研究所裏,同樣有著一支研究小組在研究著這玩意是的,你沒看錯,有一群好好的物理研究所研究員不去研究物理反而不務正業的跑去弄“ai”,除了因為領導這支研究小組的夠任性之外,還因為其研究成果對於研究所有著確確實實的實際意義上的幫助。
    ……
    ……
    傍晚六點整,在沒有任何研究壓力的情況下,所有人都已經下班,整個研究所安靜的初期,隻有空調的暖風口發出“呼呼”的如同人類歎息聲一般的細微聲響。
    梁忠國覺得有些熱,扯了扯衣領,卻沒有起身去調整一下空調溫度的意思,雙目依舊緊緊的盯著電腦,在上麵編寫著那些對普通人來說完全不知道是什麽幹什麽玩意的代碼。
    單單從“梁忠國”這個名字,人們便能很明顯的感受到一股時代的氣息,五六十年代那會的人,父母特喜歡給自己的孩子取這樣的名字,什麽“愛國”、“國強”之類的,梁忠國無疑便是其中之一他今年已經六十七歲了,這個年齡的人,按理來說早就可以退休去養老,享受兒孫滿堂的天倫之樂,平時沒事溜溜鳥,散散步,平靜而安逸。
    然而,梁忠國一生未娶,自然也就無兒無女,天倫之樂也就無從說起,他也不愛養小動物,不抽煙,同樣也不愛喝酒,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研究人工智能為此他幾乎付出了自己的一生,以及這一生中的一切。
    也因此,他硬是在這個金陵大學的物理研究所裏整出了一個研究人工智能的小組,而且也確實弄出了一些成果,編寫出了一個足以為研究所提供切實幫助的輔助ai“nanphy”,而此刻,他就正在檢查著“nanphy”的核心代碼。
    他已經連續在這個地方對著這台電腦熬了三天夜了,這種工作強度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實在是有些太大了一些,他手下的那些研究員和學生都勸他回家休息一下,但都遭到了拒絕,這實在是很反常的行為,然而既然他不願意休息,別人也不好多說什麽,頂多說些“教授多注意下身體”之類的話,私底下,卻也有人漸漸開始傳言說是“nanphy”出了什麽不可與人言說的重大問題,所以才會讓李老教授這麽不顧自己身體的去熬夜拚命修複。
    當然不是nanphy的問題。
    梁忠國拿過邊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發現杯子裏的水早已經涼透了,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卻也就那麽將就著喝了下去,接著,他摘下了自己的老花鏡,有些疲憊的閉上已經布滿了血絲的眼睛,輕輕的揉捏著自己的鼻梁,試圖讓自己過於緊張的大腦放鬆下來,再重新榨取出更多的精力。
    那些流言他也有所耳聞,甚至於有人還當麵隱晦的問過他,全都被他笑著一言帶過,接著又轉身投入眼前無邊的數據海洋。他之所以這麽不斷的熬夜,當然不會是工作狂附身之類的原因,事實上,他雖然對於ai的研究有著異於常人的執著,卻也不是那種為了研究廢寢忘食的科學怪人,平時也是深諳“張弛有度”之道,此刻之所以出現這種反常的行為,隻是因為他感覺到有某些不對勁的事情正在眼前這個他親手編寫的ai上麵發生。
    是的,作為梁忠國至今以來所編寫的最為滿意的一個ai,“nanphy”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問題,所有交給它的工作它總是能一絲不差的完成,帶著機械所特有的精準和高效。“nanphy”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問題,隻是最近,它變的有些……不對勁。
    這種感覺第一次出現是在五天前,那天,梁忠國如往常一般坐在自己的電腦前編寫著一個小程序,給邊上跟著他的學生們講解著其中關鍵和問題,然而這時候,電腦上麵卻突然彈出一條消息,上麵寫著“梁教授,記得按時吃藥。(*)”
    和普通的老人一樣,梁忠國也有著高血壓之類的毛病,每天都得定時定點的吃上一大把藥,然而他又老是會忘記時間,所以對於這個提示的出現在場的眾人全都絲毫不覺得驚訝因為這本就是梁忠國自己設計的,這隻是“nanphy”眾多功能中極小的一個而已。
    然而,對於這個提示,梁忠國卻是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為提示早了或者遲了前麵就說了,作為梁忠國最為滿意的一個ai,“nanphy”不會也不可能在這種小地方出錯,他皺眉,完全是因為這個提示上所顯示的話語,或者說,話語後麵所附帶的那個“(*)”。
    其他人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頂多隻是覺得梁教授還挺有童心,會讓“nanphy”在提示語裏加個這麽可愛的顏文字,然而,梁忠國卻覺得這事情很蹊蹺,要知道,他可從來沒有在提示語裏加過這麽一個東西!
