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未露馬腳,重設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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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祖,你是說?”素韻雖然覺得這種情況更為可能,但是可以進出天心閣的人是不會幹出這種事情的......
一個是幾乎可以看作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嫡傳弟子—飛燕女,還有兩個算是幼年就已相識的師妹。
即使在繼任掌門這樣極容易同室操戈的事情上,她們三人也從來沒有紅過臉。就連師父以前在世的時候,都常常感歎親姐妹也不過如此了。
“哎,我可沒有這麽說過,隻是給你提個醒。”師祖伸出手,阻止素韻這麽胡思亂想下去:“我明日替你盯著她們就是。”隻是,怕還是竹籃打水。
這一夜,算是基本無眠。
第二日一早,所有弟子在素心和素問二人的安排之下,分批次進入了天心閣。
這樣的盛舉可是好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倒不是對裏麵的古書典籍有多麽濃的興趣,更不是對滿牆滿壁的暗器歡喜。隻是這樣的幸運,要不是托了天命之人的福,哪有她們的事啊!
因此,昨晚像素韻掌門一樣沒有睡著的大有人在。這些弟子大多正值青春年華,整晚上的不睡,第二天的黑眼圈就極為明顯,結果直接影響了今天的狀態。
“你們幾個動作緊湊點,後麵還有不少人呢!”二位長老招呼起幾個腿腳不利索的女孩。
她們平常就不是什麽機靈人,昨晚又沒睡,今天反應遲鈍到長老叫她們都反應不過來。
有些氣急的被飛燕女稱為師叔的素心直接上手去拽:“快跟上。”
“哦,哦,是,師父。”這幾個女孩都是素心的徒弟,一看師父臉色不佳,這才慌了手腳,瞬間清醒了好幾倍都不止。
一日的忙亂就在這樣的渾渾噩噩中度過,竟是一點發現也沒有。
這令素韻不得不重新思考起師祖跟她說的話,或許真是身邊人幹的?
“飛燕女,你先別忙了。”素韻叫住了正在天心閣裏打掃的飛燕女,看似無意一問:“這事,你怎麽看?”
門下弟子眾多,本以為有了頭緒的線索現在看起來也得全盤推翻,飛燕女搖搖頭,坦誠回道:“弟子也不知。”
素韻卻不是指望她能有什麽主意,而是借由此話觀察她而已,這孩子話語間真誠,表情也自然地很。要說不正常,那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看著轉身消失在門框邊的飛燕女,素韻長出了一口氣,也不是飛燕女,難道是素心或者素問?
可她們是自己的師妹,事發的時候,她們還勸解她來著呢!總感覺師祖是話裏有話,難道她知道些什麽,就是不想說而已?
想到此處,素韻掌門便又站起身來整頓衣裳,朝天心閣的方向行去,今天一定要向師祖問個清楚。
“師祖,能否現身一見?”素韻掌門知道,師祖一直都在,隻是不願見她罷了。
“師祖,您今日若不現身指點迷津的話,弟子就跪在天心閣。”她可從未想到過,這麽賴皮的話也是她可以說出口的。隻是,今時不同往日。
師祖白色的衣裙映入眼底,“躲著你都不行,起來吧!”
語氣中頗有些無奈:“就知道,出了畫,這麻煩才開始。”
“還請師祖明示,到底是何人所為?”素韻深覺這裏麵的情況完全就是一團亂麻,根本不知從何下手。
師祖嗤笑一聲:“你每日守著天心閣不說,現在居然來問一個被困在畫中數百年的老婆子?”
“這......”素韻咬了咬下唇,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隻有臉上紅一道白一道的,倒是把她此時的心境完全暴露了出來。
看了素韻好歹是一個掌門,在自己麵前卻被訓得不成樣子,師祖就端正了態度,如實說道:“我並不知究竟是誰幹的,隻是依照情況作出了合理的推測,比你那沒來由地懷疑所有人要強。”最起碼,光是範圍就縮小了好多。
然後又壓低了一些嗓門,這樣才顯得接下來她要說的話可謂是重中之重:“本門有一秘法,倒是可以直接查出罪魁禍首。就怕找出來那人以後,你又受不了。”
素韻此刻隻顧欣喜還來不及,哪裏能想得了那麽多,一聽有法子,立馬就問:“是什麽法術,弟子怎麽從沒有聽過?”
師祖揚眉:“你們的法術不都是我教的!總得留那麽一兩手,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例子屢見不鮮。”
這是明麵上的話,實際這等法術運轉起來那不是一般的耗力傷神,能免則免了吧!
至於那“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言論更是無稽之談,想她過去在戲班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師父傾囊相授!
“那本書剩下的殘卷現在還在你手裏?”師祖望向素韻,直截了當地去問。
素韻從懷裏小心翼翼掏出那本殘卷來,被撕裂的地方一目了然,正是解決狐美人問題的關鍵所在。
“這法術也是要有所依憑的,現在可以做依憑的就是這上半本殘卷。”師祖接過素韻掌門手心之中捧著的那殘卷來,饒有趣味地打量著。
“這上麵提到的東西倒是有趣,我活了這麽久,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呢!”也不知是自嘲還是如何,師祖居然輕笑出聲。
落在了素韻耳朵裏,她就問:“師祖,您是說,這裏麵的內容是杜撰的?”
“嘖!”師祖毫不遲疑賞給這位掌門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怎麽這麽容易上綱上線,我不過就是感歎一下。這世界之大,即使本領通天,也總有觸及不到的領域。我哪敢妄下評判。”更何況,自己也沒有那通天的本領。
師祖摩挲這殘卷,思考了一陣子才道:“你也知道施法的時候最忌旁人與雜事打擾,這法術尤甚。”
“那弟子這就去為師祖找一僻靜之地。”素韻急忙就要往門外趕。
“你給我回來!”這一聲大喝不得已使素韻掌門停下了匆匆離去的步伐,轉過身來。
不知發生了什麽,師祖自從出畫以來,脾氣簡直好到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但剛才那一聲大喝倒讓她有種回到了自己繼任掌門之位時去祠堂拜見師祖的錯覺。
師祖盯著她,有種恨她不成器的口吻:“我還沒說要求,你這著急忙慌地出去豈不是白費力氣?”
“弟子一時衝動,沒有考慮到。”素韻認錯態度倒是積極。