    他當時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果然,第二天,同樣的提示語,隻是句子背後附帶的顏文字換成了一個“(vv)”,緊接著,第三天,顏文字又換成了一個“”,接著是第四天,直到今天……
    這絕對不是什麽巧合!
    第一次或許能解釋為“nanphy”出現了bug,隻是很巧合的在原本的提示語後麵形成了一個顏文字,那之後的幾次呢?他最初確實認為是“nanphy”自身的代碼出現了bug,讓其造成了問題,然而其平時的各種工作依舊如之前一般全都正常的完成,絲毫看不出一點有問題的樣子,頂多就是偶爾會出現各種奇奇怪怪的顏文字。
    他意識到,或許“nanphy”並不是自身出現了問題,而是其核心的代碼被某個他所不知道的人給篡改了,隻有這樣,才能解釋“nanphy”為什麽會出現那些奇怪的顏文字,卻又工作完全正常。
    他不能容忍這種行為,他不允許自己最滿意的一件作品被人這麽玷汙,而且還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這才是他要通宵熬夜的原因。
    然而,不論他如何檢查,梁忠國完全找不到問題的所在,“nanphy”的核心代碼依舊如他最初編寫時候的那般完美,那工整而優美的序列完美的如同一件藝術品,完全找不到絲毫那些顏文字存在的蹤跡。
    梁忠國睜開眼,沒有戴眼鏡,愣愣的望著電腦屏幕上他檢查了無數遍的代碼,那原本極度熟悉的符號因為模糊的視野亂成了一鍋亂粥,依舊酸痛的眼睛讓那他的視線開始飄忽,那一鍋亂粥也變成了漫天飛舞的蚊子,接著,漸漸的組合成了一張臉。
    那是屬於一張少女的臉,看起來似乎還未成年,嬌小而稚嫩的五官組合成了一張令人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擁有極度的保護欲的漂亮臉蛋,尤其是那一雙大眼睛,眼睛裏那一雙棕色的眼眸好看的足以讓任何見過的人都留下極度深刻的印象。
    梁忠國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到這個少女,事實上,他早就懷疑“nanphy”的問題和她有關,並且這種懷疑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
    這個少女是一個所謂的“天才少女”,五天前剛剛空降到研究所的,一來就被安排進了他的研究小組,據說這是對方要求的,她對於梁忠國所領導研究的人工智能非常有興趣,並且本身對於梁忠國也是異常的崇拜。
    對於這種恭維之詞,梁忠國也就是笑笑,到了他這個年紀的人對於這種話有著異乎尋常的抵抗力,他也並不介意這個少女的加入,他的研究小組本就缺人,研究所願意給他安排人手自然是再好不過,何況,或許這個小年輕的加入,可以給他這個死氣沉沉的團隊帶來一些不一樣的青春和火力,畢竟,年輕人嘛。
    可自打她加入以後……“nanphy”身上的奇怪變化就開始發生了。
    “大概就是她沒錯了……‘nanphy’的變化,應該就是和她有關才對。”
    梁忠國歎了口氣,經過幾天的接觸後,他發現這個少女實際上對於人工智能方麵並不是特別熱衷,甚至於在某些知識方麵還有些欠缺,倒是在網絡攻防準確的說是攻擊上顯得頗為專業,就好像那些黑客一樣,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更像是一個極其嚴重的偏科生。
    如果說,這個研究所裏有誰能繞過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在“nanphy”上做手腳,那大概也就隻有她了,在數據世界的攻擊這方麵,少女的某些操作讓梁忠國都自歎不如。
    梁忠國重新戴上了老花鏡,並關閉了“nanphy”的核心代碼界麵,日常將其重啟了一遍後,淡淡的對著語音接口吩咐了一句。
    “nanphy,調出這段時間研究室的監控記錄以及那個新來的小家夥的電腦操作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